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葉斤斤都不長腦子嗎?她要是真的偷人,會選在自家門口?
而且……她都不看看男人是誰嗎?
沈秋羅在虞向海的攙扶下緊邁着老寒腿小跑過來,不過好像因爲害怕看到什麼,就只站在了遠處。
“棠梨啊棠梨,你好大的膽子,偷人竟偷到家裏來了,你對得起我家老二嗎?”
因爲她和葉斤斤的大喊大叫,街坊鄰居都跑出來看熱鬧。
葉斤斤用手電筒一個勁晃棠梨的臉,棠梨嘆息的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再次覺得無語,難道葉斤斤不知道這樣做很刺眼嗎?
可她的行爲在沈秋羅等人的眼裏就是被抓包後的窘迫,“唉,棠梨,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主,斤斤,快把老二叫出來跟她離婚,虞家可不能有如此放蕩的兒媳婦!”
收到指令的葉斤斤連忙進屋去找虞熙辰,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哭喪着臉又跑回到大門口,“娘,熙辰不在屋裏。”
沈秋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剛剛明明看到虞熙辰和棠梨一起回來,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呢?
難道是棠梨故意將虞熙辰支開的?
對啊,棠梨和張大光在虞家門口做這種事,肯定要揹着自己的男人啊!
想到這裏沈秋羅握緊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咳咳,鄉親們,我家老二不在,大家快幫忙找找,否則憑他那驢脾氣肯定不會和棠梨這個爛女人離婚的。”
鄉親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動身,當初分家的時候虞熙辰有多護着棠梨他們都看到了,他們實在是不相信棠梨會背叛她的男人。
見鄉親們都不動,沈秋羅大聲喊叫了起來,“老二,熙辰,聽到就回應一聲,老二,老二,快回來啊!”
臉尷尬成鹹豬色的虞熙辰在沈秋羅叫喊期間一個勁的用腳踹柴火垛,等徹底將張大光埋上才示意棠梨坐起來,他看着沈秋羅,淡淡的應聲,“娘,別喊了,我在這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秋羅和葉斤斤都愣住了,隨後葉斤斤將手電筒對準男人的臉,沈秋羅雙手揉了揉眼睛,見真的是虞熙辰,她結結巴巴疑惑的道:“熙、熙辰,怎、怎麼是你啊?那個男人呢?”
棠梨抓住了重點,站起來諷刺的看向沈秋羅,“哪個男人?難道娘還給我安排了別的男人?”
果然,沈秋羅和葉斤斤都伸長了脖子往棠梨的身後看,虞熙辰見狀不自然的抱住棠梨,嘗試遮擋住她們的視線。
沈秋羅被氣的半死,在心裏罵了張大光幾百次,看着一臉譏笑的棠梨,她氣的牙癢癢。
該不會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了吧?
是的,沈秋羅想對了,棠梨確實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否則張大光突然發瘋過來示愛的行爲實在是說不通。
呵,老太婆,想算計我,下輩子吧!
沈秋羅閉了閉眼,氣憤的問:“你們夫妻倆沒事閒的在柴火垛這裏幹什麼?”
棠梨噗嗤笑出聲來,“娘,你也知道我和熙辰是夫妻,那我們躲在這裏做什麼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通過兩人剛剛的姿勢,沈秋羅自然知道她們在做什麼,臉色由憤怒變成尷尬,“棠梨,你難道一點都不害臊嗎?”
棠梨眨了眨眼睛,“害臊?我爲什麼要害臊啊?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情趣,我們喜歡在哪裏就在哪裏。
再說了,這柴火垛是虞家的柴火垛,我們躲在自家柴火垛裏說悄悄話不行嗎?還是娘你也寂寞想聽悄悄話?”
“你……你……你……”
沈秋羅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也就只有棠梨這種臭不要臉的能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衆人也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氣,這事大家雖然都經歷過,但誰也不會跑到外面來做這種事,現在年輕人都這樣開放了嗎?還是他們自己的思想太落後?
見衆人還不走,虞熙辰的臉冷了下來,“叔叔們,嬸嬸們,兄弟姐妹們,你們都看夠了嗎?如果看夠了的話就不要打擾我們夫妻二人夜行趣事了。”
趕走了衆人,沈秋羅和葉斤斤等人也憤然離開。
虞熙辰擡腳踢了踢張大光,低聲詢問棠梨的意見。
棠梨轉了轉眼睛,讓虞熙辰將張大光的衣服扒下來,再將他扔到村東頭的小樹林中。
而棠梨則是趁此期間偷偷趴到沈秋羅所在廚房的窗外偷聽。
儘管沈秋羅和葉斤斤婆媳倆說話的聲音非常小,但她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
“斤斤,我剛剛明明聽到動靜,怎麼轉眼間人就不見了呢?”
葉斤斤撓撓頭,一臉疑惑,“娘,你找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張大光。”
“什麼?”葉斤斤驚呼出聲,但被沈秋羅懟了一拳,“小點聲,你是想讓向海他們都聽到嗎?”
葉斤斤連忙壓低聲音,“娘,你爲什麼選張大光啊?他可是村長的兒子。”
“聽到你的提議,我驟然想到在分家的時候棠梨好像一直在盯着張大光看,所以我就用二十塊錢收買了張大光,讓他今日務必和棠梨鬧出些動靜,可他怎麼就突然爽約呢?難道不想要錢了?”
聽聞葉斤斤的表情極其怪異,最後只是不自然的誇讚沈秋羅好計策。
窗外的棠梨勾脣冷冷的看着這一切,通過葉斤斤的語言、語氣和表情,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葉斤斤和張大光之間有問題。
好啊,既然你算計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咯~
沈秋羅已經回房,葉斤斤開始收拾碗筷,棠梨將虞娣叫出來,低聲交代了幾句,等虞熙辰走進院子她才跑進廚房。
“大嫂,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葉斤斤皺眉的看着棠梨,隨後嗤笑道:“你少跟我套近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