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搖了搖頭。
她一個凡夫俗子,能力有限,哪能治得好血友病這種基因自帶的遺傳性疾病!
那娃娃只是暫時性的好了,能活多久,還得看天數運氣造化。
不過,系統讓她用泉水爲主料,其他雜七雜八的中藥爲配料做了一瓶子的凝血丸,說是可以治血有病發病的出血不止,但是他要終身備着那種藥……
她沒有想到,農場裏的那泉水那麼nb!
南靖軒跟葛太明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喋喋不休的問着林青禾什麼,左容贏捂住了林青禾的耳朵。
“滾!”
他冷聲呵斥他們。
太吵!
……
今晚上,二世子沒有夜宿紅袖坊,拿頭牌牡丹當枕。
他一個人悠哉的坐在臥房的椅子上,掰着橘子,撕着橘子上面白色條子喫。
“二爺,屬下的人調查過來的林青禾左容贏二人的身世,我還需要跟您報一遍嗎?”
“念!”
葛太明清了清嗓子,繼續的說了一遍。
唸完後,他啞着嗓音道:“二爺,他們走後,我派人去搜了,太子信物、詔書、兵符……全都沒有。盲山村是個雜村,是後面遷徙過去的,有很多戶姓,也真的有一戶獵戶姓左。左容贏的爹生前也是個十里八鄉的美獵戶,左家的三代都是查得到的。
林青禾更不用說了,確實是個村婦所生。至於她的醫術,她自己說是一個月前經過一個高人指點。神出鬼沒的神醫弘法大師在一個月前確實雲遊過盲山村……二爺,是屬下們無能……”
南靖軒喫完了橘子肉上面的白皮,他把橘子肉丟回到果盤裏,葛太明從一旁拿起一塊乾淨的帕子給他,他擦了擦手,“繼續查吧,只要發生過的事情,做的再幹淨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有些事查不出,那就靠直覺。林青禾的爹孃妹妹長的磕磣樣,你又是不沒見過,他們能生出林青禾這般模樣的女兒?”
至於左容贏,南靖軒挑了挑眉,眼中閃着詭譎的光,“盲山高聳如雲,林木遮天蓋日長着各種毒草野花,遍佈着無數兇猛的野獸,普通人的禁忌之地。有人在上面偷樑換柱,藏着些東西,又有誰知呢!”
“二爺,還有鎮上的蔬菜……”
“菜!哎,你說下次什麼時候去林青禾那喫火鍋?”
南靖軒舔了舔嘴皮,那辣辣的鍋底,他就喫一口,辣着辣着還挺上頭的。
葛太明:“……”
每次談正事,談着談着,二爺就跳脫了!
話說他也還沒嘗呢!
葛太明想到那個味道,吞了吞口水。
“孃親~”四寶伸出舌,哈哈哈的扇風,“辣鍋好好喫!”
林青禾給他擦擦頭上的密汗,“喝點水。”
四寶湊着嘴,咀了一口林青禾端在他面前的杯子裏的水,夾起了一個撒尿牛丸蘸了下醬,喫到嘴裏,丸子在嘴裏爆汁,他喫的要快樂幸福死了。
“五妹聽孃的,記得涮水在入口,免得吃了拉肚子,”五寶要夾辣辣的喫的時候,大寶把她筷子夾着的一塊毛肚給夾過來,從碗中涮水纔給她,“不能學你四哥,只要是好喫,滾紅的火炭他都能吞下。”
“大哥,你胡說,我哪裏有,孃親給我夾的菜是涮水了的呢!”
“辣鍋好好次~”大寶學着四寶剛纔的腔調,模樣道。
“哈哈哈……”
除了四寶,幾個大人跟娃們看到大哥的學四寶都笑了。
“爹我想要一個牛肉丸……謝謝爹~”二寶也愛喫牛肉跟蝦做成的撒尿牛丸。
“秦奶奶,給毛肚給您喫,嚼起來脆脆響響的好有意思。”三寶把碗中的毛肚夾給秦嬸。
“謝謝三寶哦~咳咳~”秦嬸開心的被嗆到了。
“沒事吧?辣鍋還喫得習慣嗎?”林青禾給秦嬸倒水,左容贏離着秦嬸近,他手一伸拿了過去給秦嬸。
“喫得太開心了,嗆到了,青禾,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什麼都能想到!”
秦嬸喝了水,捂着嘴笑着道。
“喫開心就好,不夠還有,我跟容贏回來的時候買了很多呢~”
林青禾衝着左容贏傻笑了起來,左容贏菲薄的脣瓣動動,擡起手給她擦了擦脣角的留着的油漬,“小傻子!”
從沈府離開時,沈縣令一家給了他們一千兩的診金。
林青禾拉着左容贏買了食材,坐着沈縣令家的馬車回來的。
沒有外人外場,他們不用顧忌什麼,一家子圍着桌子烤着火,喫着這熱氣騰騰的火鍋,溫馨又熱鬧,舒心又快樂。
今日正午,酒肆裏。
林滿田帶着陳山楊福何貴等村子裏十多號男人到了酒肆豪氣的要了一個大雅間。
“大哥,大哥,來喝酒,小弟們都敬你!”
村子裏那些罵他老賴子,說他沒有兒子,背後朝他吐口水的人,現在都大哥大哥的叫着,爭着跟他碰碗喝酒。
酒過三巡,林滿田打了一個酒嗝,起身端起了一碗酒,跟坐在身旁的陳山道:“來,跟哥喝一個!”
“哥,以後小弟就靠你罩——”陳山正想站起來,一碗酒就從他的正頭上淋着下去了。
“哎呀,諒解諒解,哥喝醉了,手抖,抖着抖着就……來,我們再喝一個!”
陳山抹了頭上臉上的酒,像是沒脾氣,笑着道:“哥,走起。”
往陳山的頭上倒酒,也不見他發作,林滿田膽子更大了,他指着跟他對邊的楊福,“楊福你爹真會取名,你的名字跟狗的名字最像了,楊福來福哈哈哈……”
陳山楊福憋着,忍着不發。
以前在村子裏,他們也沒少捉弄林滿田,他如今踩狗屎成爲了官老爺的親家、岳父,他們這羣無權無勢的泥腿子也怕林滿田記仇會報復他們。
這也是他們請他喝酒的原因!
“哥,我的名字是我家老不死亂取的,他沒讀書不識字,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