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眼之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因爲我藉助了外力
    還沒等我解釋,蕭靜荷便率先不幹了,急切的說道:“小舅,你不會是想把他拉過來當兵吧?你不能這樣,他不是你的人,你不能看到好苗子就拉到你的部隊來吧!我不同意,別說我不同意,我老媽也不同意。”

    沈英勳一臉不耐煩,“你少跟我這打馬虎眼,你當我不知道嗎?你媽還沒見過他呢,你怎麼知道她不同意呢?說不準你媽巴不得把他丟給我呢!”

    蕭靜荷見威脅沒用,便撒起嬌來,搖晃着沈英勳的胳膊說道:“哎呀!小舅,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不要爲難董凡了,我們有自己的事業,我可不想跟幾年前的舅媽一樣,一天到頭的看不到你。”

    “撒嬌沒用,我看上的兵沒一個能跑的,而且我也沒爲難他啊!你沒看到他剛剛在擂臺上的樣子嗎!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對戰鬥和力量的渴望,我的感覺不會錯,他天生就是一個當兵的料,不信咱問問他!”

    說着他擡頭看向我,問道:“你自己說,你願不願意當兵?想清楚再說啊!我可告訴你,我們家人幾乎都當過兵,老爺子也是最喜歡當兵的了,你要是個慫蛋,可別想成爲我的外甥女婿。”

    好麼!這特麼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嗎?他這話幾乎沒給我任何迴旋的餘地,且不說我不答應他,會不會真的如他所說得不到沈老爺子的認可,即便不考慮沈老爺子,處在晚輩當前的身份我也不好拒絕,畢竟當着這麼多人面呢!當衆撅他,這不是存心讓他在衆人面前難堪嗎?如果真是那樣,以他的氣性,說不準今天就讓這些人把我留下了,而且是渾身是傷的留下。

    我還沒開口,蕭靜荷率先不幹了,立刻反抗道:“這算什麼話?你這不是威脅他嗎?哪有你這樣問話的?”

    “我說的是事實,我哪裏威脅他了?”沈英勳義正嚴辭。

    “你就是在威脅他,你拿外公威脅他,你知道他喜歡我,就怕外公不同意,所以你以外公的身份壓他,你這麼說就是讓他爲了我而接受你的要求,這不公平,我不認。”蕭靜荷言辭激烈的回絕。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沈英勳的語氣也急了。

    蕭靜荷可不怕她,直接頂撞道:“你少威脅我,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真以爲沒人能管得了你嗎?我告訴你,你要真敢留下他,我就去跟我舅媽鬧,舅媽不管,我就去找外婆鬧,我管不了你,我不信她們也管不了你!”

    “你這死丫頭,你還敢威脅我了?”沈英勳說着就做出了一個要打她的動作。

    蕭靜荷絲毫不懼,直接上前一步,把臉貼過去,“怎麼?你還想打我嗎?倚老賣老,爲老不尊,我媽說的沒錯,你骨子裏就是個小痞子,我不服你!”

    “你這臭丫頭,氣死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見兩人要爭執起來,我連忙上前擋在他們中間,伸手攔下了沈英勳,一臉和氣的對他說道:“舅舅,舅舅,別生氣,她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沈英勳自然不是真的想打蕭靜荷,此時我給他送了一個臺階,他當然接下來了,憤恨的放下自己舉起的右手,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我又回身對蕭靜荷安慰道:“你別跟舅舅頂了,他是長輩,大庭廣衆的,讓人看着笑話我們。”

    蕭靜荷此時一肚子氣,她沒法對別人撒,只能對我呵斥道:“你是不是怕他了?你的膽子呢?之前不是挺大的嗎?怎麼?現在慫了?”

    我苦笑一聲,說道:“膽子是做給別人看的,不用對自己的家人用,而且舅舅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安心,我跟舅舅解釋一下!”

    說完,我再次轉頭看向沈英勳,一臉認真的說道:“舅舅,你想收留我,那是看得起我,是給我臉,我肯定得兜着,說心裏話,哪個男人沒有個軍人夢啊?如果可以,我也想當一回兵,體驗一下軍營的生活,但是我的狀態做不到啊!”

    “有什麼做不到的?是缺胳膊少腿啊?還是有什麼疾病啊?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個慫蛋?”沈英勳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那自然不是,爲了靜靜,死我都不怕,還怕當兵嗎?只是我有難言之隱。”說到這裏我微微靠近了他的耳邊,悄聲說道:“這裏人員比較雜,不如咱們換個地方,我詳細的跟舅舅你說一下我的情況,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堅持讓我從軍,那我鐵定答應你。”

    我的解釋讓沈英勳微微錯愕,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感覺我說的有道理,這才點頭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他又緩了緩情緒,眼神跨過我,看向了我身後的蕭靜荷,說道:“行了,死丫頭,別跟我甩臉了,這麼久沒來看我,上來就跟我拱火,虧我還那麼疼你!”

