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郡睢陽縣。
在縣城中心地帶坐落着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硃紅色的大門透露着古韻,門環處還鑲嵌着一塊八卦隱隱流露出一抹神祕,白玉階梯上滿是令人心碎的落英,燙金的門匾赫赫懸掛在正中央,上面印着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墨家。
在府門兩側還站着兩名身高馬大的奴役,矯健的身姿直挺挺的守在門口。
此時,距門口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正緩緩的駛來。
於的一聲馬鳴!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墨家門口,趕車的馬伕對着轎子裏面的人說道:“三當家,咱們到了!”
“恩,知道了。”
張良掀開車簾從上面挑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府邸不禁心生感慨。
自家族歸隱後就很少回來了,一直待在小聖賢莊與伏念師兄爲當地的百姓授課,傳播一些儒家思想,此次因蘇先生的出現,原本不問世事的百家可能再也沉寂不下去了吧。
胸懷天下,仁愛蒼生,與百家的思想不謀而合,此等奇人必會引起衆人的附庸。
罷了,還是先將此事告知於鉅子再決定吧!
世事如棋,人人皆爲棋子,一子落,而大局動,是歸隱山林還是恩澤百姓其果未知也!
哈哈哈……
想到此,張良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即整理好衣着便邁步向前。
奴役見此,立馬攔住了已經走到府門口的張亮,爲首的奴役眉頭一皺呵斥了起來:“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墨家?”
看着眼前此人,一襲白衣,容貌俊秀,淡淡的散發出一股書卷氣息,絕非尋常人等,不由得讓她謹慎了起來。
看到這,張良不由得一愣,詫異的看着奴役。
呃……
許久沒回來,族中奴役竟然都不認識自己了,也難怪這麼長的時間,萬事都在變化更何況是人呢?
想罷,張良禮貌的點了點頭一臉微笑道:“在下張良,還請仁兄通報一聲。”
張良?
聽到這,爲首的奴役皺了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着眼前此人,腦中不斷回想這個名字,記憶逐漸回攏,突然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張良。
嘴裏支支吾吾道:“你……你……是子房先生?”
聞言。
張良禮貌的點了點頭輕聲問道。
“家主現在何處?”
此時,爲首的奴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要知道子房先生可是儒家三傑之一,與墨家上層有着莫逆之交,雖然人在儒家但是與墨家有着相同的濟世胸懷與思想。
想到此,奴役趕忙應道:“家主此刻正在屋內不知道在研究啥,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聽着奴役這話,張良不由得一愣,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看來墨家鉅子這老毛病還是改不了,一直喜歡研究一些關於建築上面的事情,爲此他能不喫不喝也要將這東西研究透徹,此次如果將蘇先生的那超前建築方式告知於他,可能他會震驚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吧。
見此,奴役做出邀請的手勢示意張良與他前去找墨家鉅子,隨即兩人便踏入了府內。
而此時。
嘶——————
這也不對啊,到底該如何才能讓其更加堅固呢?
恩?
是這樣?不對不對!
正此時。
門外傳來了一道高亢的喊聲將鉅子的思緒打斷不由得瞥向了門外。
“老爺,子房先生回來了。”
聽到這,鉅子不由得一愣,微微皺了皺眉。
子房?
咦……
這小子咋突然回來了,不是記得他在小聖賢莊嗎?
難得他有心能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還以爲早已將老夫忘了呢?
想到這,鉅子停下手上的活便準備出去,剛拉開門就瞧見張良和奴役正在門外等候自己,於是笑吟吟的走上前去。
見鉅子出來,張良禮貌的拱手問候道:“老師,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聞言。
鉅子笑呵呵的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小子有心了,老夫身體忒棒,既然來了一起下會棋小酌幾杯?”
聽着張良這話,內心莫名涌動出一股暖流,以前與這小子常常在一起喝喝小酒下下棋,日子過得很是舒坦,這小子爲人處事也深得老夫喜歡,就是自他離開後,感受到了一抹孤寂感,所以便將所有心思都投在了建築方面。
張良笑笑應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師請!”
說話間,禮貌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讓鉅子先行,隨即兩人便去了客廳,同時囑咐奴役將酒水與期盼置備好。
半響之後……
鉅子帶着張良來到了客廳,徑直朝着首座走去隨即坐了下來,與此同時,奴役端着酒水與棋盤也走了進來將其拜訪在了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見此,鉅子按耐不住抄起桌上的酒壺給張良斟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抿了起來。
眼裏流淌着興奮之色,笑吟吟的說道:“來,陪老夫好好下下棋。”
“老師,我……此次來……是有事告知於您。”
看到這,張良連忙說道。
聞言。
鉅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溫怒的看着張良:“你小子就不能陪老夫下下棋嗎?正事咱們下會再說不行啊?”
子房忽然回來找自己,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刻他只想與這小子好好喝上幾杯下下棋,其他的事情他現在根本不想談,畢竟墨家隱居了這麼久,對於世俗之事早已不曾關注。
看着一臉不悅的鉅子,張良微微皺了皺眉,一時間竟沒法拒絕老師的熱情。
此事他很清楚,百家現在都隱居了起來過着平靜的日子,對於世俗之事早已不曾耳聞。
老師這樣他也可以理解,想罷,張良微微點了點頭笑道:“那小子就陪老師好好下上幾局,看看您退步沒有?”
“哈哈哈……就你小子還想贏老夫,還嫩點啊!”
聽着這話,鉅子開心極了,一臉自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