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52章 米酒泡雲芝
    當晚興奮地睡不着覺。

    拜師不得送拜師禮啊,可手頭拮据,僅有的十幾塊錢,就算去了縣城,也不知道能買什麼。思來想去,決定動用那朵上好雲芝。

    本想等胳膊好了捏藥丸的,昨兒見師傅喝糯米酒喝那麼歡,突發奇想:幹啥不自己釀點酒呢?雲芝酒不照樣能強身健體?

    釀酒材料也簡單,雲芝是現成的,剩下就是酒了。

    昨兒師傅拉着向剛喝的米酒,聽張奶奶說是家住山前的向二叔送的,那家的女主人向二嬸,就是下山晚了的那次陪自己回家並替自己討公道的善心人。事後還提了些山果和蘑菇登門道謝,卻不知這家還會釀酒。

    趕明去問問,有的話也省得跑供銷社了。

    酒買來、雲芝放下去,封上七天就能喝了。師傅一定喜歡!

    當天晚上,清苓難得睡遲了點,反正第二天不趕着上山,沒必要起大早。

    左右家裏就她一個,啥時起啥時做早飯。因此打着蒲扇躺到天光大白才懶洋洋地下牀。

    洗漱完啃了個酸酸甜甜的山果子,精神總算振奮了。提上揹簍去山前的向二嬸家。去早了怕沒起,去晚了怕下地,六點半光景,總該方便碰上面了吧?

    揹簍裏躺着一包筍乾,當是上門的伴手禮。

    近山坳的住戶,一半以上姓向,小部分姓張,剩下的跟清苓家一樣,都是早年逃難來這兒落戶的外姓人。

    一般而言,同姓的祖上不是親兄弟、也是沾親帶故的親戚,按理說關係都不差。只是親兄弟都難免吵個嘴、打個架,何況一些耳根子軟的、總愛聽媳婦說三道四。

    這麼多向姓人家,除了書|記上門關心了幾句,就向二叔提了兩斤米酒、一盆泥鰍過來,說是給向剛接風洗塵。

    其他人臉都沒露一下,倒是背地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斷,甚至還逮着社長問向剛是不是回來賣房的?

    一聽社長說不是,不僅不賣還打算翻新一下、將來好娶媳婦,個個蔫頭耷腦,沒一個報名修房。許是害怕傳染向剛那倒黴氣運吧。

    對於這些,向剛是素來不在意的。要真在意,七年前就一脖子吊死了。哪撐得到今天。

    可清苓聽了替他抱不平:“那些人簡直愚昧可笑!書|記、社長都說了,三年災荒時全國餓死、病死的人多了去了,咱們大隊算好的了。照他們那樣說,那些死了的人豈不是更倒黴?……生老病死那是多麼正常的輪迴啊,連我一介弱女子都知道,那些人到底咋想的?還標榜喫過的鹽比我喫過的米還多咧,莫不是他們喫的鹽是讓人腦子糊塗的?……”

    聽得人哭笑不得。

    向剛也彎了眉眼,心底的鬱氣隨着軟噥細語一疏而散。

    這也是他極力促成清苓拜老張大夫爲師的原因:他希望這個肯爲他說話的丫頭今後能過得舒心快樂。哪怕他不在雁棲村了,也有信得過的人悉心照看,不至於再受旁人欺負。

    這些,清苓卻是不知道的。

    她拜師又不是爲了不受人欺負,有小金在,誰能真正欺負得了她啊。

    她拜師學醫,一是想讓自個兒的生活有個上進的目標,不至於過得渾渾噩噩;二嘛,拜了師,師傅、師孃就是她最親的人了,今後無論送他們什麼,旁人都嚼不了舌根了。說到底,更方便她和二老親近。

    向剛昨晚說今天還要上山,特地讓她在家休息,說是天天這麼折騰不利於養傷,要是看到常見的藥材、野菜,他會幫她採回來的。

    清苓本不想承他情的,不過總跟着他上山也不好,被村裏人瞧見又該扯不清了;獨自進山腹又怕他撞見,把小金當普通竹葉青揮棍子打咋整?乾脆點頭說行,至於是真的在家休息還是晚點去山洞那邊挖筍子、耨野菜,就由她自己說的算了。

    總之先把米酒搞定了再說。

    邊想邊走,眨眼就到了向二嬸家。

    院門還關着,但堂屋門已經敞開了。

    院子裏兩隻蘆花母雞咕咕叫着,正昂頭挺胸踱着步。

    正想叩門喊一嗓子,向二嬸端着個簸箕出來給兩隻雞餵食了。

    看到清苓,欣喜地過來開門:“盈芳丫頭這麼大早過來,可是有事找嬸子呀?”

    清苓有點難爲情,卻也沒有扭扭捏捏,開門見山地說:“確實有事找嬸子,就是想問問,嬸子家釀的米酒,可還有多的?有的話能否勻點給我,我可以拿錢買的。”

    “噓——”向二嬸忙豎起食指朝她示意,“進屋說話。”

    這年頭個人談買賣就是走資本主義尾巴,一旦被人發現、舉報要被批鬥的。

    向二嬸把清苓帶進了竈房,從一扇木板架子後頭捧出一個酒罈,約莫能裝四五斤酒的樣子。

    “去年我孃家那邊的大隊分了不少糯米,我娘見我那口子喜歡啜酒,就給我拿了十斤過來,留了兩斤過年做餈粑,剩下的都釀了酒。不過你二叔每天都要喝一盅,給喝掉不少了,又拿了些送人,我舀出來看看還剩多少啊。”

    說着,手腳頭麻利的向二嬸,把罈子裏的米酒拿漏斗灌進了三斤裝的酒壺裏,灌滿後,罈子裏還剩一點兒。

    “這三斤你拿去。”

    向二嬸把酒壺遞給了清苓,還另外裝了一些酒糟送她,說是當初釀酒時留下的,拿來燒酒糟魚,或是做酒釀圓子甜羹都可以,完了故意虎下臉:

    “甭跟嬸子提錢不錢的事,真要算這麼仔細,上回你背來的蘑菇、山果我還沒給你錢呢。”

    “這哪一樣啊。”清苓搖頭不依。

    她送的是山裏白撿的,哪能跟酒比。酒是家釀的,耗的可是糧食。

    “我說一樣就一樣。”向二嬸不由分說,往清苓的揹簍裏塞酒壺、酒糟。

    清苓這纔想起揹簍裏還有一包筍乾呢,忙拿出來:“嬸子,這是我從山上挖的筍子曬的,能放不少時日。可以拿來燉肉,吸了油味道可好了。天熱不喜歡太油膩,涼白開泡漲了撕成細條兒撒點鹽和麻油,拌拌也很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