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姐姐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對哥哥有戒心。”
小七被童謠忽然一句話驚到說不出話。
“你們兩個是不是怪物,爲什麼我想什麼你們都知道?”
童謠沒有回答,只是在路過葡萄架時,讓小七將她推到葡萄樹下,忽然童謠開口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這時,小七已經面向了童謠正面,童謠毫無表情的蒼白臉頰,讓小七從心底生出冷意。
“不了,不了。”
小七連忙擺手拒絕,“那沒什麼事情,童謠姐姐我先回去了。”
呆在這裏給小七的感覺莫名的恐懼,還是離開比較好。
但是就此回屋,小七又覺得心有不甘,而且範偉表現出的疲憊也是讓小七心中有些愧疚,畢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範偉這樣。
於是,她便讓兩個丫鬟去外邊爲範偉送上茶水和點心,兩個丫鬟在小七的着重強調下也是明白這是這給範偉準備,而不去給張彪。
七小姐這小孩子的脾氣也是讓兩個丫鬟爲難,於是二人只能“陽奉陰違”。
吩咐完,小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早已給玲兒和月輕衣送完餐盒的雪怡,現在坐在窗戶下,等着小七回來。
“小姐,事情都辦完了嗎?”
見到小七進門,雪怡向着小七詢問着,小七知道這妮子是想着範偉,但是因爲剛纔張彪一事,沒了調戲雪怡的興趣,淡淡地說了句“沒有”。
小七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玩着桌上的瓷杯,“雪怡,你們天一觀的人有人懂得到卜算之事嗎?”
“卜算之事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山上早晨很涼,師父很懶。”
雪怡說完還四下看了看,重新說道:“雖然師父很懶,也不喜歡讓我和天一觀的其它人一起玩兒,還要每天堅持讓我跳水洗衣做飯,但是我還是非常敬重師父的。
山上的那些師姐們性格也是非常冷淡,每次遇到我都會說我是不祥之人,不該留在山中,我也知道她們是心存善念。”
小七聽着雪怡用着幸福的神情說着悽慘的悲劇,更是覺得莫名不爽,“好了好了,不問你這些東西了。”
“哦”
小七繼續和自己生着悶氣,氣從何來?小七也不知道,也許是害怕張彪對於這一切的知曉,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的無奈,亦或者是剛纔範偉沒有讓自己留下,再或者本身就是自己對最近發生事情的急躁。
......
“尹志明,你給我出來!”
尹玉遙站在尹志明的書房之前,雙手叉腰,罵罵咧咧的敲着尹志明的房門。
今天的尹玉遙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素色衣服,臉上稍微塗抹了一些胭脂水粉,看着嬌小可愛,若是此刻不是張牙舞爪的模樣,嫺靜下來,定會惹得一衆人戀愛。
尹玉遙此時便是要來尋尹志明報習禮之愁,被他拐到嶽瑾雲院子,尹玉遙可是在嶽靖雲的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只見尹玉遙提起裙襬,一個漂亮的踹門,尹志明那扇頗費周折關住的房門便被踹開。
尹玉遙闖進書房,沒有見到尹志明在,更是氣急,轉身出門,“橘子,你去問問尹志明這傢伙去哪裏了,我就不信他可以躲得掉!”
“郡主,你再不去雲姨那裏的話,雲姨又要生氣了,今天可是郡主要陪着雲姨出門的,若是晚了惹惱了雲姨...”
橘子不再往下說下去,而是焦急的看着尹玉遙,尹玉遙氣惱的跺了跺腳,“哼,反正他也躲不掉,我們走。”
看來與教訓尹志明相比,還是不讓嶽靖雲生氣,對尹玉遙重要。
至於尹志明此時將馬拴在一個木樁之上,伸了個懶腰,沒有理會一邊那個臉上滿是戲謔笑容的聞潁。
“你真的就這樣離開?你不怕回去之後玉遙將你生吞活剝?”
尹志明拍了拍雙手,看着後邊緩緩追來的那些奴才,嘆氣道:“按照玉遙的脾氣,若是我此刻回去纔是會將我生吞活剝。”
聞潁笑了笑,“我倒是覺得你直接和玉遙說明白比較好,現在鬧到王爺那裏去,我想你還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你就不要再咒我了,現在我們應該將眼前的事情做好。”
這些追來的人是皇帝陛下特意派下用來保護世子殿下的親衛,爲首的那位將軍,乃是負責京畿附近四城守備的副都統。
“世子殿下的馬術了得,讓末將汗顏啊。”
這位都統姓候,單字一個雄,乃是京中侯家的一位人物。
“候將軍說笑了,我只是佔了先行的便宜。”
“世子爺這纔是說笑啊,這天下誰人不知南雲軍的威名。”候雄說這些的時候滿是敬畏,黝黑的臉上全是嚮往之色。
“人生不過數十春秋,自古男兒建功立業,英骨若是埋沙場,也不妨來這人世間走一遭。戰事雖無情,沙場葬英骨,枕劍而臥,踏碎多少枯骨流離,方得封疆拜王。”
尹志明從這位大漢的臉上看不出他言語中的真假,只是對於他的話,尹志明倒是對京城的這些武將有了一些好感。
京城中的這些人向來都是金貴,成日只知道飲酒作樂,少有人有心存從軍之意。所以這京中的士卒皆是一些遊手好閒的傢伙,成日只知道魚肉鄉里,欺男霸女。
稍有些上進心的,也只是阿諛奉承,圖個高官厚祿,混個日子。
這候雄唉聲嘆氣道:“可惜啊,可惜,我不能出這京城。”
尹志明淡淡的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雖候將軍在京中不能到戰場殺敵,但是候將軍有這此心意真是讓小弟佩服啊”
候雄讓尹志明這句話說的有些臉紅,早就聽說惠南王尹高軒對待自己的兒子要求很高,懷着將這位世子殿下培養成一位合格的繼承人,那位王爺可算是狠心至極。
自幼被丟在行伍中的這位世子殿下,怕是現在的軍功累計比他這位將軍來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