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衆人的攻擊太強了,身體素質不足是他最大的弱點,難以躲過攻擊的他只能選擇硬抗。
“啊!”
劍從他的左胸穿過,這是他開戰以來第一次受傷。
鮮血不斷噴涌而出,詭異的是他的鮮血卻帶有淡淡的金色。
“這都不死?”
幾道攻擊全中,他的身上出現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可是縱然如此,他也沒有倒下。
支援的幾人靠過來也是一臉凝重,本來他們以爲是姜壯樹誇大了何笙簫的力量,卻沒想到比報告裏訴說的還要恐怖。
眼前的傢伙算不算人類他們現在都搞不清楚,起碼何笙簫身上的隨便一道致命傷口換他們基本就涼了。
“我是不死的,你們憑什麼殺我。”
“你們這羣螻蟻。”
他流出的血液在地上熊熊燃燒,就連他四周的空氣都開始變得扭曲。
玄君感覺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不但失去了痛覺,就連性格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不是小人得志後的那種感覺,反而像是天生如此。
不過畢竟只是感覺,無憑無據,他只是將這絲不協調壓在心底。
周圍的士兵都是最精銳的戰士,沒有收到何笙簫的影響。
幾臺製冷器噴出的氮氣揮發,周圍的空氣宛如寒冬,何笙簫縱使不斷怒吼卻無濟於事。
玄君沒想到這次最大的功臣是現代科技,也不知道楊利剛從哪整了這幾臺寶貝,這次的人情算是欠大了。
看到何笙簫已經徹底被寒氣包裹,幾人也放鬆了一些。
他們和姜壯樹兩人不同,他們都是被僱傭的民間高玩,雖然不願出去冒險,但是爲城內的安定出了一份不小的力量。
“你就是玄君嗎?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中二少年名叫謝逍遙,據說是他後來改的名字。
姜壯樹二人說的話可信度很高,看到他們這麼捧玄君,他有些不服氣。
同樣是民間的玩家,他覺得自己早晚能成第一。
用鬥氣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扔標槍的則是一個妹子。
正想過去認識一下,遠處在士兵的簇擁下有一人過來,玄君定睛一看,正是楊利剛楊將軍。
“諸位,沒出什麼事吧。”
“多謝楊將軍救命之恩。”
對於楊利剛的這份情他還是要承下的,這次爲了救他軍隊的大半家底可都在這了,他們沒了楊蘭市軍隊的心也就散了。
“別說的那麼見外,我還慶幸你今晚對何笙簫出手呢,誰也不知道他藏的這麼深。”
“今晚咋們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聚尚且贏得這麼困難,這要是被他佔了先手,那纔是真正的災難。”
兩人一時相談甚歡。
“將軍,他已經完全凍住了。”
轉身看去,何笙簫的身體已經徹底凝成了白霜,就連血液上火焰也消失不見。
“可惜了,要是他的性格不這麼極端,以後肯定會走的很遠。”
“楊將軍,你應該強化的不多吧,我感覺他有點問題,不是貶低他,他這明顯強的不太正常。”
只有玄君這種快達到E級巔峯的人才明白何笙簫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眼前的何笙簫明明凍成了殭屍,卻詭異的張嘴說了一句話。
“退。”
話音響起的一瞬間玄君就拉起楊利剛後退,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何笙簫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陣火光,周圍的士兵一瞬間就化爲飛灰。
“重新獲得身體的感覺,真好啊。”
眼前的存在已經不能稱爲是人了,皮膚下隱隱可以看到的不斷涌動的岩漿,五官也全部化爲虛無。
他身上傳來陣陣壓迫。
衆人彷彿被人扼住了脖子,除了玄君,已經沒有人還能站在地上,他們的臉色逐漸紫紅,這只是上位存在對普通生靈最本質的壓迫。
“你到底是誰?”
何笙簫繞有興趣看了玄君一眼。
“你有資格詢問我的名字,我有很多稱呼,火焰毀滅者,熔岩深淵之主,克索格世界的噩夢。”
“當然,我更希望你稱呼我本來的名字,熔岩魔神—布蘭兆。”
“你是神靈?可是這次的災難不是哥布林嗎?”
“你不會覺得至高存在只辦過一次超凡遊戲吧,我們那屆就是第113256次遊戲,而我有幸保留魂魄沉睡了幾千年纔等到這麼一個合格的宿主。”
布蘭兆嗤笑一聲。
“你的同族都這麼天真嗎?他對我棲身的魔法書簡直是言聽計從,剛剛說讓他放開精神,我附身幫他,這個傻子還真信了。”
玄君有些無語,仔細想想,何笙簫這不就是典型的主角模板嗎?災難開始,獲得隨身老爺爺,危機的時候更有老爺爺附體幫忙,真是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劇情。
也怪不得他直接當真了,可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似乎也不是世界的主角。
“能問一下,你想怎麼處理我們嗎?”
“雖然你們與何笙簫敵對,不過也變相幫我出來,我允許你們成爲我的信徒,與我共享征服這個世界的榮光。”
“可是你這樣不是破壞遊戲規則嗎?”
玄君指了指頭上。
布蘭兆的神情也有些忌憚,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摧殘,幾千年過去都對至高存在忌諱這麼深。
看出了玄君眼神透露出的一絲揶揄。
“你不會懂的,祂是真正偉大的存在,就連創世神都難以看見祂的背影,祂是神,祂是天,祂是至高。”
“你們的世界只是一個低階世界,祂不會在意這點小事,這次遊戲你們只不過是那些高級世界的養料,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機會只有一次,我覺得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他放開了對楊利剛等人的限制,幾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說出你們的選擇。”
“不好意思,我拒絕。”
玄君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沒有一絲懼意。
布蘭兆好像並沒有憤怒。
“你們呢?”
“我不知道你處於什麼層次,但是我不會允許人類被別的生物統治。”
楊利剛擲地有聲的說道。
其他人沒有迴應,眼神裏卻也沒有多少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