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743章 裂紋的玲瓏卍字青玉牌
    咬了咬後牙槽,許蘭芳試探性地說道:“爺爺您不知道,我這單位還沒落實,阿升一上班,我一個人在家怪無聊的,要不我過來陪您我和阿升結婚後一直待在西寧,沒能在您老跟前盡孝,如今好不容易調來京都,就讓我好好孝順您吧。”

    老爺子人老心可不糊塗,相反敞亮着呢。這話一出,就明白她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了。

    要說盡孝,你倒是盡呀,家裏人忙着包糉子、蒸糉子,你倒好,端個小板凳坐老子旁邊,哪點看出是來盡孝的分明是來享福的吧。

    嘖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和蕭鼎升一樣都是心思重的。

    老爺子心裏腹誹着,臉上不動聲色:“怎麼鼎升調過來的時候,沒給你落實工作這不應該啊,一般這種情況,地方都會給家屬安排工作的。”

    許蘭芳急忙解釋:“地方上確實有安排,就是當時吧,阿升單位催得急,我想着到這邊以後再落實也可以,就先跟着一道過來了。”

    其實是地方上安排的崗位她看不上蕭鼎升駐紮地村小的副科老師,還是教低年級的。

    一想到成天要和一羣嘰嘰喳喳的皮實村娃子爲伍就頭疼得要命。

    她想進待遇更好的肉聯廠,再不濟副食品廠也行啊,就是要等。好單位哪有那麼多空缺等着她。即便是軍嫂,可軍嫂不止她一個啊,各個單位都給予特殊照顧、工作第一時間給予優先安排,可沒空缺總不能強塞吧。

    再者,她來之前,老想着蕭家那麼強大的背景,還愁不能給孫媳婦落實個好工作誰會想到老爺子那麼不按牌理出牌氣派的二層洋樓說退回就退回,小輩工作上的事也不上心,白瞎了蕭鼎升那麼好的出身。

    心裏叢生的怨念,多多少少從眼底傾瀉出來。

    老爺子掃了她一眼沒接腔,而是呷了口今年的新茶感慨道:“今年沒待在寧和可惜了,百年老茶樹出產的新茶喫不上咯。”

    許蘭芳聽着有些摸不着頭腦。

    晏晏正給金虎進行每日一訓。

    “坐”、“起”、“趴下”、“撲”一個發佈口令一個迅速執行。完了拍拍它腦袋,賞它一條小魚乾。

    鬼知道狗怎麼會和貓一個口味。但顯然,金虎絲毫不介意,相反還快活得很,甩着尾巴,叼着魚乾溜去後園撒野了。

    晏晏在井邊洗着小手說:“太爺爺,小李叔清明和立夏前各回了趟鄉下,明前茶和穀雨茶都炒了幾斤,回到省城後寄出來的,算算時間快到了。”

    “真的啊還是小李懂我,遠在x省,還惦記着我好這一口。”

    “所以說,有心孝順,不用在乎距離。”晏晏人小鬼大地瞥了眼小板凳上的許蘭芳。

    老爺子心裏頭憋笑。論小輩裏誰最聰明,非晏晏莫屬啊,不動真格就把敵人撂倒咯。

    咳,雖然這麼說顯得他有些偏心,畢竟孫子、孫女都是他老蕭家的種,可有些人啊,由不得他不偏心。

    拄着柺杖起身道:“走看看糉子熟沒熟,聞着香味兒我都饞了。”

    “糉子要燜一晚上纔好喫,要不我給太爺爺削個蘋果”

    “那感情好咱倆一人一半,太爺爺一個可吃不了”

    “那給二姐留一塊,二姐今天辛苦了,一直都在竈房幫忙包糉子呢。”

    “是呀,小丫頭都懂得幫忙,咱們做大人的哪好意思坐板凳嗑瓜子哦。”

    “”

    抓着一把瓜子坐板凳的許蘭芳一臉尷尬。

    端午期間,博物館果然沒像往年那樣放假。

    盈芳便提前和錢教授打商量,週二放學能不能請個假。反正她手腳快,要是同學們有意見,大不了把週二這天分到她頭上的活,單獨拎出來,保證後面幾天趕上進度。

    錢教授看過那份評分表,知道她一貫的表現可圈可點,很爽快地準了假。

    班上同學瞭解自己班長的性格,沒事肯定不會請假。要知道,從開學到現在,盈芳連遲到都沒發生過一次。更別說無故缺席、偷懶曠課了。

    但那幾個大二女生就不

    服氣了。

    “憑什麼她可以不來我們卻要在這裏忙到晚上。請假不扣工資,我們都請假好了。”

