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傻女後,她被團寵了 >第77章夜襲(二)
    這邊,蘇清玥沒了武器也不示弱,掄起拳頭就朝那黑衣人打去,幾番過招後,黑衣人不敵蘇清玥,一怒之下動了殺心,彎刀一閃凌厲砍來,蘇清玥身子微躲,讓肩膀受住這致命一擊,還不等黑衣人反應過來,脖子已被鉗制住,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下一秒,黑衣人鬆鬆垮垮癱軟倒地,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蘇清玥冷哼一聲,面不改色,撿起地上的彎刀朝最後一名黑衣人走來。

    人,一旦動了殺心,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蘇老爹已經解決完那邊正好趕來,灰色長袍之下清風獵獵,面色鐵青肅冷,額頭青筋暴起,青龍劍一出,最後一名黑衣人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涌,當場斃命。

    蘇老爹一出場,蘇清玥的心就定了很多,至少她不用再分心去保護三郎。

    受上頭命令,黑衣人此行的目的有三,一是除去無關緊要之人,二是活抓蘇玉成,三是測量蘇清玥,刀疤男看着蘇清玥剛剛堪稱完美的表演,勾了勾嘴角。

    主人交代的三項任務,他算是都完成了吧!也不知主人對這個女人的表演滿意不滿意。

    “爹,他們抓走了成兒和小妹!”三郎一抹臉上的血,眼底蹦出仇恨的火焰。

    仇,是這夥人明目張膽地半夜行兇擄走他的家人。

    恨,是自己關鍵時刻沒有自保能力,還拖二姐後腿。

    “老子知道。”蘇老爹低沉而冷靜的聲音響起,莫名地安撫了三郎惶恐不安的心,一雙黑眸直逼刀疤男。

    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即便看到威然霸氣的蘇老爹,刀疤男的臉上也絲毫不呈畏懼之色,挑了挑殘缺的粗眉,粗礦大笑後,學着中原人的紳士風度道:“晚輩素聞蘇老威名,在蘭舟城一戰直取拓跋涉老將軍頭顱,更是領兵大敗鮮卑三十萬鐵騎,被大成子民奉爲戰神,晚輩不才,早就想親自領教一番,今日有此榮幸遇上,身死也無憾。”

    “蘇老小心,他是拓跋迪,無憂閣九階高手。”影天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鮮血來,提着氣力提醒道:“齊國的劉秋明大將軍就是被他暗殺的。”說完,整個人因重傷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

    拓跋迪,鮮卑族拓跋氏的最後一人,十五年前入破雲宗,成爲九階高手,在暗殺齊國大將軍劉秋明的過程中被毀容重創,臉上的那道刀疤就是最好的見證。

    虧得影天這麼一說,蘇老爹倒是想起來了,二十二年前在蘭舟城一戰中,他曾在拓跋涉身邊看到過一個端茶送水的孩子,模樣稚嫩不過十歲大小,拓跋涉告訴他,那是他選房侄兒,只是那時,拓跋迪臉上還沒有這道瘮人的刀疤。

    “我記得你。”蘇老爹目光灼灼,如兩道利箭般落在刀疤男身上,“拓跋涉之死老夫難辭其咎,但各爲其主,拓跋涉爲他自己的名族大義犧牲在戰場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拓跋氏已被鮮卑皇室滅族,你作爲拓跋氏最後一絲血脈,今晚夜襲我蘇家,可想過是什麼後果!”

    稀疏的月光下,青龍劍一揮,古樸的劍氣聲迴盪於耳,只叫人心驚膽顫。

    受蘇老爹的戰將之風影響,蘇清玥亦不甘示弱,彎刀橫於在胸前,做出隨時攻擊的動作,又舔了舔脣瓣,目露嗜血的寒光,陰惻惻道:“我若是你,就乖乖供出是受何人指使,或許還能換得一條生路,總比被抓住受盡折磨至死要好。”

    三郎只覺得周身一寒,這樣的二姐,是他從未見過的。

    “哈哈哈……”拓跋迪仰天大笑,也不裝中原人的文雅了,粗礦高調的笑聲叫人聽得尤爲刺耳,好一會兒的功夫後總算停了下來,用黑金單刀指着蘇老爹父子三人,露出了真是面目,眼露兇光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主人有令,不得殺害你們蘇家人,老子早把你們一個個的全部趕盡殺絕,剝皮抽筋,再將你們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輪迴!”

