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苟啓來不想再管其他的事情,他只想給納蘭靜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走到莊園門口,納蘭靜早就靜靜地矗立在大門處等待自己。
納蘭靜看着眼前的苟啓來,她緩步上前,撫摸着苟啓來消瘦的臉龐。
“你變了,你變的很多。”
握住納蘭靜的手,苟啓來笑了笑。
“我沒變呀,我還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納蘭靜臉帶微笑,但眼神之中卻是止不住的心疼。
苟啓來的外貌和以前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最多也就清瘦了一些。嚴格說起來,應該說是更帥了。
以前的苟啓來雖然帥,但是整體看上去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
現在的苟啓來依舊帥氣,可是他臉龐的棱角更加分明,他的眼神更加銳利。
身形易變,心難變,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歷,纔會讓一個如此慵懶的人變得如此銳利。
“好啦,不管我如何變,我終究是愛你的苟啓來,快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彩禮。”
苟啓來拉着納蘭靜的手走到院子裏。他一揮手,許多東西落在院子的空地上。
“你看,這是崑崙美玉。厚度50釐米、長寬各三米。用來當一個牀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躺在上面不但寒暑不侵,而且有助於修煉。等時代開啓之後,別說這麼大一塊兒了,就是黃豆那麼大一塊,恐怕都要引來無數人的爭搶。”
“你再看這邊的萬年玄冰,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喝酒。這萬年玄冰配上可樂,那真是絕妙呀!”
“一口下去可以清心凝神,簡直是度假的必備之物。”
苟啓來拉着納蘭靜,一樣又一樣的介紹他獲得的東西。那樣子就像一個得到了寶貝向大人炫耀的小孩一樣。
而納蘭靜就在這裏靜靜的傾聽。
“你看這些珍珠,這是我去東海海底,擊殺了上千只蚌妖才集齊的。”
“它們既是珍珠又是妖丹。說實話,這玩意兒真難殺,只要一旦有危險,它們就會自爆內丹根本就不給我留。”
“你再看這個……”
“啓來!”
苟啓來還要繼續介紹,但是被納蘭靜叫住了。
“起來,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我只有納蘭集團做嫁妝,是不是顯得有些寒磣了?”
“你這樣莫不是想要壓我一頭,然後在以後的日子裏說話更有底氣?好你個負心漢,還沒結婚你就想着怎麼欺負我了。”
納蘭靜的模樣有些俏皮,苟啓來的狀況很不對。
然而本是一個情侶之間的玩笑話,可是苟啓來的嘴角已經有些顫抖了。
“靜靜,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我一無所有。”
苟啓來靠在納蘭靜懷裏,此時他是如此的孤獨且無助。
輕輕的撫摸着苟啓來的頭髮,納蘭靜就像安撫一個孩子一樣。
“靜靜你知道嗎?崔伯伯和趙伯伯不再像以前那樣和我說話了。”
“馮勇他們對我的態度也變了,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了。”
納蘭靜輕輕的安撫着苟啓來,苟啓來的痛她又何嘗不知?
苟啓來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執行筆仙任務過後。
因爲那個時候他什麼都不缺,他有朋友,有夥伴,有戀人。
可是自從棒子國第八天之夜的任務中葉剛的犧牲,苟啓來的快樂就逐漸減少。
隨着他的實力、謀劃、地位一步一步地增高,所有人都離他越來越遠。
崔伯伯和趙伯伯不再把他當成子侄來看,而把他當成一個重要的首長。
保鏢小隊的那羣人也不再把苟啓來當成戰友來看,而是把他當成一個領導人。
而且自從踏上修行之路以後,就連自己和父母的話也越來越少了。
在平常的相處當中,納蘭靜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有話想說,但他們卻不知從何說起。
親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是半個兒子的女婿呢?
倘若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夠不在乎自己兩人的身份,那麼恐怕就只有曾經的鐵三角之一郝劍了。
正常人永遠無法拋開世俗的約束,只有那些性格極其怪癖的人才會如此,比如郝劍和苟啓來。
可如今郝劍也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敢叫苟啓來一聲狗東西,無論是明面上和心裏都沒有。
有人恨他,有人愛他,有人敬他,可唯獨沒有人敢把他當成朋友,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朋友。
路漫漫其修遠兮,修煉之路漫長且無盡。
踏上這條路的人,大多數人註定要孤獨一生。
過了幾分鐘,苟啓來從那攔納蘭靜裏擡起頭。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然後又恢復了曾經那個萬事不擾的苟啓來。
“靜靜呀!等會兒你找時間跟咱爸說一下,納蘭集團我們兩個是不可能接手了。誰愛要誰要,反正我們不要。”
“要麼他們努力一下再生一個,要麼他們多堅持一段時間,等我們生一個。”
“你呀!”
納蘭靜嗔怪地戳了戳苟啓來的臉。
“哪有你這麼和老丈人說話的,別人碰到這種好事搶還來不及呢。”
“那種人腦袋不靈光不用搭理他。他也不想想,掌控這麼大的集團多費力。我們不掌控就很輕鬆,要錢他們還不是要給,他們難道會不給呀!”
面對苟啓來的無賴,納蘭靜無奈的笑了笑。
“我們去看一下婚禮的場地。我從系統那裏借來了很多好東西,場地不夠大可不行。”
“你早就該去了,一場婚禮哪有這麼簡單準備,你要是再不出現,我該去找你了。”
納蘭靜挽着苟啓來的胳膊,兩人騰空而起,直奔華夏某個地方。
……
苟啓來:“……”
“靜靜,你別糊弄我,這就是你準備的結婚場地?這壓根兒就是一塊荒地。”
“荒地?你知道爲了準備這裏我費了多大的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