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在這中解謎遊戲中簡直是個掛!
她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夜蕭表現的很平靜,他也只會在風羽的面前說這麼多的話。
熟悉夜蕭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除緊急情況外只會說一個字的冷漠男人。
風羽伸了個懶腰,她順便打了個哈切。
看女人有些睏倦,夜蕭站起來,他的身軀挺拔,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冰藍色扳指:“你去臥室睡一覺?我守着?”
風羽搖頭,她擺了擺手:“不了,睡你屋多不好意思,一晚上不睡沒啥大問題,我覺得,馬上有人要被殺了。”
是個人都得提防着,末世之中不要絕對的相信某個人,哪怕是認識了五年的鄰居先生。
風羽深刻明白着這個道理,鄰居先生還需要觀察觀察。
“啊!別過來!”
“別過來!”
“救命!救命!救救我!”
話音剛落,鋸子鋸開鐵門的聲音中夾雜了女人的尖叫,所有的玩家都醒了過來。
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兇手已經行動了!
碰!
玻璃瓶子破碎的聲音傳來,兇手好像和受害者發生了爭鬥!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尖叫聲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拖沓的腳步聲緩緩向這邊靠近,電鋸的聲音好像一道催命符警醒着衆人。
巨大的聲音彷彿在對所有人宣告——下一個就是你!
這次,那個腳步聲在風羽的房間門前不明顯的停駐了一刻。
隨後,那腳步聲緩緩遠去了。
站在門前的夜蕭轉身:“腳步緩慢且拖沓,兇手是爲了不留下完整的腳印。”
“聽腳步的沉重來看,對方好像骨架很沉,像個男人,亦或者,是那個武器太過沉重。”
風羽點頭:“兇手穿了一個小皮鞋,除了那個中年男子,好像沒有人穿皮鞋……難道那個皮鞋是從地下室拿來的?兇手爲什麼會在我房間前停駐?”
夜蕭雙手抱胸:“那個戴口罩的女人可能性更大,等明天出門差不多就可以知道了。”
想到了什麼,鳳羽擡頭看向夜蕭那如星辰般的眉眼:
“夜先生,如果瑞文可以幫助我的話,或許……明天我就可以找出兇手了。”
“我想到了一個百分百抓住兇手的辦法。”
不知怎麼的,他們再也沒有聽見兇手回來的聲音。
……
第二天一早。
出了房門的鳳羽與夜蕭並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出來,碎花裙的房門破了個猙獰大洞,透過縫隙可依稀看見裏面的凌亂場景。
受到驚嚇的少年說話都有些結巴。
夜蕭在一旁靜靜的觀察着。
“那個穿着碎花裙的女人。”風羽推開那扇被破壞的殘破不堪的門。
桌子上的花瓶早已破碎,水漬滿地,防身的刀叉倒在水漬之中。
帶水漬的超長腳印一直延伸到了房間的廁所門前。
廁所的門被暴力拆開,碎花裙女人安靜的躺在那裏,她全身上下無一處傷口。
房間內的玩家聽到了聲音,他們都跑出來遠遠的圍觀。
中年男子不分青紅皁白的對着風羽大聲叫嚷:“你憑什麼先檢查現場,難道你是兇手?”
仗着衆人防備之時,他將昨天的怒火全部憋在了肚子裏,現在又將它全部釋放。
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緒。
風羽緩緩轉過身去,她的臉上帶着微笑:“昨晚我和夜先生一直待在一起,至少我們的身份可以確定了。”
“那你呢?我可不相信一個家暴男沒有殺人的傾向……”
“所以你爲什麼老懷疑我?是爲了跳脫你的嫌疑?”
沉默搜查現場的夜蕭點頭默認了這一切。
鳳羽的笑好像一記暴擊打在中年男子的頭上,曾經被踢飛的痛感歷歷在目,這使得他啞口無言。
一旁的醫生沉默的攥緊了衣角。
鳳羽試探了碎花裙女人的脈搏,確認她沒了心跳,於是又叫來了醫生:“這位小姐是死於氰化物中毒?”
戴手套的醫生檢查完後點了點頭:“或許是氰化物,也有可能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夜蕭看了看確認了大致的過程:“死者年齡大約二十五歲,工作狂,住於我們居民樓的第三層,死前與兇手搏鬥不敵,武器掉落,後逃至廁所。”
這個女人曾經用花瓶扔向兇手,但是被身手利落的兇手躲過去了。
“兇手捂住了受害者的嘴,受害者後因恐懼渾身乏力而放棄抵抗,兇手扔掉電鋸,選擇用毒藥解決她。”
“兇手是謹慎的。”
很奇怪。
用毒是一種較爲利落,且不會留下過多痕跡的殺人手法。
但是用電鋸不是更爲方便嗎?
一旁的夜蕭出了房間,他沿途查看了兇手的腳印:“兇手許是穿着從地下室拿來的皮鞋,且故意模糊了腳印。”
巨大畫作後的隧道也被清掃,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隨後夜蕭的視線落在了一樓大廳角落的那個泛光的電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