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一下情緒。
“小子,你是在講笑話嗎?這裏不是過家家,也不是玩遊戲。”
“趕緊從擂臺上爬下去就饒你一命,虎爺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
虎威陽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否則的話...”
他彈了彈書中的鋼刀,聲音清脆悅耳。
“對,爬下去,爬下去。”
周圍的觀衆都在起鬨,沒人看好玄君,雙方的實力相差太懸殊。
“裁判,可以開始了嗎?”
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小子,你有種,我一會給你留條腿。”
虎威陽感覺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釁。
幾個小弟掏出隨身攜帶的武器慢慢圍上來。
“開始!”
“小子,準備好...”
還沒等說完,玄君的身影一瞬間從原地消失。
下一剎那,他就這麼面對面直直的看着虎威陽。
“不知道沒有了爪子的老虎還算百獸之王嗎?”
附加了鬥氣的手刀帶着若隱若現的金光從虎威陽的肩膀旁劈下。
“啊!”
“給我殺了他...啊!”
縱使是常年刀口舔血的虎威陽也難以忍受斷臂的痛楚,捂着斷口他不斷髮出一陣陣哀嚎。
臺下的觀衆好像被人擰住了脖子,明明期待的是玄君被虎威陽血虐,但是目前的場景似乎與想象出現了些許差別。
“老大威武!”
這是玄君幾個便宜小弟的呼喊。
如果是剛剛,他們肯定被周圍人嘲諷到哭着回家找媽媽,但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反駁。
看着圍上來的小弟,玄君整個人彷彿化爲一個大陀螺,無數的殘影同時出手。
一刀刀下去,不過幾十秒,整個廣場被染成了血色。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躺在地上的人比前面十二場加起來還多。
“我認...唔...”
虎威陽看到眼前的慘狀正要認輸,卻直接被玄君削掉舌頭。
明明比玄君高了一截,如今卻如同面對猛虎的白兔,眼睛裏露出無限的驚恐。
“唔...啊!”
又是一條手臂被砍下,虎威陽徹底變成了無臂人。
前方的幾位大佬充滿凝重,後面的小團伙更爲不堪,他們很多是平民抱團,哪裏見過這種血腥的場景,轉身便吐的不在少數。
“玄先生,他已經倒下了,你看?”
裁判小心翼翼的問道,玄君已經徹底被他列入了不可得罪人的名單,他現在離玄君遠遠的,生怕被他給自己來上一刀。
看了看手裏只剩身子和頭的那一團血肉混合物,他隨手把他扔到一邊。
“宣佈結果吧。”
“本輪獲勝者,玄君。”
後面的醫務人員快速上前救治虎威陽,就算知道就算救活了他,在這個世界他只會更加痛苦,但是相比感情還是軍方的面子更重要。
玄君從廣場中走出來,看着他被浸染成血紅色的雙手,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狠人,以前沒聽說過啊。”
“別的市過來的吧,以後招子放亮點,現在過江龍這麼多,惹了不該惹的人誰也救不了你。”
某個老大藉此對手底下的小弟訓話,一地的鮮血比什麼話都好使。
有人朝玄君點點頭,就算只有一個人,他們也不敢小覷。
人潮隨着他前進的方向不斷閃避,剛剛還擁擠的人羣愣是在他周圍空出了兩米半徑的圓圈。
“老大,坐。”
小弟慌忙的迎上來,他們現在感覺被玄君教育過以後還能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
軍方的要求是一天決勝負,一共也只有幾十支團體,比賽速度很快。
“快看,又有單人上去了。”
已經快到中午了,這是倒數的場次。
玄君睜開微眯的雙眼,看向廣場。
第一輪沒有大佬互懟的劇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軍方做了手腳。
他本來挺有興趣看看華晨市這些大幫派的比賽,但是遇見他們的人基本投降,根本找不到機會。
“有點意思。”
玄君提起了點精神。
走上廣場的青年不說別的,身體素質就不錯,這場戰鬥有點看頭。
他正在端詳青年,卻正好與青年回望的眼神對上,對面的眼神露出一絲幽怨。
“什麼情況。”
“他不會看上我了吧。”
玄君下意識緊了緊衣服。
孰不知青年同樣來自附近的縣城,機遇頗多,本來想在此一鳴驚人,卻不想被玄君搶了風頭。
自從出了玄君這檔子事大家也都不嘲諷了,就怕被打臉,就連青年對面的六人小團體都謹慎無比。
“第三十三組,白沫行對陣高程輝。”
“比賽開始。”
青年白沫行看見對面直接舉起自制的盾牌,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無奈。
想引誘對方進攻是不可能了,只能強攻。
他心中對於玄君的埋怨更深一分。
他的速度沒有玄君那麼快,步法卻也是玄妙無比,從物品欄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直接刺向對面。
“盾防好,咋們趁間隙攻擊。”
然後,白沫行在地上輕輕一點,就從他們的上空躍過。
對方直接傻眼。
接下來就是一面倒的吊打,這個小團體似乎很窮,就算是認輸都沒有用過異常裝備或者物品。
白沫行不像玄君那麼殘暴,把劍放到對面脖子上強逼他們認輸就收劍後退。
“本輪獲勝者,白沫行。”
他下臺的時候挑釁的看了玄君一眼,卻沒想到對方已經把眼閉上,自討了個沒趣。
......
後面玄君的兩場比試輕鬆獲勝,他都沒起身,對面一聽是他直接就慌不迭的投降認輸。
軍方似乎有意調控比賽順序,去掉平局的,重傷無法戰鬥的,最後剩下八個人,恰好就是前排的六位大佬加白沫行。
“半決賽第一輪,玄君對陣李玉蓮。”
六位大佬中只有一位女子,沒想到直接就被自己碰上了,還是第一輪。
“你不帶人嗎?”
在底下敬畏目光的注視下走過來,眼前卻只有李玉蓮一人。
“軍方不治療我們的手下,而且對付你人海戰術也沒什麼作用。”
“打贏了我就算你贏了。”
李玉蓮的臉上有幾道疤痕,就算修復過也能看出曾經被毀容的痕跡。
她說話爽朗的很,氣勢也很足,身上自帶一種狂野的氣息。
一個女子能在災難後做到這種程度倒是讓玄君隱隱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