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鍾瀟瀟通知蘇羽煙說牧沉沉準備換個地方拍攝,全員都會轉移陣地的時候,蘇羽煙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希望。
她被關在唐忻年的囚籠中太久了,跟牧沉沉說那些事是不希望她擔心自己,除了自由,現在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的不好。
但是知道牧沉沉要離開的時候,蘇羽煙渴望的自由瞬間就燃起了希望,她不想繼續這樣了,哪怕是出去看看久違的街道,都會十分的欣喜。
於是在唐忻年離開之後,蘇羽煙鼓起勇氣給牧沉沉發了信息,她知道家裏是有監控的,雖然監控並不是對着她的,但是蘇羽煙知道打電話會錄音進去。
唐忻年雖然沒有喪心病狂到監視蘇羽煙,裝監控是因爲蘇羽煙之前的身體比較虛弱,唐忻年害怕自己不在的時候蘇羽煙發生什麼意外。
但是直到現在,監控也沒有拆,蘇羽煙不知道房間的隔音好不好,所以也不敢給牧沉沉打電話。
蘇羽煙知道牧沉沉的離開是爲了逃避陸謹之,那麼同樣的額自己的離開也是爲了逃避唐忻年,所以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蘇羽煙什麼都沒收拾,就一直在家裏等着牧沉沉過來。
牧沉沉收到了蘇羽煙的信息之後,就立馬找了開鎖的師傅,同時也讓唐宛雪先去拖住唐忻年,因爲家裏有監控,所以一旦去撬鎖,唐忻年肯定是會知道的。
爭取時間之後牧沉沉順利的將蘇羽煙接到了,兩人就像是逃荒的難民一樣,直接就直奔機場。
蘇羽煙也將自己的聯繫設備都關了,這段時間,她也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牧沉沉帶着一行人在內蒙駐紮下來,拍戲的地點是安排在了城市裏,但是剛來的第一天,牧沉沉就帶着蘇羽煙來到了嚮往已久的大草原。
做了很久的車,中途還有好幾次的交通工具的換乘,直到看見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以及湛藍的天空,牧沉沉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雖然說現在還是秋天,但是內蒙就已經下起了大雪,草原上已經看不見牛羊了,都換上了一層銀色的外套,露出來的草,顯得格外的綠。
牧沉沉和蘇羽煙跟着這裏的人民來到了他們的蒙古包裏,一進去就有熱騰騰的羊奶,這裏的人民十分的好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爽朗的笑容。
將熱騰騰的羊奶喝下去的時候,暖的不僅僅是身體,那一刻牧沉沉才覺得整個人沒那麼難受了,整個身體抖放鬆下來了。
牧沉沉是自己租了一個蒙古包,那些人將東西放下之後就離開了,雖然外面下着雪,寒風肆意,但是裏面卻是暖洋洋的。
一口羊奶下肚,牧沉沉將這邊居民準備的大棉襖披在了蘇羽煙的身上,然後說道:“羽煙姐,要出去看看雪嗎?”
牧沉沉點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大雪幾乎將這邊能看見的東西都覆蓋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站了一會之後牧沉沉隨後就回去了,蘇羽煙看見回來的牧沉沉之後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麼就回來了呢?”
牧沉沉走到蘇羽煙的面前,將蘇羽煙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還是陪你坐一坐,我們有的是時間。”
蘇羽煙有些感動,暖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現更加顯得蘇羽煙的憔悴,她說道:“沉沉,我好想看開了。”
牧沉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蘇羽煙說話。
“其實我這個人吧一直都沒有什麼大志氣,什麼影后啊,金馬獎啊,我想都沒有想過,當初去學表演,只是因爲覺得明星好掙錢啊。
那個時候,我和媽媽相依爲命,但是爲了養活我,和吸血鬼的哥哥,媽媽到處打工,沒多久就落下了病根。
你知道的,爲了換高利貸,我那個所謂的哥哥,將自己的親妹妹的初夜賣了,要不是遇見你,我這一輩子或許就已經沒了。
當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時候,上天又給我開了個玩笑,那個人找到了我,然後威脅我成爲他的地下情人。”
蘇羽煙說道這裏的時候,牧沉沉大概就猜到了那個人是唐忻年,一直以爲牧沉沉都知道蘇羽煙和唐忻年之間有一種說不明白的關係。
但是牧沉沉知道,蘇羽煙絕不是那種圖唐忻年錢或者地位的人,所以每次一直都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依據。
蘇羽煙這麼一說,牧沉沉瞬間就明白了,爲什麼蘇羽煙會願意一直和唐忻年保持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都不願意跟自己說。
一直以來牧沉沉以爲是倆人之間的關係或許淡了,所以蘇羽煙纔不願意跟自己說,但是現在才知道,蘇羽煙原來是有苦衷的。
蘇羽煙苦笑的說道:“當時我真的好香告訴你啊,但是我不可以,我不想你因爲我又捲進這件事來,你爲我做的已經很多了。
唐忻年那個人,我太瞭解了,本來你成爲陸謹之的未婚妻爭議就很多,我並不想你因爲我的事情,在陸謹之的朋友之前又發生爭執。
所以我一直瞞着你,我知道你肯定有所察覺,但是很感謝你一直給我機會,也沒有追問,選擇相信我,從那之後,我就更加篤定我不能連累你。
沉沉,真的很感謝你,除了媽媽,你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要不是因爲你們,或許現在就不會有蘇羽煙這個人了。
一直以來,我都很想逃離,面對唐忻年的威脅,溫恬的刁難,我都只能往肚子裏咽,因爲我不能向任何人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