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錯。”
大梁爲之一笑。
“我還不認識你們,你們都依次介紹一下吧,誰先開始。”
“俺來吧。”四人中,位於最左邊那個顴骨最高,個頭也最高的婦人道:“俺姓葉,叫葉珠珠,人人都叫我葉子,俺丈夫是賣炊餅的。”
“我叫毛謹,慶陽人士,丈夫在客棧當一名雜工。”挨着葉珠站着那個,眼睛小小的婦人道。
“季秋月,靜江本地人,夫家做飴糖的。”她五官端正,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有一個梨渦。
“我叫孟小婉,靜江本地人,還未嫁娶,”她嬌羞地紅着臉,“俺爹是在南城門外的那一陽江,乘渡船載人過河,兼捕魚的。”
林青禾對這幾個人很滿意,說話流產,沒有小家子氣,看上去也踏實會幹活的。
作爲老闆要唬得住人,所以她故意麪上不露半分喜色。
在她們介紹完自己後,她聲冷了幾個度道:“現在我給你們說說規矩,如果你們決定留在這幹活,明日一早可到鋪子裏報道。”
“這次我招的是後院的雜工,幹活不輕鬆的,要搬、要學習、識得香植、要從雜七雜八的材料中挑揀分類,要忍耐過來售賣的客人的抱怨,要守我這的規矩……
試用期五天,五天適應了,你們入職,每月十號發工錢。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也沒有關係,在這幹了幾天活,給你們結幾天的工錢。”
一月之前,聽大小梁她們說左娘香坊,只要是在裏面幹活的,都提供四季衣衫鞋襪。
每月工錢多多不扣扣。
喫得豐盛,頓頓有肉,掌櫃的通情達理,只要是鋪裏的活計月月都有四天假……
可把她們羨慕的啊,在別的地方幹活,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她們都說決定明日來這幹活,林青禾就讓大梁帶她們去後院瞧瞧,平常收的香植,讓大梁給她們講講收購的那一套流程。
小五寶從走進書院的那一刻起,如同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門房老先生,院中打掃的、在走廊上背誦戰國策的、從教室外出來透氣的……學子。
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對上了這幾個小傢伙。
他們的父親威寧將軍,保衛了靜江,領兵有方減少了打仗的士兵和無辜的百姓的死亡。
後,更是率兵佔領了東瀛,捍衛了靜江軍的名聲。
也給受到倭寇傷害的靜江百姓帶來了豐厚的撫卹金,讓他們痛死親人之後,能繼續過好餘生。
“威寧將軍家的小神童來了。”莊祖安朝教室外喊了一聲,在教室裏埋頭看書的學子,都將頭一擡,看向窗外。
呼呼呼,不少學子都從桌上起身,跑到了門外,探頭探腦的。
都想看看將軍家的小崽子的風采!
“都是同窗,天天溫書上課都在一起,你們現在都在看個什麼勁,也不怕把那幾個小娃娃給嚇着!”
“不想看回去坐着去。”站在門口的一位學子,把站在他身後的同窗的手,從他的肩上扒下去。
學習纔是重要的事,何必理會他人的目光!
他們心裏都憋着一股氣,爹已經成爲大將軍了。
作爲他的孩子,他們必須要比以往更刻苦,更發憤圖強地念書,才能不給爹爹孃親丟臉。
小小身姿雄赳赳的,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抱負。
年歲又還那麼小,簡直就是等一場雄風就能起飛翱翔的雄鷹崽子啊!
不知道是誰感嘆了一句,“這羣孩子,未來必有大的作爲!”
進了教室後,娃們回到位置上,就認真觀書了。
受小五寶的影響,他們的同學們也都坐了下來,閱史典、做功課。
將軍家的孩子,有家世有天賦,他們都如此努力了,他們這些什麼都沒有,年紀還年長他們幾倍的白衣,又能如何不更下功夫,刻苦讀書呢!
咚咚咚……
上課的鐘聲響了,孟鶴白負手背在背後,與往常無異的來講課。
行到走廊上,就聽見從教室裏傳來的朗朗讀書聲,他摸了摸發白的鬍子,面色和藹,孺子可教也!
傍晚,吃了晚飯,林青禾把秦嬸他們聚集到了前院的蒸餾室當中了。
平常,這裏除了她們掌櫃的外,只有秦嬸小堂獒犬左容贏能進來,其餘的人都只能經過這裏。
外面漸漸暗下來了,林青禾注意着整個室內,只有一張竈臺上放着的一盞油燈。
她眼睛眯了下。“你們先在這裏看看。”
同大小梁她們道,她看向小堂,“拿幾支蠟燭幾盞燈籠過來。”
蒸餾室裏就是一排三室串通的屋子,裏面有三個竈,每一間屋子一個,竈上面都有一個碩\/大銅器製品,管道彎彎曲曲的。
竈旁,都有一個大水缸,一個架子,架子上面有琉璃桶琉璃杯等琉璃製品。
這稀有的東西,不是從那番外人士手中買的嘛!
大小梁她們在參觀着,小堂和林青禾秦嬸一起\/點燃了蠟燭,放在了燈籠裏。
再將燈籠分別懸掛在了三個蒸餾竈臺的牆邊的架子上。
“掌櫃的,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大梁從最裏面的蒸餾室裏,快步走了出來問她。
林青禾平靜從容,眸色定定,待烏娘大小梁巧姐四人走齊過來。
小堂把門給關上,她道:“你們都是左娘香坊的內部員工。
這一段時間經過我對你們的考察,你們的人品,工作能力,是值得信賴的,肯定的。
我準備把你們往更高的方面去培養髮展,所以從今天起,你們要學習蒸餾香精,調製香水……併成爲一名調香師。”
“啊!”四人皆都愕然。
除了驚愕,面上喜不自收,內心也很激動啊。
調香師,聽上去就很厲害!
香水多掙錢啊,成爲一名調香師,不知有多喫香!
巧姐道:“掌櫃的,這可是您喫飯的傢伙,你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