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牧沉沉陸謹之 >第226章 互相告白
    自從牧沉沉許下那樣的諾言之後。

    她還真的如她所說的,做到了。

    她對他真的很好,總是搶他的零食,放學後跑到他的家裏,追着他到處跑。

    整個人開心得不得了。

    陸謹之甚至以爲牧沉沉這樣做的方式只是爲了找藉口來他家玩而已。

    但是不得不說,有了牧沉沉的陪伴,陸謹之感覺心裏好受很多。

    儘管從小就被陸沁霜耳提面命提醒牧沉沉是陸謹之的未來妻子,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但真正直到陸謹之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牧沉沉。

    其實是牧沉沉第一次拿班上女生寫給他的情書回來時,那時他的心裏已經生了氣惱的情緒。

    偏偏牧沉沉不懂所謂,大膽地點評。

    陸謹之不理她,她還生氣,後來,她的生日,他彈琴一夜給她賠罪。

    殊不知,牧沉沉坐在那玩着別的,他卻已心猿意馬,回過頭,她的視線也跟着捕捉到,她勒令:“不許偷懶,好好彈,我還沒說我原諒你了呢。”

    那一刻,心動猶如驚雷,在他的心裏伴隨着手裏的琴鍵一起炸響。

    陸謹之猶豫過,畢竟,他們兩之間橫亙着一個年齡差距。

    彼時牧沉沉尚只是拿他當玩伴、哥哥。

    卻不知陸謹之每夜枕着的已經是對她的如同酸澀的青檸那樣的喜歡入睡。

    次年的生日,他已在國外,特意從學院請假飛回,爲她送上禮物。

    牧沉沉那時已念初三,整個人已經長開,亭亭玉立,渾身如雪一樣白,一雙眸子清亮透徹,提着裙子朝他跑來,開心地喊着謹之哥哥。

    他那時已發誓要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面前。

    卻不料,過了這個假期,他們的關係急速下滑。

    等到第二年她過生日,她已經開始對他冷淡,第三年,第四年,更加是一年比一年的嫌惡。

    她,喜歡上了別人。

    回憶戛然而止。

    “想什麼,想這麼久?”

    牧沉沉眨眨眼,眸光閃閃。

    陸謹之心裏的那股青檸酸澀已經被壓下,還好,她十九歲這年,回心轉意,重來他的身邊。

    曾經的少年時代好像做了一場夢,那是一場單戀的夢。

    而她轉戀他人,又像是一場噩夢。

    如今,纔是現實。

    陸謹之緊緊抓着牧沉沉的手,不願鬆開。

    牧沉沉怎麼會知道,眼前的男人,從他十七歲起,就愛慕了她,一直等待她長大。

    一直等到她對他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陸謹之開口了,他感覺上天對他不薄。

    陸謹之沒有遲疑,把心中所想,一點點講了出來。

    牧沉沉越聽,越感到震驚。

    同時心裏也不斷地放煙花。

    “你十七歲就喜歡我啦?變態,那時我纔多大。”

    牧沉沉捧臉笑了。

    嘴角的幅度就一直壓不下來。

    “不過,你中途就沒想過換一個人喜歡嗎?畢竟我一直不開竅。”

    牧沉沉說完,心虛地想到了之前她移情別戀的事。

    頓時視線有些躲閃。

    陸謹之哪能猜不到牧沉沉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淡淡道:“我喜歡從一而終。”

    陸家人向來出情種。

    陸謹之的父親陸起楷,何等的人中龍鳳,多年來卻偏偏守着一個陸沁霜,任由外界風言風語,始終做到強大地將自己的女人孩子守護住了。

    有的時候,一個男人決定了要守護一個女人,反倒比很多事情都要來得簡單一點。

    決定了,就去做。

    這是陸起楷從小給陸謹之灌輸的觀念,陸謹之十五歲喪母,父親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

    他始終不改初心。

    牧沉沉打趣道:“這還多虧了我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大打趣完,隨後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多年來的謎團眼看着就這麼解開了,但是解開之後,牧沉沉反而覺得有些遺憾。

    她也深吸了一口氣,說:

    “我知道,我豬油蒙了心喜歡別人的那三年,對你而言很不公平,但是陸謹之,你之前真的從來沒有跟我表白過。”

    牧沉沉無奈地看着他,“所以,如果不是我訂婚那天突然開竅,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喜歡我。”

    確切地來說,是她重生一回,瞭解了未來的走向。

    否則,她真的沒這麼大的把握。

    陸謹之聞言倒是詫異地了一下。

    “我以爲你一直知道。”

    牧沉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更何況……”

    還有牧楚楚天天在她耳朵邊進讒言。

    牧沉沉老老實實地說:“我一直以爲你執念要和我訂婚,是爲了完成陸阿姨臨終前的遺願。”

    陸謹之的心臟緊縮了一下,他也考慮了很長時間爲什麼沉沉會不喜歡他。

    他性格無趣,年齡大她幾歲,聊天有代溝,或者是別的。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說,牧沉沉誤會他不喜歡她,只是爲了完成母親生前的遺願。

    “看吧,你是不是也沒想到。”

    兩人終於敞開了心扉,說到了這裏,牧沉沉重重地鬆一口氣。

    “其實,不止如此,還有一件事,也導致了我對你的誤會加劇。”

    牧沉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儘管她現在已經深深清楚那只是一個誤會。

    兩人聊到這裏,已經走到了一處美術館的門口,牧沉沉鬆了手想去買票,但陸謹之卻再度牽住了她,生怕她一鬆手就走了一般,一手牽住了她,一手去買票。

    售票的女生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不自覺在心裏暗暗羨慕。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只和長得好看的人在一起。

    而且顏值爆表的戀人站在一起,簡直宛如行走的畫報,比美術館裏畫框裏裝的畫還要讓人賞心悅目。

    買了票,陸謹之緊緊牽着牧沉沉的手不放,牧沉沉饒有興趣地看起畫來。

    這是國外某個藝術家的作品,達達主義風格,畫作看起來風格沉鬱,線條扭曲,但卻極具美感。

    牧沉沉一副副欣賞過去,時不時還和陸謹之點評幾句。

    但陸謹之的心思卻全在牧沉沉剛纔的話上。

    終於,他還是沒忍住,先開口了,“你剛纔說的,是什麼事。”

    牧沉沉其實一直在想要不要說,因爲不說吧,她其實有點憋不住,但是如果說了,卻是對陸謹之的不信任。

    甚至是對陸謹之人品的質疑。

    牧沉沉沉思了片刻,最終道:“你記得,你從國外飛回來給我送禮物的那年元旦嗎?”

    陸謹之當然記得,當時他在通宵趕他的畢業論文,準備答辯完之後就飛回國內過年。

    那年英國冬天大雪厚達8釐米,是歷年來最寒冷的一年,造成了許多地區的交通堵塞,沿海城市還發生了大浪,掀翻了許多住宅和房屋。

    陸謹之對那一年有印象。

    牧沉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乾脆地一口氣說完:“其實那年的元旦前一天,我飛到了英國找你。”

    這下,終於輪到陸謹之震驚了。

    面對陸謹之震驚的表情,牧沉沉就顯得從容多了,彷彿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當時下大雪,你那邊的機場所有航班都停飛了,所以我是先從S市飛到巴黎,再從巴黎轉到你那,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飛機,火車,郵輪都沒有直達的路線,所以我是包車過去的,當然,你別擔心,我並不是一個人去,我喊了邦叔陪同,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他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