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相處了這麼久,相處了一兩年的時間,爲什麼突然覺得病醫變得陌生起來了呢的呢?
零號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病醫的樣子——
自己被標註成了庫克病院的特殊病人,在許多粉衣機器人的監管之下,被推到了許多的白衣醫生面前,緊緊的束縛着。
明明周圍有許多的白衣,可是自己卻直接注視到了站在人羣之中的病醫。
彷彿他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最初見到他,就像一條安靜的蛇,他緊緊地匍匐着,等待着狩獵的時機。
現在呢?
玩像一隻脫想養養羊皮的狼,但是那眼神比狼要更兇!就像一隻蟄伏了許久的猛獸!
零號從見到病醫的第一刻起,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它可以感覺到,這位病醫一直在蟄伏。
直到親自體驗了庫克病院主治醫生的痛苦日常,零號才明白這位病醫在蟄伏什麼——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等待一個逃出庫克病院的時機。
直到見到了風羽,見到了自己的能力,病醫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逃出庫克病院的希望。
那時候,他的情緒有一瞬間改變了,變得很奇怪,彷彿在期待什麼。
直到來到了平安島,看到了庫克院長的死亡,零號可以看到,這位醫生鬆了一口氣,可是那口氣卻沒有全部的鬆掉。
反而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彷彿她的身上有什麼更大的擔子一樣。
零號在內心中一直清楚着,鏡雲坤從來都沒有對自己放鬆警惕,對一個能用念力控制萬物的傢伙,怎麼能放鬆警惕呢?
畢竟,病醫對於零號來說,就是一個每天注射能力抑制劑的罪惡醫生。
蟄伏了太久,也許病醫早就忘記了它原本的目的。
可是零號發現,現在的病醫好像改變了什麼,他的儀態在某種程度發生了改變,整個人的氣勢不斷的攀升。
就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掌控掌控軀殼一樣。
可是,零號這麼多年和這個傢伙相處下來,總覺得鏡雲坤並不是在一瞬間被人替代了……
反而更像是慢慢解開面紗,可是到了最後,反而做出了決定,在一瞬間消除了所有的僞裝,反而展示出了最真實的自己!
零號低下了頭:“既然思索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完,夜蕭對着遠處的鏡雲坤揮了揮手。
鏡雲坤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零號,飛起。”
“玩家,飛起。”
說完,鏡雲坤笑了笑。
風羽也觀察到了氣氛之中的不對勁之處,這裏的氣氛彷彿在一瞬間冷淡了下來。
她憑藉着非人的視力向病醫掃了過去,可是卻發現,鏡雲坤說出了“玩家”的口型!
那一刻,風羽一瞬間明白了!
爲什麼夜蕭一直和鏡雲坤糾纏了許久,就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鏡雲坤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它分明是一個有着鏡子皮膚的NPC,按正常的道理來說,NPC是不知道它們自己處在虛假世界之中。
它們有着自己的身份,做着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從來不會越界,也不知道關於玩家的身份……
鏡雲坤既然做出了口型,那麼,它一定知道着什麼!
要麼它是某個玩家,要麼它是隱藏的荷官,要麼,它就是遊戲的主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