    “是你先不講理的,倒是怪起我來了。”蕭靜荷撅着嘴嘟囔似的頂撞了一句。

    沈英勳就當沒聽見,繼續說道:“一會兒跟我回去吧!好久沒見了,你舅媽也挺想你的,你小弟也一直惦記你呢!晚上一家人一起喫個飯。”

    說到這,他又轉頭對蕭舟說道:“你也去!人家是來專程看你的,被我截胡了,不能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

    說完他便甩手轉身,大步流星的帶着衆人率先離開,我跟蕭靜荷蕭舟三人對視一眼後便匆忙的拿起外套和行李跟了出去。

    走着的時候,蕭舟悄悄給我解釋,沈英勳是師長,平時要在師部忙,只有在特定的巡視時間他纔會下基層隊伍,今天他來這,完全是從蕭舟嘴裏得到了我跟蕭靜荷兩人要來的消息,而且知道蕭舟要試探我,這才抽了功夫來看看。

    他原本告訴蕭舟自己只是來看看,不會露面,目的不用蕭舟說,我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想看一場好戲,畢竟他是蕭靜荷的舅舅,他不可能在知道我的情況後能輕易接受我成爲蕭靜荷的男朋友,他就想看看我是個什麼人,能讓蕭靜荷如此付出,只是我今天的表現太過驚豔,他這纔出人意料的現身,而且直接要留下我,這讓蕭舟也有些意外。

    對此,我表示理解,畢竟我從資料上能大致猜出他的性格,他是性情中人,見到我今天的表現如果沒有拉攏的心,那就不是他了。

    出來之後,沈英勳對着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便直接把一干人等打發走了,連警衛員和司機都沒留下,而是讓蕭舟開車,載着我們三個人直接回家了。

    雖然沈英勳的住處就在軍區內部,但是軍區可是很大的,這裏是普通的軍營,他的住所距離這裏有十幾公里遠,蕭舟車速不慢,但也是開了半個多小時纔開到。

    師長的住所自然等級不低,那是一個小型別墅區,門口有衛兵把守,雖然蕭舟開的是軍車,但是並不是沈英勳的座駕,他的座駕讓司機開走了,這是蕭舟大隊的車,衛兵不認識這車,因此還阻攔的一下,當然,在看到後座的沈英勳後,便直接放行了。

    車子停在一個小別墅門前,雖然古樸陳舊,但是是一棟稀有的獨棟,上下三層,前後各有一個院子,由於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蕭靜荷的舅媽還沒回來,孩子也沒放學,警衛員也沒跟過來,所以家裏很清靜。

    節氣已經入秋,西北天氣乾燥,下午日頭已經偏西,不曬,而且有微微的清風吹過,顯得格外清爽,倒是有點秋高氣爽的意思了。

    小院的環境不錯,四人便在小院裏坐下,蕭靜荷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不用問沈英勳,自己一個人就進屋,不一會就拿出了一套茶葉和茶具,乖巧的給幾人沏起茶。

    沈英勳是個急脾氣,心裏藏不住事,所以一杯清茶尚未下肚,便開口問道:“你說你有難言之隱,具體是什麼難言之隱,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舟和蕭靜荷自然也想知道我打算如何拒絕沈英勳,所以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裏的茶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身旁蕭舟說道:“大哥你從軍幾年了?”

    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有此一問,但是他還是痛快的回答道:“四年軍校,七年軍營!”

    “你剛進軍營就這麼厲害嗎?”我繼續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剛來軍營的時候只是一個菜鳥,我能成長到現在,是我數年來夜以繼日的磨鍊,以及師傅和小舅手把手指導,七年軍營,我可不是混過來的!”

    “那隨便什麼人都能練到你這程度嗎?”

    “怎麼可能?”蕭舟還未回答,蕭靜荷便直接把話接了過去,“大哥算是天才了,而且他從小就被外公請高人摔打,上大學之前就有不俗的底子了,大學期間是武打冠軍,畢業後又經過無數個日夜的鍛鍊,同時伴隨着數不清的實戰淬鍊,纔有現在的成就,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些啊?”

    我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即便是天才也需要平時不斷的努力和磨鍊,但是我一沒有天分,二沒有高人指點,平時也不怎麼訓練,怎麼可能突然上擂臺就能跟大哥打個平分秋色呢?”

    “是啊,爲什麼啊?”蕭靜荷張着小嘴問道。

    旁邊的蕭舟和沈英勳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毫不動搖的盯着我,顯然此時他們內心的問題跟蕭靜荷一樣。

    “因爲我藉助外力了!”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