    蘇老爹完全沒將這樣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側頭朝蘇清玥沉聲道:“此人是九階高手,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交給爲父對付,當務之急,你和三郎先去追回媛兒成兒纔是最重要。”頓了頓,又道:“玥兒,他們就交給你了。”

    他從未親自教過這個女兒武功,雖不知她那怪異狠辣的武功從何處學來,望着那雙漆黑清冷的鳳眼,莫名地覺得這個女兒無比可靠,那種可靠感不像是父女間的血脈親情,而是戰友間的熱血同甘之情。

    接收到蘇老爹異樣且信任的目光,蘇清玥微怔,嗜血好鬥的情緒漸漸被壓下,想了想道:“三郎不必去,我一個人就行。”

    “也好。”蘇老爹瞥了眼又急又氣的三郎,真正的戰鬥才能使人進步,三郎是該好好學學了。

    拓跋迪咧嘴一笑,朝蘇清玥道:“去吧,向北走十里地的李家別院裏,就有你要的人,他們都在等你。”

    他這是故意在恐嚇蘇老爹和三郎,蘇清玥擰眉,厭惡地瞪了眼拓跋迪,朝蘇老爹叮囑道:“老爹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帶回來。”說着,人已經衝了出去,臨走前不忘從黑衣人的脖子上拔出影天的長劍,將彎刀別在腰間。

    “二姐,我也去!”三郎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腿就追。

    蘇老爹一聲厲呵:“你給我站住!”若拓跋迪所言是真的,憑三郎那三腳貓的功夫,去了也是拖玥兒後腿,還不如等他擒拿住拓跋迪,自己親自追上去助玥兒一臂之力,“你給乖乖留下來老子看家!”

    三郎既不甘心又覺得委屈,可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老爹和二姐的意思,隨不願意承認,但確實是事實。

    身後傳來三郎擔憂而不甘的聲音,沙啞地朝黑夜裏高呼道:“二姐,這是最後一次!”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遇到危險不能把他一個人撇下。

    拓跋迪的嘴角浮起一抹奸計得逞的陰笑,雖然不懂主人想做什麼,但多抓一個蘇家人就等於多一個籌碼,這樣才能更好地激發並測量出蘇清玥到底是不是主人要找的那個人。

    “來吧。”蘇老爹擺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他這邊必須要速戰速決。

    得到蘇老爹正面迎戰的拓跋迪似乎很興奮,鷹眼裏發出能報仇雪恨的快意,舉起單刀就朝蘇老爹撲過來……

    偏於一隅的蘇家宅院內一片刀光劍影,外面羣山萬壑靜謐平和,深更半夜下,鄉下人都睡得死死的,偶有幾聲犬吠,也沒有人注意到蘇家宅院裏的異常。

    ……

    不管拓跋迪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夜幕無際之下,蘇清玥根本辨別不出那兩個黑衣人的逃跑方向,再三考慮,只能按照拓跋迪所說,騎着赤瞳朝北奔跑而去。

    赤瞳年邁已久,雖體力上有些不支,但夜間行路是它的特長,幾乎不用蘇清玥鞭笞,就自個兒馱着主子朝李家別院奮力跑去。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後,蘇清玥來到李家別院。

    這是一座坐落在山間的廢棄別院,佔地面積不小,足足有蘇家新院大小,青磚砌成的圍牆有兩米多高,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就這麼孤零零地屹立在山風岩石間,周圍沒有第二戶人家。寫着“李家別院”四個大字的牌匾一邊高一邊低,灰青色的大門上塗着鼓脹起皮的紅漆,渲染着年代久遠的悲涼落敗之色。

    蘇清玥藉着半明的月光,發現門前有幾組成年人的腳印,還有一副馬蹄印,當即下了馬,來到虛掩的大門前,透過縫隙,裏面屋裏的燈光隱隱綽綽。

    蘇清玥心中一凜,不禁握緊手裏的長劍。

    拓跋迪沒騙她,恰恰證明了此處早已埋伏,等得就是她這條魚上鉤。

    她突然想起明燁和鐘鳴,今天晚上從始至終他們都沒回來過,是不是表示他們也遭遇了不測?若真是如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羣黑衣人早就安排好了的,故意拖住明燁二人,分散蘇家的戰鬥力,更方便他們擄走成兒和小妹。

    蘇清玥甩了甩頭,讓自己的思緒迴歸正常清醒,眼下的她沒有時間去擔憂明燁的安危,她要做的,是救小妹和成兒出來!

    大門“吱呀”一聲響,青色衣衫的身形出現在院子裏,入眼的是一片雜草叢生,處處透着荒涼破敗,對面正廳的門口處,還一左一右地站着兩個黑衣人。

    蘇清玥目光陡然結霜,一步一步地踏着青石板,面色肅冷地朝屋裏走去,血跡乾涸的長劍刮在地上,發出刺耳撓心尖銳聲,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仿若未聞。

    就在蘇清玥剛要踏上臺階時,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原來是個穿黑袍戴面具的男子,他的黑袍不似尋常人穿的那種,而是有點像道家仙師穿的那種風格,均用一指寬的白色錦緞滾邊,包括領口袖口和下襬處。

    蘇清玥擡眸,上下打量了幾眼,看着那張黑色的完全遮住五官的面具,握劍的手關節越加泛白,強按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冷言道:“有什麼事,可以衝我來,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