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楚楚只覺得渾身有些痠痛,尤其是腦袋,現在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她明明記得自己還在和肖宇喫飯的,怎麼一下子就到這種鬼地方來了?
不對,肖宇?!
牧楚楚猛地醒悟過來,難怪牧楚楚總覺得肖宇怪怪的,牧沉沉失蹤的那幾天他像是發了瘋一樣,聽說後來牧沉沉居然回來了,但是肖宇去氣定神閒的在和自己喫飯。
牧楚楚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是肖宇把自己關進來的吧,因爲他知道牧沉沉是自己算計的,所以找自己報復來了嗎?
可是自己完全沒有出手,肖宇是怎麼知道是自己乾的呢?想起肖宇喫飯時似笑非笑的表情,牧楚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所以是肖宇在自己的食物裏下了藥,然後趁機把自己關進來的嗎?
牧楚楚環顧四周,這裏一片漆黑,只有牆上的幾個小洞能勉強照進來一些光線,牧楚楚適應了黑暗之後,開始觀察這個地方。
這應該是一個小房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總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周圍似乎是有水源的,偶爾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牧楚楚小心翼翼的摸着牆,想要走到門邊,但是卻發現腳下的鏈子不夠長,只能允許她走幾步路。
看着那狹小的房門,牧楚楚嚥了咽口水,她很害怕,但是卻又莫名的鎮定,透過那幾個小孔,她似乎看見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是另外一個房間,但是看上去卻好像是古代的刑房一樣,粗糙的牆上掛着各種各樣的刑具,牧沉沉並不認識。
上面似乎還有血,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往下一看,下面似乎還躺着一個人,但是牧楚楚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個瘦弱的女人。
牧楚楚心中駭然,黑暗中時間在流逝着,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人來,也沒有任何響動,牧楚楚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人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往往是最害怕的。
不知道待了多久,那濃厚的血腥味混雜着發黴的味道,牧楚楚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那個女人醒來,發出了幾聲微弱的聲音,牧楚楚透過小洞,試圖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就在下一秒,牧楚楚看見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從這小洞裏插了進來,嚇得她連連後退,一個沒站穩直直的往後倒。
牧楚楚看着那個被堵上的洞,那黑的發亮的金屬上似乎還有血跡,她嚇得捂住了嘴,眼淚卻忍不住的往下流。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牧楚楚不敢出聲,她一直以爲自己見過最黑暗的東西,受過最痛的苦難,但是現在僅僅是一個小房間,就關的她心驚膽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那刺眼的光讓牧楚楚睜不開眼,等她適應了之後,就看見幾個男人站在門口。
“楊姐,楊姐,是我啊!”牧楚楚看見楊姐之後,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個勁的想往她那裏爬。
但是楊姐卻滿臉嫌棄的說道:“知道是你,你最好是老實一點,你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都是老熟人了,別逼我對你動手。”
說完楊姐就揮了揮手,幾個男人瞬間就明白了意思,笑嘻嘻的像牧楚楚走來,牧楚楚害怕的往後爬,她知道要發生什麼。
於是牧楚楚大叫到:“楊姐,我們做過這麼多次的生意了,你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我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啊!”
楊姐搖搖頭說道:“你知道我這一行的,錢是後話,但是我想要命啊,你乖乖的吧,一會就過去了。”
說完楊姐就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了,裏面傳來牧楚楚的喊叫聲,肖宇坐在外面,看着奄奄一息的安若素。
楊姐畢恭畢敬的給肖宇端上一杯茶,然後說道:“我的大少爺啊,我可是都按照您說的做了,就沒必要驚動上邊了吧?”
肖宇看着楊姐手裏的茶,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我這個人啊,就是特別記仇的,你說我這心裏邊不痛快了,我要怎麼辦呢?”
楊姐嚇得跪在了肖宇的身邊,說道:“大少爺哎,放過我吧,我當時是真不知道是你的女人,當時就這倆娘們說給我一個好貨色,我也沒注意啊!”
肖宇端起楊姐遞來的茶,然後說道:“行了,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你把那些碰過她的人都處理一下,其他的事,都好說。”
楊姐連忙磕了幾個響頭,然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男人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可是黑道老大最得意的孩子。
當年被對頭的人搶走,居然沒有死,還完好無損的跑了回來,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發起火來,可不是她這個老命能承受的起的。
肖宇抿了一口茶,然後對安若素說道:“瞧瞧這小姑娘,剛整的容吧,真是不好意思,就被我弄花了。”
安若素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上本來已經麻木的傷口又開始痛了起來,她看了看牧楚楚的那個小房子,眼神裏滿是恐懼。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裏面的牧楚楚沒了聲響,肖宇揮了揮手,身邊的男人立馬會意,走過去看了看。
回來的時候對肖宇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牧楚楚被拖了出來,身上還蓋着一層破布,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肖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肖宇蹲下身,然後捏着牧楚楚的下巴說道:“怎麼了楚楚,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不不不,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你可以爲所欲爲?”
牧楚楚看着肖宇,他再也不是那個翩翩如玉的溫潤神情貴公子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惡魔,隨時都會把自己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