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好,那你就一個人在這。”
陸謹之起身就往臥室走去,並且把門反鎖了。
一進門,陸謹之就跪倒在牀邊,他的頭劇烈地痛了起來。
牧沉沉一直留意門裏的動靜,聽到傳來“碰”的一聲倒地後,她嘆了口氣,然後憑藉她的印象,去了廚房的抽屜裏取了備用鑰匙,把臥室的門打開了。
陸謹之已經陷入半昏厥的狀態,此時額頭上佈滿汗珠,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他不想讓自己這個樣子被牧沉沉看見。
“你是怎麼進來的,你走……”
“你不要動不動就說讓我走,聽多了我會真的生氣的。”
牧沉沉將陸謹之從地上扶起,陸謹之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使不上勁。
“瞧瞧你,身子這麼沉,是不是感冒了。”
陸謹之臉色發白,汗涔涔的一張臉,額頭上的發被打溼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渾身寫滿了禁慾。
牧沉沉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有的沒的。
然而陸謹之擡頭一瞥,彷彿看穿了牧沉沉的心思,竟低頭笑了一下。
“我現在這個樣子,倒是任由你無所欲爲了。”
牧沉沉臉一紅,伸手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什麼爲所欲爲,不要亂用成語。”
她今天特意挑在這裏讓陸謹之過來,就是因爲準備充分,她轉身就去了客廳從包裏把準備好的藥翻出來,又去廚房接了杯水。
“大郎,來,趕緊把藥喝了先。”
兩人的氣氛經過這個小小的輕鬆玩笑頓時緩和許多,陸謹之依言把藥服用了。
牧沉沉挑眉,有心玩笑:“不怕我給你下毒?”
“下毒你就虧了。”
“怎麼虧了?”
陸謹之看着她,一張素臉脂粉未施,然而皮膚卻宛如剝殼的雞蛋光滑沒一絲毛孔,少女的氣息是如此地元氣滿滿。
反倒是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狼狽的樣子。
還沒結婚,就算他死了,牧沉沉也無法以配偶身份繼承鉅額遺產。
看來,他得早點做轉移資產的準備。
“是你常喫的……”牧沉沉口快,隨後又糾正,“是名片上的醫生開的。”
陸謹之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會頭痛?”
“那還不是因爲我神通廣大,你不理我,我難道還不會自己去查?我還沒那麼笨。”牧沉沉白了陸謹之一眼。
“所以你爲什麼要瞞着我,你不是要和我結婚?和我結婚的人怎麼能對我有所隱瞞呢?”
“你真的不在意……我如今……”陸謹之深深地蹙眉。
“在意,當然在意,所以你要配合治療,早點好起來。”牧沉沉將陸謹之扶坐到牀上。
“你剛纔出了這麼多汗,要不要洗個澡?”
“你想讓我去洗澡?”陸謹之擡眸,溼漉漉的眼神看得牧沉沉心裏一跳。
“不然呢,你會着涼的。”
牧沉沉推了陸謹之一下,陸謹之懶懶地動了一下手指,然後看向牧沉沉,“可是我動不了。”
牧沉沉很是懷疑他這話裏的真實性,“那怎麼辦?我幫你洗?”
話說完,反倒是陸謹之臉微紅了下。
他努力地支撐自己站起來,“不用了。”
牧沉沉壞心眼地笑了。
原來陸謹之這麼害羞啊。
她大咧咧地就扶住了他,“還是我來吧,我扶你過去。”
牧沉沉真的把陸謹之扶到了浴室,而且還給他放好了水,人已經躺到浴缸裏了,牧沉沉餘光一瞥。
被水打溼的白襯衫下面,是若隱若現的腹肌,那輪廓,看了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牧沉沉輕咳一聲,“好了,我走了,你有事叫我。”
陸謹之輕笑,“不多看一會?”
牧沉沉邁出浴室的腳一跌,差點沒絆倒自己。
她回眸,人大佬一樣的氣質此時卻就那樣仿若無力地躺倒在浴缸裏,像是一條男美人魚,長腿修長,一米八九的身高恐怕有一米七長在了腿長。
怎麼會有人有如此男模般的身材。
牧沉沉在心裏呲溜了一下,然後忙不迭把門帶上了。
這到底是誰誘惑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