    “就是文玉你不是認識館長嗎你去跟館長說,組裏有些人哪,仗着小組長的身份搞特權。這樣的組長,誰當不是當啊”

    蕭文玉扭捏着開口:“還是算了吧,萬一人家是有什麼急事才請假的呢。”

    其實她是不敢找館長,說多了怕露餡。

    “文玉你就是太好說話,這種人,你給她臉,她回頭蹬鼻子上你臉。”

    “算了算了,幹活吧。”蕭文玉心不在焉地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清洗着手裏的一枚玲瓏卍字青玉牌。

    不小心,玉牌叩到木盆邊緣,頂部竟然裂了。

    蕭文玉驚出一身冷汗。

    下意識地瞅了瞅四周,見大家不是在埋頭清潔手上的玉器,就是在交頭接耳嘮閒嗑,提着心把玉牌擦乾,而後悄悄放回盒子。

    過了會兒,重新拿過盒子,假裝要洗,“哎呀這玉牌是壞的”

    “不會吧”其他人圍過來看,發現青玉牌的頂部確實有一道細微的裂紋,雖然還是完整的玉牌,但有裂紋和沒裂紋,價值相差太多了。

    錢教授聽說後手套沒摘就來到現場,小心翼翼地接過青玉牌,拿放大鏡細細查看,半晌,皺眉掃視了大夥兒一圈:“這青玉牌剛纔誰經手的”

    蕭文玉弱弱地舉手:“是我。可是教授,我拿到手上時就這樣了。”

    “怎麼可能”錢教授確鑿地道:“肯定是清洗過程中受到了撞擊,要不然不會裂這麼明顯。”

    “可文玉她說還沒開始洗就這樣了。”邊上一個大二女生替蕭文玉說話。

    這可真是豬隊友

    蕭文玉抿了抿脣,眼神躲閃。

    錢教授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着明顯沾過清潔劑的玉牌若有所思。

    他從事考古有四十個年頭了,要是連這起子眼力都沒有,還在這行混什麼呀趕緊地收拾包袱滾蛋吧

    “你們這組暫停手頭的工作,跟我到會議室來。”

    除蕭文玉外,其他人不免覺得委屈,張嘴想反駁,看到錢教授鐵青的臉色,到底沒敢說什麼,憋屈地跟着他來到會議室。

    館長聽到祕書的回報,也神色匆匆地趕到會議室。

    這可是流行於前朝皇室間的青玉牌,雖說這次收穫的文物古件裏,類似的玉牌並不少見,但卍字的青玉牌就這一塊,且論玉的品質,亦是極品級的存在。沒準是哪個親王的貼身佩飾。

    換言之,倘若這玉牌真是人爲致損的,在場這些學生,賣了他們都賠不起。

    哦,蕭文玉除外,畢竟蕭家還是有點財力的。

    館長暗戳戳地想。

    豈料,蕭文玉聽錢教授分析完玲瓏卍字青玉牌的價值,嚇得臉色都白了。

    一個勁地推卸責任:“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拿到手上的時候就有裂紋了,和我沒關係你們別誣賴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咯”負責安排學生工作、分發具體任務的陳列室主任氣得渾身發抖,“我發出去的每件物品都有登記,登記前都會檢查,這是館裏一貫的流程。這批因爲是出土就送來的,沒有經第三批人的手,迄今爲止還沒發現有瑕疵的。即便如此,分到你們手上的那一刻,我也有叮囑你們看仔細,有異常當場彙報。要真是老裂紋,當時咋不說我看就是你弄裂的,瞧你眼神躲閃的鬼祟樣”

    “咳”館長輕咳一聲,打斷了手下的憤懣之辭。別惹到了不能惹的人還不自知。

    錢教授握着放大鏡,盯着青玉牌看了又看,表情肉痛不已。

    蕭文玉求助地喚道:“教授真的不是我”

    “也不是我”陳列室主任說話像機關炮一樣繼續發射,“館長,我就說這些毛沒長齊的學生靠不住,還不如招些喫苦耐勞的臨時工靠譜。工作效率低倒也罷了,弄壞了博物館的藏品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還大學生呢,我看文盲都比他們有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