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它們拿起了腰間的那個方形的掛飾,將其虔誠的放在胸口,整齊的聲音響起:
“光明永遠照耀我心。”
舉起雙手,隨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這羣騎士們彎腰對着教堂鞠了一躬。
恭敬又虔誠。
威廉伯爵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它站的筆直,對騎士們的任何行爲毫無反應,就像是一個在旁側觀望的看衆,對一切豪不關心。
騎士長邦德轉過身來,它舉起方形鏤空掛飾,將其放在眉心,然後一笑:“威廉伯爵,和我講一講你和那幅畫的故事吧。”
“就在光明的見證下。”
話音落下,騎士長看向了教堂內那座巨大的神像——
那是一個面容精緻,淡淡微笑的人形雕像。
它足有百米高,由潔白的石頭雕成,身穿一間潔白的絲綢衣袍,右手舉起,上方懸浮着一個方形的邊框,並且在不斷旋轉。
就像有什麼莫名的魔法力量操縱一樣。
這座雕像的腦後也有着一個方形的邊框,它懸浮着,並且在緩慢的轉動。
它柔和的五官讓人看不出男女,捲髮如瀑布般鋪灑,雕像的眼睛低垂,它注視着下方參拜的騎士。
就像一個聖潔綻放的蓮,一塵不染。就連被歲月磨去的痕跡都不曾存在。
彷彿有某種力量保護着這座雕像。
威廉伯爵擡起了頭,它擡眼,和那座極高的雕像對視。
“光明……”
威廉伯爵的聲音有些沙啞,它的嘴脣也很乾澀,就像許久未喝水了一般。
騎士長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它靜靜的站在旁側,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光明,祂是我們的光明之主,祂庇護着緋月城,祂保護我們在緋月來臨時不會受到災難。”
緋紅、耀眼。
褪去了原本那銀白的清冷,紅月給人的感覺就是妖豔、瘋狂。
比緋月城盛放的赤色玫瑰還要妖豔。
那一天,整座緋月城將被赤色的光芒籠罩,有些人會變得古怪,他們內心深處的殺戮好像被激活,那一天,邪惡的人將全部展現出來。
騎士團的職責就是在那一天平復緋月城的危險,順便抓捕那些因爲緋月來臨而變異的可怕怪物。
那一天,光明賦予了他們力量,他們有了和黑暗抗爭的力量。
威廉伯爵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邦德騎士總有一種狂信徒的意味,威廉道:“邦德,我沒什麼和你聊的,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有一個傢伙從我的城堡跟到了這裏。”
威廉伯爵看向了不遠處的叢林。
層層疊疊的葉子後,破碎布料的一角露了出來。
然而邦德只是笑了笑:“我知道,騎士長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麼明顯的一個人呢。”
自在威廉的城堡時,他就注意到那個穿着破布的可憐子民了。
邦德好奇,那個傢伙跟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邦德舉起了它手中那個方形框架,威廉看着框架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把長劍——
它也不理解那是怎麼回事,但是小小的方形框架就在他的面前變成了……變成了一把體積比框架還要大的利劍。
這是光明的力量嗎?
威廉伯爵轉過頭,它站的筆直,和那座雕像對視——
祂舉着手中的方形邊框,如同神器一樣,白色的方形邊框在緩緩轉動。
那位叫光明的神明好像露出了微笑。
祂低着頭,靜靜的注視着下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