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往南走,一直都是下坡,無論那條路、怎麼繞路,沒有上坡。碼頭出口、進口的貨、戰時動員的援軍等都喜歡從這條路前去,輕鬆放縱。
從南往北走,一直都是上坡,無論那條路、怎麼繞路,沒有下坡。碼頭出口、進口的貨、戰時撤離的士兵等都討厭從這條路離開,舉步維艱。
二人幸好有馬,能靠馬前進一半的路程,可剩下的……就都要靠自己了,而且還要把馬給牽着。
讓馬休息的話,這點時間夠嗆,原定的一個月路程就要增加幾個時辰了。
即便今日大霧,溫度稍微涼風,但二人還全身盜汗。
來到一個路口,往前是繼續的正確道路,往左是前往那無人深山的峻嶺,被大霧瀰漫,能見度只有不到一百米,華知音在路口停了下來。
“音音?”承之己回身,只見他眉頭緊皺,額頭上的汗液迅速直流。
“前面就是一個鎮子了,還休息幹什麼啊?”
他沒有擦汗,也沒有趁機休息,而是思考和不解音音爲什麼會停下,看她也不累啊,只是……眼神中有什麼想法在徘徊,猶豫不決。
音音咬着嘴內的肉,看了看眼前的路,又看了看左邊兩邊是山的路,還有後面跟自己一起徒行的路人。
當路人走過二人時,她的想法已塵埃落定,轉向左邊路。
“喂!”
“你去哪?這邊!”
他思索的眉頭變爲疑惑,半氣半怨的追了上去,把音音放開的馬牽住,拉住了音音的手。
二人對視,他看到了音音的愧疚和尷尬,並不失禮貌的衝他笑了一下。
“對不起,把你給忘了。”她低着頭,說時還不停偷看。
承之己放開了音音的手,等着她的解釋。
“這樣走下去……不僅浪費時間,還他媽挺累,正好,這邊又沒人走。”
“把馬給放了,咱倆騎音龍去,快而且很輕鬆。”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承之己此刻的表情和接下來要說什麼。
所以,她不等承之己說話,自己先說。
“我都說了,你看……”她雙手張開,示意周圍都是霧,根本看不見遠處的人和物。
“沒人會看見我的,不動腦子的操心,願意跟不跟!”
“真是!”
她耷拉着臉,走向了左邊,但其實面對她是想笑的,因爲激將法一向很成功。
同樣不用看,就知道承之己在自己身後乖乖的跟着。
二人走向左邊的深山,放了馬。
來到一處山谷之間,長達五百米,而人類的能見度在此刻只有不到一百米。
她又停了下來,在一轉身,身後就出現一條龍。
音龍剛想吶喊,就被音音阻止了,很可愛的閉上了嘴,並睜大它那雙龍眼,萌的跟一條可愛的騶吾一樣,霸氣的感覺瞬間在一刻揮之而去,變得極其可愛。
給承之己使了個眼神,二人上龍背,飛向天空。
果然,就連沒有佩劍時很守規矩的承之己就感受到了這股清爽、輕快又涼快的快感。像個首次接觸龍的人,被龍帶着飛時一樣,就猶如鄉下人進城。
而且很快,在大霧沒有消散之前,又在沒人發現的前提下降落,喚回音龍。
這裏由於地勢偏高,所以有很多天然山峯都連在一起,形成一道美麗的巒山。
不是因爲巧合出現,而是因爲土地都流到了下面,把它呈現出來了,十多萬年之後,才徹底穩定。
要是拿這的地勢高,跟北方的地勢高比較,這的地勢連北方的地勢的玄孫都算不上,太低了。
這裏的清門觀弟子,是清譽心一百年前收的弟子之一,是幾個徒弟裏很優秀的弟子。
他還有一個非常符合他坐騎和武器的法名——譽澗。
是清譽心特意給他起的,還贈予了一把劍。
進門不多廢話,直接一句‘你師父清譽心派我們來的’,然後拿出清譽心的清門觀教他們是使用的師父腰牌作爲證明,譽澗就讓進了。
“解惡回來了,保護自己,保護平民,把找到的徒衆團一一清除。”音音認真的講道。
“這是你師父要我們傳的話,我已經和解惡交過手了。”
音音毫無隱瞞,但說時卻謙虛、愧疚很多,還有自責伴隨着她的表情變化。
讓譽澗注意到,然後更加信任自己,但譽澗問了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他猶豫着,道:“敢問,二位跟我師父是何關係?”
承之己搶答道:“好友。”
“危難當頭,這個忙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幫的。”
就此,譽澗留了二人吃了午飯,喝了一壺茶,然後送的兩匹全新的馬被拒絕。
當天下午時,就寸不停歇的離開了。
接下來這個地方,非常有趣,路過層層疊扣的巒山,來到一處平原,這裏的種植技術超頂尖,而且土地給面子,種什麼都能長出豐富的果實。
走在全是棉花的幾百畝地上,雖然是正常的路,但音音的哈欠是不斷的打啊!
即便此時此季沒有棉花可打,但殘留的渣物也能影響到對此事脆弱的她。
大霧散去了,溫度也上來了,她爲了保持很好的狀態和鼻子的健康,只能把脖子上的絲巾用於遮面,看起來還有一種不一樣的美感。
前方有一獨立的人家,是這片棉花的主人,也是替國家種植的使者。
同樣,也是清譽心弟子之一,賜名爲譽洺。
不管怎樣,無論走在這片地裏的那一塊,只要出門,就能看到眼前一片耕地和正在前來的人。
譽洺看到了音音和承之己步履闌珊的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來。
大老遠就聽到音音喊着:“是你師父讓我們來的。”
舉着信物,打着哈欠,她來到了譽洺面前。
黃昏將至,金黃來襲,二人走進室內的那一刻,錯過了廣茂的田地裏那片美麗。
譽洺也看慣了,只是向窗外瞥了一眼,然後就給二人倒了一杯茶。
“解惡回來了,保護自己,保護平民,把找到的徒衆團一一清除。”
“告訴你,這是真的,我已經和他交過手了。”
“敗了!”
譽洺信了,而且非常積極,款待二人之後,他陪二人來到城內去找同伴了,二人也東下去了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