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託尼,好久不見~”攝影師MAX在託尼炙手可熱的時候和他合作過兩次,一起拍過時尚雜誌的封面,合作時就恨不得爲他拍滿整個內存卡,現在看到氣質大變的託尼,更是心癢難耐。
“嗨~MAX~最近還好嗎?”託尼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笑着問道。
“還不錯。你這是爲工作做的造型嗎?剛纔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把照片刪掉。”MAX的職業素養讓他忍着心痛說道。
“沒事,夥計,這是爲了和我的寶貝兒約會做的造型。”託尼挑眉一笑,“如果你想補償我,就幫我們拍張合影吧。”
MAX早就聽說託尼和他前妻離婚了,還在疑惑誰是他的新女伴,就看到一個和託尼長得有7分相似的小天使走了過來,揮着小手跟他打招呼,“你好,MAX,我是艾莉西亞,我爸爸的寶貝。”
MAX立刻被她那雙和託尼一模一樣的眼睛迷住了,還有她的小奶音,把他的心都萌化了。
MAX蹲下和她平時,也衝她擺手,說道:“你好,託尼的寶貝兒~請問我有這個榮幸爲你和你爸爸拍幾張照片嗎?”
艾莉西亞點點頭,主動抱了他一下,“當然沒問題啦~謝謝你MAX~”
MAX感覺自己可能端不穩相機了。
時間緊張,重新佈景肯定不現實,只能利用造型室裏原有的佈置。
MAX指揮着託尼把艾莉西亞抱到鋼琴上坐下,交給她一把小提琴,問道:“寶貝兒你會拉小提琴嗎?”
艾莉西亞擺出拉琴的姿勢試着拉了幾個音符,“只會一點點。”
“一點點就夠了。”
他又讓託尼坐到鋼琴前,調整角度後落地窗透過的光束正好將託尼籠罩其中。
讓其他人清場,助理打好反光板,MAX向兩人說道:“託尼你隨便彈一曲,注意表情。艾莉寶貝兒你配合着做出拉琴的樣子就可以了,等會聽我的指揮調整表情和姿勢。”
託尼雙手放在鋼琴上,隨手彈了一首《致愛麗絲》,這是他在艾莉西亞剛剛出生時經常給她彈的曲子。
按下第一個音符後,他才感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彈過琴了,低頭看着琴鍵彈過A部分之後,他才感覺略顯僵硬的手指重新適應了在鋼琴上跳躍。
艾莉西亞沒有聽從MAX的話拉動琴絃,她拿着小提琴一直專注地盯着託尼低頭彈琴的樣子,直到他的琴聲變得流暢,才舉起小提琴擺好姿勢,在A部結束的時候加入他。
聽到艾莉西亞的琴聲,託尼愣了一下,擡頭向她看去。艾莉西亞學着他的習慣動作挑了挑眉,調皮地笑了起來。託尼也忍不住跟着咧嘴笑起來。
快門聲咔嚓咔嚓連續響起,MAX發現不需要他指揮,父女兩人自然的互動親暱甜蜜,他們之間的愛意能夠在每一幀畫面裏找到。
再一次演奏完A部之後,艾莉西亞停了下來,託尼在彈奏完C部後也停了下來。他走到艾莉西亞身前,笑着誇讚道:“寶貝兒,你演奏的太棒了,詹姆斯教你的嗎?”
艾莉西亞笑着點頭,“有一天詹姆斯叔叔給我拉了這首曲子,他說在我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你喜歡一隻手抱着我一隻手彈這首曲子哄我睡覺,然後每次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偷偷教我拉這首曲子,想着我有一天可以拉給你聽。”
託尼瞬間明白了詹姆斯的用意,那個時期的他狀態糟糕透頂,詹姆斯可能是希望艾莉西亞的演奏能夠喚醒他帶給他安慰。
在他深陷泥沼中時,有兩個人伸出了他們的手,奮力將他拉了回來,現在回想那段黑暗的日子,恍如隔世。
託尼微微低下頭,和艾莉西亞抵着額頭,低聲呢喃道:“謝謝你,重新把我帶回人間,我的小天使。”
謝謝你,爸爸,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兩個人的眼睛裏閃現着淚光,又同時甜蜜地笑了起來,陽光照着他們的笑臉上,咔嚓聲響起,時光定格在這一刻。
和MAX約定好了照片修好後發到郵箱,兩人驅車去市區預定好的餐廳赴約。
沒有所謂的狗血戲碼,託尼和艾莉西亞與她禮貌的打招呼、擁抱,落座用餐,友好疏離地交談。聽說她要調去紐約總部任執行副總裁後,託尼和艾莉西亞給予了衷心的祝福。
平淡愉快的喫完午餐,友好地道別,直到在停車場分別即將上車前,她才叫住艾莉西亞,走過去在她身前蹲下,卸掉口紅,在她臉頰上輕柔地一吻,抱着她耳語道:“寶貝兒,這是媽媽的電話********,媽媽知道你很聰明,能夠記住。保護好自己,照顧好你的蠢爸爸,做一個BigGirl。”她看着艾莉西亞的眼睛,“我愛你。”
艾莉西亞不知道爲什麼會眼睛發燙,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艾莉西亞回抱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也愛你,媽媽,再見。”
她站起來又擁抱了託尼,同樣親了親他的臉頰,“再見,託尼。照顧好艾莉。”
託尼回抱了她一下,“我會的。還有,對不起。”
在回家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了半路。
託尼趁着紅燈摸了摸艾莉西亞的頭髮,問道:“寶貝兒,你在想什麼?”
還沉浸在剛纔情緒裏的艾莉西亞這纔回過神來,看到了他臉上隱隱的焦躁和不安。
她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捏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我在思考一個十分奇妙的問題~”
託尼配合地問道:“什麼?”
“你說媽媽她是怎麼做到喫完一整頓午餐口紅一點都沒有花掉的呢?”
綠燈亮起,託尼一邊踩着油門,一邊輕鬆地回答道:“寶貝兒,這是一項女人的天賦技能,等你長大了你就會了~”
艾莉西亞聳了聳肩,覺得他的見識太淺薄了,他可能沒見過頭髮亂成草三天不洗臉的女人。
託尼開着開着突然在路邊停了車。
“怎麼了爸爸?”艾莉西亞納悶道。
託尼幫她解開安全帶,得意道:“帶你去冒險!”
“冒險?在社區裏?”
艾莉西亞在他的示意下打開車門跳下了車,託尼牽着她的手穿過小路又拐過一片冬青牆。
一個老舊的遊樂場出現在他們面前。
“哇~爸爸,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個遊樂場的?”艾莉西亞驚喜地問道。
“這裏離我小時候住的地方不遠。有一次和老頭子吵架後跑出來無意間發現的,後來我和老頭子吵了架就會跑來這裏玩。”
託尼懷念地摸了摸已經繡的轉不動的轉盤,說道:“寶貝兒,我還沒帶你去過遊樂園呢,等詹姆斯回來我們一起帶你去好不好?”
艾莉西亞拽着他往滑梯那裏走去,回答道:“我覺得這裏就很好,遊樂園人太多太喧鬧,我不喜歡。”
兩人一起爬上了滑梯,託尼摟着她坐下,兩人同時“嗷”了一聲,下午兩點,正是加州陽光最烈的時候,滑梯熱得發燙,兩人的屁股感覺都要燙熟了。
“爸爸,你確定我們要滑下去嗎?”艾莉西亞回頭向託尼猶豫地問道。
託尼把她抱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在大吼一聲“GO”的同時順着滑梯滑了下去。
然後“GOoooooo~”的尾音越來越變調,最後變成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