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煙躺在他的身邊,一夜沒睡。
一方面是不爽,另外一方面是擔心林然出問題。
當然,後悔倒是沒有後悔的,其實,反過來想想,起碼秦飛煙當着那個“窺伺者”的面證明了自己的主權。
哼,一秒鐘就不算時間了嗎?一秒鐘的佔有,也是佔有!
想到這一點,秦飛煙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這姑娘其實很容易滿足。
尤其是,困擾她的“厭男症”問題,在林然的身邊,已經得到了答案。
“你醒啦?”看到林然睜開眼,秦飛煙的俏臉忽然紅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荒唐事過後,這位大小姐現在也冷靜下來了,也知道害羞了。
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是的,我醒了。”林然咳嗽了兩聲,說道:“昨天晚上……”
他的精神連續受到衝擊,非常疲憊,居然睡了一整夜,但連林然相信,某個人用這種方式把他的精神影響到如此嚴重的程度,必然自身也要受到極大的反噬。
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守恆的。
“我現在是你的人了。”秦飛煙說道:“不不不,你現在是本小姐的人了。”
“那……”林然看着秦飛煙:“昨天晚上沒完成的事情,還要不要繼續?”
對於這種陰差陽錯之下所發生的事情,林然也實在不知道該給出怎麼樣的評價來。
只是,從內心深處來說,林然對和秦飛煙之間發生這種關係其實並不反感。
“才一秒。”秦飛煙幽怨地說道。
林然:“……”
這最短紀錄,大概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打破了……甚至,全世界的男人,大概都沒法超越他了。
林少將想死。
“沒想到這種事兒還挺疼的。”秦飛煙的兩條腿互相摩挲了一下:“昨天一開始的時候……我坐的那一下……太猛了。”
說起這個,秦大小姐的臉已經是通紅如血了。
“還疼嗎?”林然問道。
秦飛煙分明從林然的眼中看到了關心。
“嗯,有點。”
秦飛煙用被子捂住了臉。
然而,林然卻說道:“我馬上就讓她不疼。”
“她?”
秦飛煙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鑽進了被子裏。
“我的天……”
秦飛煙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她仰頭看着天花板,雙手抓着林然的頭髮,眼睛開始漸漸變得失焦。
…………
等兩人起牀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
秦飛煙雖然練武多年,但現在走起路來還稍稍有點彆扭。
這第一次的長驅直入所給她帶來的衝擊,和練武之時受到的傷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兒。
但在秦大小姐的心裏,頗有旗開得勝的感覺。
她挽着林然的胳膊,兩人並肩走向之前的那一家餐廳。
聽雨軒的樓主秦無風,此刻就坐在路邊的一家咖啡店裏。
他看着女兒與林然親密依偎的樣子,又看了看對方走路時不自然的狀態,不禁捂了捂額頭,腦門上都是黑線。
自己連夜趕來,就特麼的看到了這個場面?
等林然和秦無風到了餐廳,發現,女傳教士魯拉絲已經提前等在那裏了。
顯然,她是有事要告知。
秦飛煙看了她一眼,挺了挺胸,把林然的胳膊挽得更緊,也不知道是不是藉此機會在宣示主權。
看着這幼稚的舉動,林然笑着搖了搖頭。
而旁邊的魯拉絲可沒有任何爭風喫醋的膽量,她低低說道:“親王殿下,兩天之後,比爾艾倫大教堂將會陷落。”
林然聞言,挑了挑眉毛:“是你們那個羅洛倫大人要出手了嗎?”
“是的,趁着宣講之機,我們天堂聖教會衝擊比爾艾倫大教堂。”魯拉絲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盤,低低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林然說道。
他明白,這個“衝擊”,就是“毀掉”的意思。
“不過,”林然緊接着又說道:“爲什麼提前動手了?”
“我不清楚,抱歉,大人。”魯拉斯低下頭來。
“好的,你喫飯吧。”林然淡淡說道。
這種時候,他那上位者的威嚴,也隨即體現了出來。
魯拉絲沒有再多說什麼,簡單地吃了個牛排,便轉身離開了。
“真沒勁,她怎麼不挑釁我?”秦飛煙不爽地哼哼道。
“因爲,你現在是聖光親王的女人。”林然笑呵呵地說道。
秦飛煙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不過,她喫飯的中途,去了個衛生間,卻本能地發現,自己即便此刻離開了林然,可那厭男症,明顯已經輕了很多了!
秦飛煙自己都很驚訝!
難道說,和林然接吻能治病,而和他睡覺,更是可以根治?
“果然是……根治?”在衛生間洗手的時候,秦飛煙唸叨着這兩個字,俏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嗯,根治,就是字面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症狀能不能徹底治好,但再發病的時候……大不了和林然多睡幾次覺就是了。
哼哼,便宜他了。
“兩天後,你會主動出手嗎?”秦飛煙問道。
“不會。”林然說道:“烈焰神殿自己內部都出了問題,烈焰之神又始終不現身,我可不想當這種老好人。”
秦飛煙愣了一下:“可你來到這邊,不就是爲了幫烈焰神殿的嗎?”
林然搖了搖頭:“幫忙可以,但我可不想變成對方手裏的一把刀。”
秦飛煙笑了笑,似乎林然這麼做很對她的脾氣:“那你要眼睜睜地看着比爾艾倫大教堂毀掉嗎?”
“當然不。”林然眯了一下眼睛:“有些人覺得自己是獵人,可真正的獵人,是我們。”
“所以,你提前去比爾艾倫教堂晃悠了一圈,就是爲了把自己的行蹤泄露出去,讓暗處的敵人針對此事來做計劃。”秦飛煙不滿地說道:“我們是隊友,你在有了新計劃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告訴我?”
林然咳嗽了一聲:“這不能怪我,你那時候太忘情了,我怕說出來會攪亂你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