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知道,江博現在之所以給她們解釋的這麼詳細,是因爲之後要她們幫忙。
她們兩個人知道的東西到底多一點,要是讓這些土著來幫忙,很有可能會把事情給搞砸了。
而大長老在一旁聽得一陣心疼,他雖然聽不懂江博和二女之間的交談,但是他之前聽辛德拉說的清清楚楚,辛德拉居然承諾要把所有的酒都給江博用!
他們的那些酒,本來就來之不易,用了好多好多水果,才釀成了那麼一點兒,原本輕易拿不出來的,辛德拉居然這麼容易就承諾出來,大長老有些心疼。
而且,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治病的方式。
就算是之前的巫醫,也都沒有這麼離譜過。
又是大蒜又是酒的,大長老也活了那麼多年了,自認爲見識過的東西不少,可以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方式。
他總覺得江博這完全是在亂搞,他該不會是怕死,所以就亂搞一通吧?
而他覺得還有一件事情非常的不對勁。
辛德拉是他們部落中的聖女,從前一直都非常的冷靜,所以很多人都很服她。
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巫醫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簡直都不像是她本人了。
難道……
大長老心中有了一種猜想,他再一次深深的審視了一眼江博,只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外族人給扔出去!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叫醒辛德拉!
“聖女,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放任他去做了!他這樣子完全就是亂來,根本就不可能救祭司的命!”
他希望自己的一番話,能夠讓辛德拉清醒過來。
辛德拉卻面容沉靜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長老也無需多言。”
大長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們是外族人,他們的話不可以全信的,我覺得還是應該按照之前祭司的意思,我們進行一場祭祀,只要取得了巫神的原諒,祭司就能夠好起來了!”
辛德拉淡淡的搖了搖頭,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之前我們求過那麼多次巫神,只有這一次顯靈,給我們送來了一個巫醫,要是我們把巫醫獻祭了,那纔是真正的觸怒了巫神。大長老,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一點,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有其他的心思。”
大長老沒有想到辛德拉繞來繞去既然說到了自己身上,他只感覺荒謬極了,頓時冷哼一聲,不再同她爭論。
他快步的向前走去,辛德拉的話語又在後面響起:“大長老,巫醫和他的兩個朋友是我一力支持的,你若是違揹我的意思,一定要讓他們去獻祭,那就是違背了祭司的意思,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在他們的部落裏面,違背祭司的意思,那就是違背巫神的意思,那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大長老的腳步一頓,他剛剛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他覺得辛德拉是被鬼迷了心竅了,所以纔會這樣偏幫江博。
可是沒想到辛德拉居然先發制人!
大長老沒有再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多說無益。
而這邊三個人也沒有閒着。
江離總覺得那個大長老煩得很:“江博,我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搞定那個大長老啊?他一直反對我們,這樣真的很煩耶!”
她能夠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所以知道剛纔要不是辛德拉一直堅持,他們就要被大長老拉去獻祭了。
蘇曼也有些憂慮,道:“他這樣一直說,要是辛德拉有一天沒有堅持住自己的想法,那我們就真的被獻祭了!”
而且一般女生耳根子要軟一些,辛德拉要是真的被說動了,他們幾個人就要被交代在這裏了。
江博對此也沒有一個良好的解決辦法,嘆了一口氣:“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要想讓他閉嘴,我們只有治好祭司的傷,不然的話,他想要用我們去獻祭的心思,就一直不會變。”
他看得出來,大長老對於他們的部落,應該是沒有二心的,只是他實在是太過迂腐,認爲自己部落裏面傳下來的東西就是對的,認爲他們這些外來者必有二心,所以纔想要以此來制裁他們。
也不是他們非要跟大長老對着幹,他們僅僅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活下去。
活下去纔有希望,而現在,大長老正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們活下去。
蘇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呀,我們只有治好了祭司的病,在這個部落裏纔有話語權,不然的話,我們恐怕要一直被這樣針對了。”
這樣一來,三個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說話間,一行人就已經到了酒窖。
辛德拉二話不說的就下了命令:“勇士們,把我們的酒都拿出來!”
手酒窖的土著已經知道了辛德拉是拿酒要做什麼,他們有些猶豫。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酒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珍貴。
每次的產量只有那麼一點,只有祭祀過後的慶典纔可以拿出來喝,而現在,要把這些酒全部拿出來,讓這個外鄉人亂搞,他們自然是捨不得的。
只是他們也不敢明着違抗辛德拉的命令,只能磨磨蹭蹭的拖延時間。
拿着鑰匙的那個人,更是猶豫。
“聖女,這些酒我們只有這麼一點,這一次要是全部拿出來,我們這一年還有那麼長的時間,該怎麼辦呀?”
他的疑問也不無道理,只是辛德拉卻完全不容商量:“我說把酒全部搬出來,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怎麼,你們也要質疑我的決定嗎?”
那人只說不敢,不過卻還是沒有把門打開:“聖女,這些外人不一定可信,您在考慮考慮大長老的提議吧。”
他顯然在部落裏有些話語權,不然的話,尋常人也不敢在辛德拉麪前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