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牧沉沉一直都在找機會觀察徐若雅,她知道徐若雅雖然看起來是那種大大咧咧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是實際上有八百個心眼子。
所以要強迫她承認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找到了證據,她那張嘴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找機會讓她自己說出來。
過段時間牧沉沉就假裝要將她趕走,她手裏有徐若雅的把柄,徐若雅應該不敢明着拒絕,那麼一旦自己要趕徐若雅離開的話,徐若雅不可能還沉得住氣。
這段時間牧沉沉一直在練習閉氣,她相信總有一天能用的上,但是在徐若雅面前她卻一直假裝自己很怕水。
每次路過陸宅那片湖的時候都要假意害怕,然後繞路走,徐若雅每次看在眼裏,同時也記在心裏。
陸宅的那片湖並不算深,但是要淹死一個人還是比較簡單的,所以在湖周圍是有木質柵欄的。
這些天牧沉沉一直都住在陸家,爲的就是膈應徐若雅,這天喫完飯之後,牧沉沉特意在徐若雅每天的必經之路上等她。
這段時間徐若雅似乎都沒什麼動靜,也可能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吧,但是自己還是想推他一把。
徐若雅看見牧沉沉的第一反應是躲避,但是牧沉沉怎麼會給她離開的機會呢?看見徐若雅之後牧沉沉就十分熱情的走上去說道:“雅雅,你是在躲我嗎?”
牧沉沉開門見山,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探究,徐若雅迎合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呢,只不過是想起來忘了點東西在房間,準備回去拿的。”
牧沉沉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然後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美籍華裔吧?你在中國的簽證是不是要到期了?”
徐若雅一愣,然後說道:“是吧,不過過幾天謹之哥哥說了等他忙完了就帶我去辦,怎麼了嗎?”
牧沉沉靠近徐若雅小聲的說道:“我說過的,希望你能乖一點,陸謹之是頂着你哥哥的身份纔不好拒絕你的。
但是我身爲還沒有嫁進來的外人,我自然是不在乎這點和氣,徐若雅,你最好是聽話一點,別讓我難做呢。”
牧沉沉的話明顯是在威脅徐若雅自己主動提出回國外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不喜歡徐若雅在陸家,只不是是因爲看着一家人的面子,不好意思傷了和氣。
徐若雅咬着嘴脣,然後說道:“牧沉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什麼證據嗎?有證據你就拿出來,不要在這裏恐嚇我!”
牧沉沉笑了笑說道:“別急啊,證據難道不是你做了就會有的嗎?你難道忘了嗎?不過我還記得哦。
在我死之前,我好像聽到你和那羣歹徒開視頻的聲音呢,你那麼希望我死,不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死的你甘心嗎?你的聲音,我可是認得的。”
“不可能,我沒有說話……”徐若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牧沉沉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牧沉沉,你確實很聰明,我千叮嚀萬囑咐,但是他們居然還是讓你跑了,所以那又怎麼樣呢?你有證據嗎?你也只會在這裏跟我耍嘴皮子吧?”
牧沉沉搖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天真了,我沒有報警只是想給你一個面子,看在陸謹之的面子,但是你說出這番話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你以爲你真的沒有痕跡嗎?你以爲只要用你海外的賬戶就查不到嗎?徐若雅,那只是時間問題,不過現在你已經浪費了你的機會,真是可惜。”
牧沉沉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但是徐若雅卻拉住牧沉沉說道:“牧沉沉,你在威脅我?你以爲你在謹之哥哥心裏的位置就不可撼動嗎?
你以爲你這樣威脅我我就會怕你嗎?你要是能找到證據會給我機會?我看你就是在這裏恐嚇我,我纔不會上你的當!”
牧沉沉搖着頭將徐若雅的手拿開,然後直接拿出錄音筆,她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之後說道:“所以,你覺得這個算證據嗎?”
徐若雅心中一涼,她沒想到牧沉沉還會留一手,她咬了咬牙罵道:“牧沉沉,你真無恥!”
牧沉沉轉過身去不願意與徐若雅糾纏,邊走邊說:“所以你還是好自爲之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啊,就是比較反覆無常。”
徐若雅看着牧沉沉得意的樣子,一時間怒火中燒,她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而且前面就是那片湖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牧沉沉是怕水的,惡向膽邊生,徐若雅小心翼翼的跟在牧沉沉的身後,準備趁其不備直接將牧沉沉推倒。
徐若雅並沒想將牧沉沉推進去淹死,她知道牧沉沉怕水,到時候被嚇得應該會將手裏的錄音筆扔出去,自己乘機拿走就好了。
畢竟湖邊的圍欄每個月都會維修,所以現在牧沉沉掉進湖裏確實不是很說的過去,到時候自己就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牧沉沉餘光看見身後的徐若雅,她故意往湖那邊靠,其實錄音筆裏什麼都沒有,她壓根就沒有打開。
牧沉沉掏出錄音筆,只是爲了刺激徐若雅,她不能保證徐若雅會不會這麼輕易的上套,所以才今天試探一下。
但是看樣子徐若雅應該就是起了歪心思。
果然,等牧沉沉一靠近的時候,徐若雅就發了瘋似的撲了過來,牧沉沉早有準備,但是還是假裝十分驚慌。
手忙腳亂之際,錄音筆掉進了湖裏,但是牧沉沉卻因爲湖邊的圍欄而僥倖沒有掉下去,動靜驚動了家裏的其他人,都紛紛跑了過來。
徐若雅見牧沉沉沒事,只好假裝自己是不小心的。她連忙跑上去扶起牧沉沉說道:“你沒事吧?昨天剛下雨,這邊地很滑的,你會游泳嗎?”
牧沉沉嚇得臉色發白,一直搖頭:“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不會游泳,掉下去肯定要淹死我了,還好有這欄杆。”
徐若雅對牧沉沉小聲的說道:“牧沉沉,這只是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