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默不作聲,看不到黑色帷帽之下的神情,更是讓張莉更加不滿,“你倒是說話啊。”
黑衣人終究還是扛不住眼前這位大小姐冰寒入骨般的眼神,說道:“這其中會發生差錯確實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不過幸好也沒有發生什麼。”
張莉冷笑道:“幸好?若是當時出了什麼事你能負責?”
黑衣人如同理虧一般,又不在做聲,“現在說這些,前來追責已經沒有什麼用,大小姐我們準備後邊的事情纔是該做的事情。”
“後邊的事情?你還有臉說後邊的事情?倘若是再出了什麼問題...”
“大小姐若是這麼畏畏縮縮,那麼以後的事情我們也就不用談了。”
張莉冷眼看着黑衣人,心中開始思量着利弊,黑衣人似乎也只是說說,並沒有動,在對面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件事是我過於着急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
張莉終是長出一口氣,坐在另一邊,不再向着黑衣人發泄心中的怒氣。
“我知道大小姐也是擔心,此事倒是我的疏忽,但是大小姐要清楚,我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事情不能做到盡善盡美。”
張莉點了點頭,“還是不要再說廢話了,我覺得還是正事要緊。”
黑衣人開始說道:“想必以小姐手中的人脈早已探聽到了有人對她的心懷不軌。”
“若是爲了這種事情,那麼今天也就沒有什麼見面的必要了。”
言罷,張莉便是想要起身離開。
“大小姐稍安勿躁,若不是有急事相商,我斷然不敢勞您大駕。若是我猜測不假,她現在已經遇到了貴人。”
張莉嘲笑的說道:“貴人?你上次說的那位貴人到現在可一點兒作爲都沒有。”
“大小姐說這句話不覺得虧心嗎?”黑衣人在現在卻是反駁了起來,“不用我說,大小姐也知道那位貴人在府中的受尊敬程度。”
張莉冷哼一聲,沒有反駁。
“那你倒是說說這位貴人又是誰?我又要做些什麼?”
“大小姐只需要將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不小心透露給這個人就好。”
張莉皺着眉看着黑衣人,“不小心?若是這個人將事情透露出去,再出現什麼別的事情?你可擔得了這個責任?”
“大小姐只管按照我說的做,至於要給他透露什麼消息,那就是要看我告知大小姐什麼了。”
“這個人靠譜?”
“這個貴人正如我先前所說的一樣,以後必有大用。”
“我姑且就再信你一回,希望這次不要有什麼差錯。”
黑衣人聽到張莉說的話,也是一失神,而後很堅定的說道:“大小姐這個請放心,只要大小姐按照我說的去做,定然沒有什麼問題。”
......
小七在前邊走着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怨天尤人之感,嘴中啃着剛纔張彪爲其買着的冰糖葫蘆。
現在小七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後果,狠狠的咬掉了一大塊兒果肉,嘟囔道:“無妄之災啊!”
說完後,引得身後的張彪哈哈大笑,小七聽到張彪的笑聲,停下腳步,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張彪,又含恨的咬下另一半果肉。
“你這是要將悲痛化作喫的力量?”
小七不想理這個人轉過身,繼續喫自己的冰糖葫蘆。
小七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撿了一個破簪子,可以給自己惹來這麼多的事情,當然那簪子的顏值不錯。這一抵不上最近這麼多的禍事,而且小七也不知道是誰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如果讓小七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好像知道了小七也不能將人家怎麼樣,這件事情,好像只能停留到想這一步。
張彪擺出一副喫瓜不嫌事大的姿態拱火道:“你準備怎麼辦呀,小七。”
“能怎麼辦,涼拌。”
若是問小七這個問題,還真是爲難了小七,若是尋常的人早就被這種消息嚇傻了。
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年歲太小還不懂這些意味着什麼,至於小七嘛?一句神童足以堵上悠悠衆口。
張彪還在一旁輕笑,甚至開玩笑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有點兒危險啊,要不我讓範執事把你帶回相府保護起來怎樣?”
小七斜視了張彪一眼,雖然感覺到對方在開玩笑,但是任然想要開口去反駁幾句,來紓解此時心中的不愉快。
“明明是你剛剛纔答應下來要好好的伺候我幾天,現在一刻鐘還沒過,你就反悔了,你還是不是君子了?”
“君子那是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君子。”
“哼,哥哥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裏去了?真是白白浪費了讀書人的稱呼,枉讀聖賢書啊。”
小七以爲張彪被自己說的有些愧疚,畢竟在成國中,被罵枉讀聖賢書,可是最重的一種責罵。
誰知張彪像是沒心沒肺一般,先是沉默不語,隨即直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枉讀聖賢書?若是讀了聖賢書就能成爲聖人,那天下早就沒了這般不公。”
小七不予理會這個人,看到周圍有一些人的目光有些不善,趕緊拉着雪怡快步向前走去,別給人的感覺就是小七不認識這個人。
也是幸好這裏的江湖人士衆多,對張彪的發言不以爲意,只有少許人態度不善。
張彪看着小七那副不想搭理自己,害怕自己給她惹來禍事的神情,又是忍不住笑意。
對於周遭的目光,張彪全然不在乎,這倒是讓小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傢伙。
雪怡提着餐盒,被小七這樣拉着走實在是有些不舒服,於是開口問道:“小姐,我們不等先生了嗎?”
“等他幹嘛,一個壞人,不值得我們去等,我們現在直接回去。”
“回哪裏?”
小七看了看雪怡,有些不解,“能回哪裏?肯定是哥哥的家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