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輕輕的拍着沈怡君的後背,安慰道:“怎麼啦?”
沈怡君略帶哭腔的說道:“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我找不到你啦。”
“別怕,一切有我。”
阿偉拉着沈怡君坐在凳子上。
“快喫早餐吧,一場夢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沈怡君拿起叉子,正準備喫上一口早餐時,她隨口問了一句。
“奶奶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去養老院了呀!不是不喜歡和她一起住嗎?”
沈怡君突然愣住了,她想起“夢中”張先生所說過的話。
“那些東西模仿不了人的情緒。”
沈怡君擡頭看着阿偉,發現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不捨,以及埋怨。
阿偉從小和奶奶相依爲命。就算因爲自己的原因,把奶奶送去療養院,他眼神中也不可能沒有一絲情緒。
更何況,這件事情自己只是心中有一點點不情願,但並沒有要把奶奶送到療養院的地步。
沈怡君慢慢的放下了叉子,她緩緩起身,然後想要打開通向外面的大門。
刷!
一隻大手瞬間拉住了沈怡君的手。
“你要幹什麼?”
“我想去看奶奶。”
“把早餐喫完我帶你去好不好?”
阿偉說話時雖然眼中滿含愛意,但是他的情緒並不像人那樣複雜。
什麼?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滿眼都是對方嗎?
沈怡君:呵!
道理是這樣沒錯,現實是這樣也沒錯,可那只是剛開始在一起的小情侶。
老孃和他在一起都五年多馬上要六年了。都老夫老妻了,至於搞得這麼肉麻嗎?偶爾浪漫一下也就行啦,天天這樣搞不嫌膈應呀!
沈怡君笑着點了點頭,同時退後兩步。
如果現在是夢,那麼自己做的夢就是現實。如果夢中的情況是真實的,那麼我這裏應該有燃燒棒。
沈怡君悄悄地向自己大腿外側摸去,外側褲子口袋裏裝了好幾根燃燒棒。
自己現在只穿了一個簡單的背心加短褲,妥妥的家庭睡衣模式。可是在光滑的大腿外側,沈怡君卻摸到了幾個鼓起的東西。
“阿偉”也察覺到了沈怡君的小動作,他突然張着大嘴衝了過來。
沈怡君瞬間抽出燃燒棒,然後打開蓋子,強烈的亮光和火焰區退了“阿偉”。
沈怡君周圍的視線再次變化,自己依舊身在萬壟坑的深山密林之中。
而剛剛的“阿偉”則變成了一個四肢短小,腦袋奇大的怪物,迫於亮光,他快速地退走了。
沈怡軍轉頭一看,發現張先生正張開雙手,而他面前也有一個同樣的怪物正慢慢迫近。
“張先生!”
沈怡君瘋狂的大喊,只可惜苟啓來無動於衷。
那怪物的雙手即將觸碰到苟啓來的脖子。
刷!
一顆超大號魚雷出現在怪物嘴裏,苟啓來左右手分別出現了一個燃燒棒,然後再用燃燒棒的火焰點燃引線。
怪物驚慌之下吞下了魚雷,然後他就會炸哭了。
“呸!”
“小爺欠別人的那是我的事。他如果想要,讓他親自來,關你屁事呀!”
失誤了呀!我的本事還是他教的,我都出來了,他怎麼會中招呢?
苟啓來快速跑向沈怡君,然後拿出一把匕首扔給了她。
“看你身後,救人!”
沈怡君轉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的大樹上正是阿偉,他被一些樹根緊緊的纏繞,而且滿臉虛弱。
苟啓來把匕首扔給沈怡君後,然後憑空出現了兩個大鐵桶。他將桶中的液體在地上瘋狂傾倒,並且圍幾人劃了一個大圈。
此時,森林裏的黑暗中出現了無數的怪物,那些怪物就跟先前變成葉剛的一樣。
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魔神仔。
吼!
一聲恐怖的嘶吼聲傳來,一個紅衣小女孩從樹上跳了下來。只見她四肢着地然後迅速變化,整個人木化,而且骨骼發生了變異,頑童一隻人形蜘蛛。
那模樣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苟啓來:哎呀我去!你大爺的,變這麼恐怖嚇誰呢?
沈怡君扶着虛弱的阿偉來到苟啓來身邊。
“張先生,現在怎麼辦。”
“老子跟他們拼啦!”
苟啓來將燃燒棒丟入自己用液體畫的圈。整個圓圈瞬間燃起熊熊大火,苟啓來傾倒的正是汽油。
呼!
汽油引燃了地上的枯葉,無數的火苗舔食着參天大樹。
巨大的亮光也將魔神仔全部驅逐,但是苟啓來他們也出不去了。
咳咳!
濃烈的黑煙使三人瘋狂咳嗽。
“呵呵呵!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可惜我坐不了牢,反而被自己燒死,真他媽嘲諷。”
三人頹廢的坐在地上,苟啓來弄出的大火驅散了魔神仔,但是也將衆人困住。
過了十多分鐘,火焰逐漸向衆人逼近,因爲缺氧三人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出現在三人上空,幾條繩子筆直的垂落,馮勇等人快速滑了下來。
苟啓來虛弱地說道:“你們再不來我就快死了。”
過了幾分鐘,苟啓來三人終於被直升機帶走,徹底地遠離了這個地方。
……
“靜靜,你怎麼來了?”
“你的信號消失,我不來怎麼行?這個都暫且不說,你能不能把你懷裏的那隻臭貓放下呀!自從把你救出來以後,你一直抱着它,有病吧!”
醫院裏,苟啓來正躺在病牀上,而他懷裏抱着小白。
旁邊的病牀躺着是沈怡君。她原本是要轉移去其他病房的,可是苟啓來死活不讓,偏偏要和她在一個病房。
在苟啓來的強烈要求下,衆人也只好同意了。
看着熟悉的衆人,苟啓來心中的疑惑沒有解開,因爲他忘記的東西還沒有想起來。
“靜靜,我有些事情想不通。”
“什麼事情?”
“你說世上最昂貴的核桃是什麼?最昂貴的火鍋是什麼?”
面對苟啓來的疑惑,納蘭靜給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是你用傳國玉璽砸的核桃,用夏禹九鼎煮的火鍋嘍!怎麼,你還懷疑我是幻象?”
苟啓來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我就是忘記了一些東西,我好像忘記我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