“呦?老頭子又在胡言亂語了,我們可從未聽說過有哪家的千金小姐受到過如此不公的待業,就算是那些庶出的小姐都是好喫好喝的供奉着。”
“對對對,京城誰人不知,那些富貴人家中的千金都是用來政治聯姻的籌碼,哪能會如此對待。”
“是極,是極。”
整個麪攤中的人都沒有講小七放在眼中,老頭子呵呵一笑,將小七拉在身邊,悄聲說道:“過來,過來。”
聽到這老頭的話語,本就不是很開心的小七,更是覺得不爽,“老頭子,你又在編排我。”
“這那裏是什麼編排,我這是陳述事實。”
這時,麪攤中的衆人已經將由頭扯到了京中這幾日那些目無章法的世家公子身上,感慨着這次又會有多少聯姻,或者是有多少麻雀變鳳凰。
不知衆人中誰提了一嘴,“我看呢,還是那惠南王爺厲害,這剛來京城就要和我們相爺家中的孫女結爲姻親。”
“那是,惠南王爺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將桂南那幫未開化的蠻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想來天底下也只有我們京城中的毅王爺家中小姐才能配得上。”
“可是咱們雖聽聞過張家其它幾位的大名,唯獨這位七小姐不聞於世。”
“你這操心個什麼,輝南王殿下來到京城沒幾天就指明讓這位七小姐做自己兒子的世子妃。自然有這位七小姐的過人之處。”
“就是就是,那可是毅王府的千金,你想想前六位小姐,哪一個不是超凡出塵的奇女子?依我拙見啊,這位七小姐應該更是要勝過其他六位姐姐,所以毅王殿下和相爺纔要讓她大隱於府中。”
一衆人點着頭,比較贊同這個人的說法,又此開頭,這些人開始議論起張家的幾位小姐,都沒有看向剛進來的這兩位頗爲可愛的小女孩。
小七先是被幾人的誇獎有些羞愧,但是對於誇獎自己的姐姐們倒是得意的很,不時還和雪怡補充着這些人的說辭,道出一些旁人不知的祕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麪攤中的人意猶未盡的評價完京中人物,那一老二少早已經消失。
“哎?那個老頭什麼時候離開的?”
......
“老頭子,你這臉上弄了一堆什麼東西?”
小七打量着面前的老者,眼中滿是好奇,終究還是耐不住心中的狐疑,上手直接向老者的臉上襲去。
“小妮子,爾敢!”
還沒等老者話語說完,便是聽到“刺啦”“哎呦”的聲音,便是可以看到老者正在用手揉着自己的臉頰,那花白的長鬍子被小七剛纔的撕扯,薅下一半。
小七晃着從老者臉上扒下來的長髯,說道:“老傢伙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裏。”
“你這妮子,是誰教你如此對待老人家的。”
這老頭又在“哎呦”的一聲中,自己將另外一半的長髯撕了下來,露出因爲用力撕扯而紅潤的臉頰。
小七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人,將鬍子丟在一邊,“老傢伙給我弄點兒這個玩具怎麼樣?”
至於一旁的雪怡震驚的看着這個老人從一個花白的老人,慢慢卸去臉上的妝容,變成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雪怡附在小七耳邊偷偷指着這個男子問道:“小姐,這個人是?”
“他呀,就是我大姐姐的師傅,人送外號醫聖的當麻。”
雪怡不可置信的看着當麻,說道:“他是當麻?”
當麻看了看雪怡,很是溫煦的笑了笑,說道:“小姑娘甚是不錯。”
然後,當麻看着小七說道:“這小姑娘你是從哪裏拐來的?莫不是想開了?”
小七聳了聳肩然後摟住雪怡,“怎麼樣?可愛吧?羨慕吧?”
當麻輕咳一聲,說道:“你這話莫要嚇到這個小姑娘。”
雪怡是被嚇到了,但是不是被小七二人的對話,而是被當麻的相貌驚訝到,師父在山上時說過當麻可是和她同輩的人,難不成這傢伙也學過駐顏之術?
可是,山上的那些人容顏也不似面前的當麻如此年輕。
“讓這小傢伙當你的丫鬟,想來柳雲華那個丫頭也放心。”
小七沒有答話,只是想到了艾呀呀,然後又想到了童謠和月輕衣,說道:“正好,大姐姐最近遇到幾件事情,屬實是沒有辦法。”
“哦?醫術?”
小七點了點頭,想要探出紗窗,讓範偉去通知張彪,醫聖當麻回來了,讓他安心,但是又想到那傢伙說的自己又要回去,便想要賭氣不說。
只是,終歸還是忍不下心,“範叔叔,去派人和哥哥說一下,我把老頭子抓回來了。”
“哥哥?你的兩個哥哥病了?”
小七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張彪的事情,嘴不說心不煩,只要不想起,心中也就沒有了氣惱。
“家中有我的一位救命恩人也是病了,等下你回去瞧瞧。”
“病了?”
小七將事情又解釋了一遍,當麻點了點頭,說道:“張莉這孩子還是學藝不精啊,待我回去瞧瞧。”
雪怡怯懦的說道:“那個,醫聖,您是不是不是幾十年前傳說中的那個人?”
當麻啞然失笑,習慣性的想要撫下巴上的長髯,但是隻能摸個寂寞,悵然的說道:“若是不是名字,想必你口中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回到府中,小七帶着當麻徑直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當然也是讓雪怡去通知張莉,畢竟當麻來到府中的事情,不可能不去通知她這位當麻關門弟子。
在路上的下人也是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當麻,只是有範偉在旁邊陪同,都不敢出言過問,只能是他們走後,在說些混賬話。
小七回到院中,院子裏也沒有什麼人,只有艾呀呀那間屋子開着門窗,想來柳雲華又是不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