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部落裏,受傷的人應該不止你們祭司一個吧?”
江博這樣一問,土著美女頓時愣住了,她看着江博,眼神裏面充滿了崇拜。
“你說的對,我們部落裏除了祭司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受傷了。”
江博接着說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應該都和你們祭司差不多,我猜測你們應該是上山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而且在受傷之後沒有經過處理,所以纔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不小心受傷之後,及時的處理傷口,並給傷口消毒,這在他們的認知當中,應該是常識一樣的存在。
可是在這些土著人的眼中,他們並不知道受傷之後還需要這樣處理。
土著美女眼中忽然涌現了驚恐,她一臉恐懼的說道:“是因爲我們的行爲觸怒了上蒼,所以上蒼纔會懲罰我們,這些腐爛的血肉,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
她這樣的言論,讓三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們生活在醫學發達的都市當中,這些完全就是常識,根本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
可是在這落後的部落當中,他們居然聽到了這樣的言論。
雖然是荒謬,只是在他們這些土著人的眼中,應該就是被奉爲金科玉律的事情了吧?
江博也知道,這些土著或許並不知道現代醫學,他便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我是巫醫,能夠和上天溝通,我能夠向它祈求原諒你們……”
“噗通!”
“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土著美女就一下子給他跪了下來,她虔誠的磕頭,伏在地上,懇切的說道。
江博原本還想再裝得高深莫測一些,沒想到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不用他的表演了。
他多少有些無語,對於這些土著部落的迂腐,同樣也是對於他們錯誤的認知。
他們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總覺得受了傷就是上天的懲罰,這個認知,簡直錯的離譜。
不過現在,這卻是他可以利用的根本。
“咳咳……”
就在這時,牀上一直躺着昏迷不醒的人輕咳兩聲,醒了過來。
土著美女連忙上前去,把江博隆重的介紹給了他,說了主角診斷的事情。
祭司原本灰敗的眼神頓時有了些神采,他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是巫神給我們的希望呀!”
或許是因爲看到了希望,他的精神頭也變得好了些。
他緩緩的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一臉莊嚴的說道:“去,獻祭這兩個長的其奇奇怪怪的女人還有之前抓的那個男人,感謝巫神爲我們降下來的救贖!”
江離在翻譯這一句的時候,聲音都有一些發抖?
她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江博。
江博頓時也有些心慌。
他沒有想到,自己都說了要醫治他了,他居然還要搞祭祀!
江博只覺得這個祭司有些不可理喻,不過卻也知道,在他們的部落當中,需要搞祭祀,才能夠和上天溝通。
他還沒有想到一個確切的理由,眼看着一屋子的人都轉頭看向他,他也有些心慌。
看着兒女毫無瑕疵的的臉龐,江博心頭忽然涌上一計。
他道:“如果想要救人,就不能獻祭她們。”
他指着二女道:“在進入這裏之前,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同我說,我來這裏是有使命的,這兩個人是我的助手,不可以獻祭她們,我需要她們的幫助才能醫治你們。!”
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沒有什麼邏輯,可是唬住這些信奉鬼神的人,簡直再容易不過。
他說的這般有頭有臉,二女聽了都覺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似的。
祭司的神情忽然間變得凝重了起來,緊接着,他看向二女的眼神也變得神聖了。
“原來這兩位竟然是聖女,若是當真讓我給獻祭了,恐怕纔會真正的觸怒巫神!”
他轉頭看向土著美女,道:“辛德拉,過來,替我向這兩位聖女道歉!”
原來土著美女叫做辛德拉,辛德拉緩緩的走過來,神色中帶着些不虞。
不過還是聽祭司的話,語氣恭敬的同他們道了歉。
江博此時並不知道她這樣的神情究竟是從何而來,只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命,現在是暫時保住了,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三個人要離開這裏,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保住命纔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祭司看起來依舊特別虛弱,看到江博所說的兩位聖女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覺得非常滿意。
他招了招手讓辛德拉回去,他又道:“只是這祭祀卻勢在必行,巫神派了您前來救我們,倘若我們沒有任何表示,那纔是真正的要觸怒巫神了!”
這一場祭祀他們部落的人早就已經準備完畢,現在萬事俱備,只差東風,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取消的。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要被獻祭的人選就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周永秋。
蘇曼下意識的想要阻攔:“江博,你快跟他們說說,周永秋不管怎麼說,曾經也跟了我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實在不忍心看着他就這麼死了!”
要是是在外面,不小心摔死了或者淹死了,蘇曼是絕對不會管的。
可是像現在這樣,要被活活獻祭,蘇曼卻終究有些於心不忍。
江博對着她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無奈:“我們三個人能夠好好的活下來,這已經十分不易了,而且方纔爲了保住你們,我就已經用完了藉口,現在要是再阻止祭司,他恐怕會一怒之下,把我們也殺了!”
祭司現在看起來很好說話,似乎所有事情都跟他們有商有量的來。
可是他能成爲祭司,就說明他這個人不簡單,身爲部落中的首領,要是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止,他恐怕就要不顧之前他們的情面了。
蘇曼想了想,發現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只是要讓她就這麼看着周永秋去死,她心中仍舊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