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乞丐離得比較遠,他暫時聽不到這邊的談話。
對方很聰明,僞裝在普通的人羣當中,把儀表搭理了一下,和馬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風羽點頭,她摩挲着手上的精緻帽子:“暫時不用去管它,它也許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和坐在對面的男人對視,風羽揉了揉眉心:“在看到米哈伊的那一刻起,亦或者說在米哈伊靠近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氣。”
“怎麼來說呢?我就感覺到那個米哈伊像是一個誘人的蛋糕。”
“我很想把它吃了,就像字面意思那樣。”
“但我可以控制住我自己。”
夜蕭的身體向前傾,他靠近女人,看向她的眼睛:“你的外表也沒有什麼變化,你依舊是你。”
男人沉默着思考了一陣:“你覺得從它身上散發了香味,你的身份、亦或者這位威廉伯爵的身份是特殊的。”
“能被一個鏡子人吸引……準確來說,你可能被他的傷口吸引,再結合馬車伕、男爵兒子所說的乾癟的屍體,也只有那種神性生物了吧?”
風羽眨了眨眼。
是血族。
所以她有很大可能會扮演一個血族……
這位古怪的荷官簡直是太過於敷衍——
這位叫無心的荷官什麼也不說,具體的身份也沒有告訴玩家,只說玩家身份是和伯爵有關。
現在又扯到了一個關於血族的隱藏身份?
簡直是太扯了。
風羽抿脣。
如果他的身份是血族,那她是否需要像那些神性生物一樣,獲取每日必備的“營養”?
繞了繞耳邊的捲髮,風羽,有些無奈,皇冠又不能使用,也就是說她現在的保命底牌只剩下了惶惑之瞳和那一個字的言出必行。
嘖。
夜蕭伸手揉了揉風羽的頭,他一雙眼睛套過金邊眼鏡看了過來:“實在不行,我可以幫幫你。”
“會死的。”
話音落下,面前的夜先生有些不自覺的將頭扭轉了過去。
他眨了眨眼,整個眼神不知道該看往何處,內心有點慌亂。
剛纔那句話確實說的太沖動了些。
風羽笑了笑,她學着夜蕭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頭:“用不着,到時候總會找到辦法的,不是嗎?”
兩個人將談話的聲音壓的很低,前邊的馬車伕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很快,整輛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伕探出了頭,他面色凝重,並沒有說出風羽的身份:“古堡好像發生了什麼變故……”
風羽輕輕地撩起馬車的簾子,她透過縫隙悄悄看去。
只見穿着銀白盔甲的騎士,分別在灰石搭建的城堡四周站立,不像想象中騎士的模樣,風羽以爲他們的手中會拿着銀白的刀劍。
但是這些穿着盔甲的騎士們,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拿,但是他們的腰間掛着一個約有巴掌大小的鏤空飾品——一個正方形的銀白邊框。
這樣看來,這些騎士反而像作法的法師。
只是他們並不像風羽所想的那樣,拿着十字架、戴着大蒜項鍊。
就跟在街道上看見的NPC們一樣,這些騎士也是人形的。
這些傢伙就是之前那兩位路人NPC所說的騎士團了。
一個穿着銀白鎧甲,個子高大的人形鏡子人自城堡之內走了出來,他的左手抓着威廉伯爵的手腕,根據脖子上的項鍊,風羽十分確定這個被抓的就是她的“父親”——
威廉伯爵。
這位“牽着”威廉伯爵的騎士右手舉着一個巨大的正方框架,它將其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它正是代表光明的騎士團長。
“騎士長!”
周圍的騎士恭敬的行了一禮,它們將右手放在了左胸口,恭敬的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