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世子爺今天轉正了嗎 >第226章 女人,你的名字叫魔鬼!
    孟應如愣了一下。

    都說商人重利,做生意最要緊的就是銀子。

    她送銀子作爲報答,並沒有看不起沈清和常鴻的意思。

    沈清和常鴻救了她祖父一命,她只是覺得有恩報恩,應該選對方最需要的東西送。

    可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祖父的教誨,應如記住了。”孟應如點了點頭。

    孟文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昨晚那位姓沈的小公子的話,他還挺感興趣。

    若是沒有昨晚的事,說不定旅途上還能談論一二。

    可惜兩人沒緣分,無法如願,也就只能作罷了。

    沈清並不知道孟家祖孫的對話,其實商隊起了個大早,倒不是因爲不想要孟家祖孫的答謝。

    孟家祖孫把她想得太高尚,她和常鴻好歹也是救了活生生兩條性命,雖然並不圖孟家的東西,可孟家人給她送東西她還是會收的。當然,不能像孟應如那樣直接端兩錠銀子過來。

    人要臉樹要皮,端兩錠銀子未免太難看了,弄得她和常鴻像爲了錢才救人似的。

    施夫人那麼霸道,當初她救了施孝康,還知道打着買胭脂水粉的幌子呢。

    沈清之所以走得那麼急,純粹是因爲常鴻。

    常鴻昨天在祈春節丟了那麼大一個臉,就連店小二都知道他的糗事,他哪還有臉在這裏多待?

    沈清本來還打算停留一天,在鎮上卸卸她帶來的那些貨,被常鴻生拉硬拽着走了。

    想到昨晚是自己理虧,沈清能怎麼辦,自然只能由着常鴻折騰。

    “死心吧,表弟。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沈清帶着一疊寫滿東西的紙上了常鴻的馬車,常鴻把自己裹成一團,縮在角落裏防備地盯着沈清。

    準確來說,應該是盯着沈清手裏的紙張。

    這段時間,沈清在路上也沒放過他,一次出的題比一次難。

    常鴻活了這麼多年,才覺得自己不是個人,而是一臺做題機器。

    現在,他都被沈清折騰病了,中暑的症狀還沒消,還不小心着涼,打噴嚏兼着流鼻涕,沈清居然還好意思叫他做題!

    “好了好了。”沈清安慰他,“我昨晚不是說了會給你補償的嗎?”

    常鴻瞳孔地震,所以沈清的補償就是讓他做雙倍的題嗎?

    女人,你的名字叫魔鬼!

    “你走,你不要上我的馬車,回到京城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手裏的東西!”

    沈清總算明白,常鴻爲什麼這麼抗拒了。她又不是喪心病狂,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還逼常鴻做題。

    她盡力保持微笑,一雙拳頭軟了又硬,“常鴻,我最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

    “你想幹什麼?”常鴻臉色一變,驚恐地看着冷笑的沈清。

    夭壽了,這姑娘冷笑的時候,爲什麼和顧含章那祖宗一模一樣?

    常鴻幾乎是秒慫,“太過分了,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做題,我做題還不成嗎?”

    如果說正常的常鴻只是娃娃臉,那麼生氣加生病的常鴻簡直就是三歲小孩。

    沈清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常鴻。

    “沒讓你做題,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常鴻接過沈清手裏的東西,表情終於很快恢復如常。

    沈清給的羽絨夾襖好不好穿?

    就算常鴻極其不願意回憶起昨晚,他還是得承認,那件羽絨夾襖是好穿的。

    整件夾襖輕柔蓬鬆,穿在身上十分服帖,沒什麼分量的一件穿在身上,效果卻和他的裘衣有得一拼。

    如果以後冬天都有這麼件夾襖,就再也不用穿那麼多厚重的衣服到處走動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羽絨夾襖是你們南北雜貨,下一步要售賣的東西吧?”

    沈清的南北雜貨和別的雜貨店還不大一樣,別的雜貨店啥都賣,日常想買的東西進店都能買得着。

    沈清的雜貨店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件十分出名的商品。

    比如說最開始的菖蒲粉,後來的尹氏胭脂,再往後的乾貨。

    現在看來,羽絨夾襖就是沈清接下來想做的,只是常鴻不大明白,沈清爲什麼要把這份計劃書給他看。

    沈清把這東西交給常鴻,自然有她的道理。

    從始至終她的目標都很明確,她只負責產品開發,以及把握經營管理的大方向。一個好的管理者,從來都不是凡事親力親爲。她想做的事情太多,如果什麼事都捏在自己手心裏,每一分利益都想佔,局面只會越做越小。

    “這羽絨夾襖確實就是我下一步要推出的東西。”沈清點頭。

    常鴻表情嚴肅,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心裏的想法問出口。

    “那你爲什麼要把這東西給我看?”

    沈清微微一笑,“我給你看,自然是因爲你有這個能力。”

    常鴻愣了愣,胸腔中一顆心臟怦怦狂跳。

    他家中產業何止千萬,隨便拎出來一處,都比這小小的羽絨夾襖強,他又怎會爲了這點蠅頭小利動心?

    從小到大,人人都覺得他資質平庸,難以繼承家業。

    就連科舉也不能和平常人一樣考文試,反倒得考什麼明算。

    這也就是爲什麼,沈清那麼嚴格地對待他,他嘴上說着抱怨的話,卻連一次少爺脾氣都沒犯。

    與其說是害怕顧含章,倒不如說,他自己內心深處渴望着有人肯定自己。

    現在……沈清居然和他說,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表弟,我……真的行嗎?”常鴻緊緊捏着手中的計劃書,指節有些泛白。

    沈清滿腦子羽絨服的事,哪有工夫關注常鴻這轉了幾百個彎的心思?

    “行,爲什麼不行?”她拍了拍常鴻的肩膀,“天生我材……”

    “天生我材必有用。”常鴻微微一笑。

    沈清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常鴻這小子知道這句詩啊?

    常鴻怎麼不知道?春柳都快把這幾句詩掛在嘴邊了,也不知道沈清怎麼給她洗的腦。

    從前他覺得春柳的表現有些誇張,可現在換了他自己,他只覺得甘之如飴。

    “那什麼……”

    “啥?”

    “我覺得千金散盡還復來不大好,咱們做生意的就別把銀子來回折騰了,還是接我輩豈是蓬蒿人吧!”

    “你高興這麼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