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吻久了,就被吻醒了……這跟想象中的有出入啊……皮貼皮啊,不深啊,在親下去,嘴皮都都要禿了。
她相公,好像不會接吻?還是,不想跟她深?是不是因爲左容贏之前的那個娘子?
左容贏發現了她不投入了,他睜開眼睛看她,輕聲問:“讓你不舒服了?”
“啊?沒沒!水要涼了,我還是先洗澡了。”
林青禾低着頭,隱下了眸中的一道黯傷,然後往後退着。
左容贏蹙眉,鬆開了她,林青禾就很容易的脫離的了他的懷抱。
左容贏不知道她怎麼了,他動了動嘴想跟她說些什麼,說什麼呢?
他低頭思索了下,“明天,我叫人過來修葺房子……”
“嗯,都聽你的。”林青禾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左容贏睇了她一眼,伸手就將手探進了桶中,道:“你在這裏,我去加點熱水過來。”
林青禾裝作沒事人一樣點頭,左容贏將桶裏的水倒了一些之後,提着桶出去了。
林青禾看着他的高大清俊的聲音,靠在了牆上,她是不是矯情了?她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吧。
一想到,他心底裏的那個人不是她,或者最愛的人不是她,她就難受得不行!
林青禾洗了澡就去炕的最裏面躺着了,看着身旁的娃們,個個都睡得香甜,她開始羨慕起她們起來了,小孩子多無憂無慮啊。
聽到門嘎的響了一聲,林青禾迅速的閉上了眼睛。沐浴完了的左容贏回了屋子,把門給關好了,他寡淡的視線直盯在林青禾的臉上。
倏而,腳下的被子一涼,她的腳打了出來,睜開一看,左容贏穿着一件薄裳,偉岸的像一座山一樣,坐在了炕尾,額間有兩道鬢傾瀉流出,落在他陰騭孤高絕美的側臉上。
他拿起了她的腳,褪去了她的長襪,在一隻白如珍珠,肥圓小巧的腳上修剪指甲……
“左,左容贏,你幹嘛……”
林青禾覺得自己的腳髒,她會弄髒他的手,她見不得他卑微。
她的腳也不好看,胖乎乎的,跟豬蹄子一樣,萬一腳臭……
她用力的縮着自己的腿,生氣的道:“不要碰我的腳啦。”
“別動,會傷腳。”他提着她的腳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手臂壓着她的腿,不讓她繼續動。
“我以爲那是你的襪子,提醒你剪你自己的指甲的,我不需要給我剪的……”
林青禾氣得拉開被子,撐着牀坐了起來,試圖從他的手中拿過剪刀,左容贏扭過頭,目光中是他慣有的深沉寧靜,“聽話,很快就好的。”
林青禾被他的眼神給止住了。左容贏耐心的給她修剪了她的腳指甲。
冬天洗澡又冷,洗一次澡只有一桶水,她都匆匆的沖洗了自己的身子,就穿衣服了。她很久都沒有呵護照顧到腳了。
又經常去農場裏,有時候光腳下地比較舒服,她就光腳丫子在地上踩,現在,長長的腳指甲上塞滿了很多的泥污……
他沒有任何的嫌棄的,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就一個腳趾一個腳趾的幫她剪着,將腳指甲剪到黏着肉,把她腳上的所有沾着的泥土都給剪掉了……
“不髒嗎?”
“不髒。”
“腳臭不臭?”
“不臭,很可愛。”
肉肉的,捏着軟軟的,又短又小。
腳背白,腳趾頭紅的,不可愛那是什麼。
“你……!”
林青禾想罵他有病的,但是被他這麼一誇,她抿脣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可愛。
左容贏剪乾淨她的一隻腳,回頭看她,皺着劍眉,拉起了被子,“躺着把被子給蓋好。”
林青禾哦了一聲,聽話的去做了。
左容贏把她剪乾淨的腳給裹到了被子裏,又拿了她的另一隻腳出來剪着。
林青禾看着他的身影,心裏又不在意了左容贏之前的娘子了。
現在享受左容贏的好的人是她!
林青禾看着五寶們,感覺被幸福包圍,她憨笑着睡了過去……
左容贏給她剪完了指甲,咕咕咕……外面傳來了幾聲有規律的鳥叫聲。
他不動聲色的把她腳給放到了被子裏去,給她掖好牀尾的被子,看了下林青禾安靜帶着笑的睡顏,他邪了下菲薄的脣角。
小傻子。
屋內無風,蠟燭卻熄滅了。黑暗中一個挺拔的身影拉開了門,走到了外面的白雪皚皚中……
……
“阿秋!”
林青禾又因爲沒有蓋好被子被凍醒過來了,她蓋着被子,檢查娃們有沒有跟她一樣,發現左容贏又不在炕上。
大晚上的他又出去幹嘛了?
翌日。
燒燃了的炭,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左容贏將竈裏的炭給夾到了火盆子裏,端着盆子,撩開了桌布,放到了桌子下。
他起身,走到了竈邊,打開鍋蓋,拿起瓢從缸中挖水,往鍋子裏倒水。
林青禾穿好衣服下炕了,她目光帶着不滿,走向了他。
她等了他一夜,到天亮了都不見他回來,他不歸家去幹嘛去了呢?
“起來了。”左容贏蓋好了鍋蓋,聲音十分的溫潤,“我熬了粥。”
當發現她穿的單薄,他眸光變了下,掀下了桌蓋,把放在桌子上暖着的一件厚的長衣給她披上了。
“早上寒涼,怎麼不多穿一點。”
“你晚上去幹嘛去了?”林青禾鼓着臉,帶着質問的語氣問道。
“深山裏。”
“怎麼又去了,你又不用打獵了。上上次說去取套子,上次又去抓了野雞,你這次又去幹嘛了。”
“去看一看,跑習慣了。”
“什麼跑習慣了,哪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左容贏淡定,臉上平和,握住了她的雙手,湊到了脣邊,在她的手背上各親吻了一口。
岔開話題道:“昨天看你睡着了,沒幫你把手指甲給剪了,現在給你剪。怎麼指甲黑黑的,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