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相公提着食盒一走,林青禾捂上了嘴,哈了一口氣到手掌心裏,嗅了嗅。
她幾天沒刷牙了,她想看看自己嘴裏有沒有異味。
“宿主宿主!”系統蹦躂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我醒了。”
林青禾臉上出現了抹怔色,轉瞬便逝,平靜的應了個“哦!”
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她目光看向門口,等待着相公的回來。
“宿主,”一向機械的聲音,聲音裏透着些慌意。
可能也對宿主差點死掉,懷有愧疚吧。
“你不問問應由?”
“要不,你罵我幾句出出氣?”
“不用,你退下去吧。”
她頓悟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得農場的福利,享受它給她帶來的便利。
通過求助失敗的那幾件事,她徹底的清楚了,農場僅僅是個輔助,是神器。
再厲害的裝備也是會失靈壞掉降級的,過於依賴、期待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能用好,不能用也算了。
做人還是得要靠自己!
“宿主,怪我不好,是我沒有提前提醒你,你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是左容贏、孩子,啓動系統需要他們,很早之前,我與他們便捆綁住了。
你和他們任何一方分開超過一天的時間,我都會自動陷入休眠,一旦我處在休眠狀態中,農場的部分功能便會喪失……”
門嗯呀一聲。
是相公回來了,他回來了,林青禾自然也沒有閒心聽系統嘮嘮叨叨了。
她在心裏敷衍了系統幾句,把它給打發了下去。
左容贏走到了桌旁,倒了一杯水,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支竹筒,一個方方正正的雕着花紋的檀木盒子。
倒出竹筒,裏面裝着一把自制的牙刷。
相公的手大,骨節長,他手中拿的那把牙刷看上去很纖細,比他的小拇指還小。
牙杆是剛剝了皮的一截很直的樹枝,很新,
牙刷頭的毛不知是什麼毛,白色的,是用細細的白繩捆住,鑲嵌在牙頭孔裏的……
他先在杯子裏把牙刷涮洗了一遍,在裹上檀木盒中的牙粉,再把牙刷遞給林青禾。
“我知道你愛乾淨,吃了飯後,肯定想刷牙,先簡單的做了一把,明日再給你做把精緻的。”
林青禾癡戀的目光落在他絕俊的臉上。
柳樹枝,手指,濃茶鹽水漱口……都可以清潔口腔,他卻選了種最麻煩的,親自做把牙刷給她刷牙……
左容贏最抵抗不了林青禾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他。
稍稍,他眸光深邃,眼底升起炙火,,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刷吧。”
“嗯!”
她把牙刷直接塞進了嘴裏,毛很柔軟,刷起來跟現代的軟毛牙刷區別不大。
好舒服,相公超級有智慧的!
她笑着眉眼彎彎,一臉幸福之意。
左容贏瞧見她的表情,他情緒低落,覺得自己面目可憎。
她總是那麼簡單美好,容易知足滿足,從不奢求他什麼,身爲她的男人,他又是怎麼照顧她的,保護她的?
刷過牙,二人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左容贏吹滅了蠟燭,坐到了牀上,解衣裳。
背後的馨香柔軟美好,左容贏坐不住了,他氣息不穩,放下了牀賬,上了牀。
左容贏攥住了她的手,把她給壓在了身上。
注視着她的那一雙寒眸子,帶着濃稠滾燙的情慾。
“相相公……”林青禾羞羞地提醒,“這是別人家呢……”
在別人家做羞羞的事不太好!
她剛纔只是單純的想抱他!
左容贏眸色照樣深邃,他伸出長指撩起了在她臉頰上的碎髮,低頭含住了她柔軟的脣。
“我就親親孃子,抱抱娘子,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她身子還病着,他也捨不得對她做那種事。
他很溫暖,她被他吻的意亂情迷,吻得要融化了……
就算是他要做什麼,她也不反對了。
然而,左容贏是真的只親親她,抱抱她。
剋制得不行!
……
獄房低矮潮溼冰冷,時常有牢犯凍死在牢獄當中。
每到夜間,衙門都會安排幾個獄卒去牢房巡視幾趟。
一個身量高長的獄卒提着食盒,左右看看,拍了拍一間牢房的木栓。
“醒醒,開飯了。”
他打開食盒,從裏面拿出了兩個碗,放進了牢房裏。
睡着了的一衆犯人嗅到味道,都饞醒了過來。
“肉!”
“有肉啊!”
他們爭先恐嚇地跑到牢門前,抓着大魚大肉狼吞虎嚥。
“官爺,今日爲何對我們這麼好啊,有魚有肉給我們做夜食喫!”
“是啊是啊,今夜吃了,還有什麼時候有啊?”
“我一直以爲牢獄裏喫的都是清湯寡水,這樣一看,坐牢也不錯的嘛……”
“一羣傻子,斷頭飯聽過沒有?吃了就上路,子夜問斬!”
嬉皮笑臉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到嘴的肉都不香了。
“官爺,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殺人啊,怎麼要償命啊!”
“我們沒有碰她,好喫好喝的招待着,罪不至死呀!”
“官爺,寶少爺都說可以保我們無事的,這殺頭飯一定不是給我們的……”
他們紛紛把嘴裏手中的肉都放回到了原來的盤子裏。
“愚蠢,卸磨殺驢聽過沒有?”
獄卒也不在多言,提着食盒往下面去巡邏去了。
不過,他走的時候,甩了下袖子,叮咚一聲脆響,一串鑰匙從他袖子裏出來,掉到了獄門口。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我們逃獄吧!”
“……”
獄房外刀光劍影,試圖逃獄的犯人全都被就地正法!
唯獨一個逃獄的婆子從監獄大門逃了出去,百米賽跑開始往前飛奔。
到了一個小橋上,她跑不動了,扶着橋邊,汗流浹背的吁吁喘氣。
“該上路了!”
玄冷,像是地獄召喚的聲音響起。
“誰?”她一回頭,脖子被人掐住,一碗湯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灌到了她的嘴裏。
婆子喝下後,肝腸寸斷,七竅流血,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