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牧沉沉陸謹之 >第715章 或許自己也分不清楚
    緋聞風波還沒過去,唐家就宣佈了唐忻年和蘇羽煙訂婚的消息,一時間鍾瀟瀟都愣住了。

    雖然唐忻年是在工作室說過要與蘇羽煙籤那什麼一年的合約,但是當時蘇羽煙不是拒絕他了嗎?現在怎麼就突然開始訂婚了?

    這時公關部門問道:“鍾姐,咱這闢謠文案是不是需要改一改?”

    鍾瀟瀟嘆了一口氣,看着那熱度最高的標題陷入了沉思,這時牧沉沉走了過來說道:“暫時不用闢謠了,跟着一起祝賀一下就是了。”

    看着牧沉沉這麼淡定,鍾瀟瀟連忙問道:“不是老大,這件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你怎麼這麼淡定?這不科學啊。”

    牧沉沉卻說道:“天真如你,你看看唐忻年那隻老奸巨猾的狐狸,誰能算計的過他呢,早就應該有準備了啊。”

    鍾瀟瀟連連搖頭,這也太突然了吧,感覺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難怪牧沉沉一直按着闢謠的文案不肯發呢,原來是在這裏等着。

    要是真去闢謠了,現在這消息一爆出來,那不是後院都要起火了,不過這樣也好,就不用想盡辦法去解釋了。

    兜兜轉轉,這兩個人似乎還是回到了起點。

    牧沉沉將工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準備回家去找蘇羽煙了,這段時間她都沒有來上班,一直在家裏照顧蘇阿姨。

    好在蘇阿姨的手術很成功,今天已經準備出院回家了,本來和唐忻年簽定了一年的協約之後,蘇羽煙是準備和牧沉沉解約的。

    她並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現在趁着事情還沒有變得糟糕,早點解約起碼還不會拖累牧沉沉。

    但是牧沉沉嚴詞拒絕,她並不想因爲這些而失去一個朋友,牧沉沉清楚的知道,如果蘇羽煙離開了牛油果,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她就會慢慢消失。

    當人與人之間失去了最後的交集,那麼就算你們之間的感情堅若磐石,也會在時間的長河裏慢慢的褪色。

    雖然牧沉沉並不知道蘇羽煙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蘇羽煙慢慢的脫離這個小團體。

    交代好了之後牧沉沉就準備先去醫院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是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蘇羽煙和蘇阿姨都被唐忻年接走了。

    回到家之後卻發現蘇羽煙和蘇阿姨並沒有回來,一問才知道是被唐忻年接走去唐家了,牧沉沉知道,唐忻年是害怕蘇羽煙反悔。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牧沉沉有些難受,蘭姨見了也說道:“以前啊還有個說話的,到但是現在走了,就好像空了一大半。”

    牧沉沉笑了笑說道:“這是好事啊,羽煙姐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我們應該爲她感到開心纔是。”

    雖然牧沉沉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裏卻還是擔心的不行,因爲她不知道,唐忻年到底是不是蘇羽煙好的歸宿。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不管以後是什麼樣的,牧沉沉只能祈禱以後的生活會慢慢的好起來。

    牧沉沉從陸謹之那裏問來了地址,找到的時候發現這個小區似乎格外的熟悉,走到保安亭的時候,牧沉沉瞬間就想起來了。

    當時似乎在這裏遇到過唐忻年,也是那個時候自己開始懷疑唐忻年和蘇羽煙之間的關係的。

    走進去的時候,蘇羽煙還在樓上照顧蘇阿姨,這棟別墅也多了好幾個人,唐忻年請了好幾個阿姨照顧着。

    但是牧沉沉看蘇羽煙臉上的無奈,大概就猜到了這也許算是變相的軟禁了吧。

    “你先坐吧,阿姨倒杯水。”

    說完蘇羽煙就先回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坐在牧沉沉的對面。

    牧沉沉看了看樓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唐忻年的人,或許有些話確實不適合說。

    蘇羽煙卻笑了笑說道:“你不用這麼拘謹,雖然我知道唐忻年還帶着其他的目的,但是他們也算不上是在監視我。”

    牧沉沉說道:“或許他只是想找人照顧你們吧,順便找人看着,怕你後悔跑了,到時候又找不到你了。”

    蘇羽煙看了看身後的房間,然後說道:“我媽媽都被他接過來了,我還能跑哪裏去,再說了,也確實算是我欠他的吧,暫時還沒有那麼忘恩負義。”

    蘇羽煙這麼一說,牧沉沉也就輕鬆下來了,她滿腹的負罪感,此刻也沒有那麼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牧沉沉試探性的問道:“如果蘇阿姨沒有發生這種事,你還會考慮他說的那一年協議嗎?”

    蘇羽煙沒想到牧沉沉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我不確定,我現在似乎有些病態。

    我想要自由,想要逃離,但是當我真正一個人的時候,深夜偶爾還是會覺得丟了些什麼東西。

    可是在他身邊,我又莫名其妙會有一種壓迫感,不舒服,但是也能接受,這大概是這些年給我的陰影吧。”

    牧沉沉看着眼前的蘇羽煙,好像變了,但是又好像沒有變,於是說道:“其實在你內心深處,對他還是有一絲的感情的吧?”

    蘇羽煙想了一會說道:“算是吧,不算強烈,但是有時候也會壓抑不住,然後幹些蠢事。”

    牧沉沉忽然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一年裏,忘記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然後嘗試着重新開始?”

    這個問題讓蘇羽煙有些遲疑:“想過,但是更多的時候我也在想,他可以那麼熱烈而張揚的愛着你,那不愛的時候,

    我在他眼裏又會是什麼樣的?我經歷過他不愛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或許沒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但是同樣我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雖然我不能保證我愛他能加一個多長的期限,但是我更加不能確定他所謂的愛我能有多長。

    一旦不愛了,面對他那樣的人,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如果能和平分手,那麼求之不得,但是他幾乎變態般的佔有慾,真的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