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乎是想都沒想,身子就往旁邊躲開。
獨孤鴻獅的血脈威壓,在場之中大家幾乎都見識過。
強橫無比。
而且中間帶着一種蠻不講理的狂傲!這,就是上古鴻獅!它生來獨孤!這個長老生氣是有理由的。
這個陸葉,實在太過分了。
大家都開出了那麼好的條件,他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而是選擇說第二天公佈。
好,大家都等了一天。
可是等來的,卻是什麼結果呢?
金玉凌空?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
別說跟九宗相提並論了。
就算跟滄浪之雄相比,也是根本比不了。
宋寒雨雙驕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金玉凌空早就沒落了。
而陸葉見到這位長老竟然朝自己施展出血脈氣勁,眼眸精光閃爍。
來的,正好!他身處在血脈氣勁之中,頭髮和衣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現場的人則是戲謔地看着這一幕。
接下來這小子有好果子吃了。
獨孤鴻獅的血脈氣勁,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身處血脈氣勁中的人,如果實力不如長老,輕則雙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臣服於鴻獅的狂傲之中。
重則直接口吐白沫,精神崩潰。
誰讓這小子戲弄大夥呢。
吳啓雄和奇劍遮天的長老則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好啊,來得正是時候。
沒想到獨孤鴻獅的人出手了,誰讓這小子不識擡舉。
真希望他能直接死在長老的血脈威壓之下。
這樣也算狠狠出了一口氣。
但是,一分鐘過去了。
現場的人,表情從之前的戲謔,漸漸僵住了。
不對勁啊。
這都一分鐘了。
正常人來說,根本撐不住一分鐘。
而且就算勉強撐住,至少臉色也會很不好看。
但是現在的陸葉呢,身上除了衣服和頭髮無風自動之外,臉色如常,好像這令人心悸的血脈氣勁只不過是一陣微風,令人心曠神怡。
這太不對勁了!就連獨孤鴻獅的長老也發覺情況不大對頭。
他雖然像陸葉施壓,但還是念及名門正派的風骨,所以沒有全力而爲,只是要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罷了。
但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撐住了!而且,這種感覺,跟以往交手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跟平常人交手,自己的血脈氣勁壓出之後,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身體的情況。
甚至能判斷出來,對方什麼時候會被壓垮。
就算對方釋放氣勁抗衡,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對方是兩股不同力量之間的角力。
但是現在呢,根本沒有這種感覺啊!陸葉在他面前,猶如一個無盡的深淵!自己的氣勁壓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激起對方的任何反抗!也就是說,陸葉是完全放開讓自己施壓的!這小子哪來的底氣!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的氣勁,壓在他身上,好像消失無蹤了一般,完全沒有平時鴻獅血脈的那種狂傲和霸道。
反而有點溫順?
這就太詭異了吧!長老還以爲是自己心慈手軟,沒有盡全力纔會這樣。
他看着衆人臉色紛紛變得古怪,心裏也焦急了起來!堂堂獨孤鴻獅的長老啊,主動出手教訓一個小子,還是當着大家的面。
他冷聲哼道。
但話語之中,多少有些不自信。
因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葉看起來壓根就是沒有反抗,逆來順受的樣子。
尤其是食色夫人蘇紅袖,看向陸葉的眼神變得更加灼熱了。
她作爲一宗之主,而且長得國色天香,什麼男人沒有見識過?
但是偏偏這一個小鮮肉,在她面前就這麼淡淡地站立着,卻給她一種如沐春風又厚重無比的感覺。
這種氣質很神祕,很對立,卻又會讓人無藥可救地被吸引住。
之前食色夫人說過想要讓陸葉過來當壓寨相公,多少有點開玩笑的成分。
因爲她看陸葉長得好看,實力也很強,值得培養。
但是現在,陸葉就算在九宗之首的長老面前,依然如此淡定,而且憑什麼如此淡定?
一個個玄妙的疑惑,在瘋狂地攪動着食色夫人那顆愛玩的芳心。
小夥子,有意思。
又是兩分鐘過去。
衆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來,陸葉在獨孤鴻獅長老最引以爲傲的血脈氣勁之下,毫髮無損。
很多人開始自問,自己能達到這種效果嗎?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答案是不能。
而陸葉又是憑什麼?
就連那長老,都開始不淡定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發生在他眼前,他一時間也有點亂了手腳。
要動手嗎?
動手合適嗎?
不符合名門正派特別是九宗之首的氣質啊!可是不動手的話,臉又好疼。
我還能繼續釋放血脈氣勁嗎?
現在已經用了九成力。
可是萬一全力而爲,這小傢伙還是很淡定嗎?
臉好像會更疼。
怎麼破?
在線等,好着急!這位長老其實平時名聲不錯,爲人很正義。
但是就是脾氣有點衝,所以剛纔纔會直接選擇出手。
現在好了,直接被卡在半空中,上也上不來,下也沒臺階。
好尷尬。
他開始不由自主地瞥向四周的人。
希望有個懂事點的人出來,給他一個臺階。
但是,四周的人可都是人精啊。
大夥兒要麼看戲,要麼就是像吳啓雄這種巴不得陸葉去死的人。
所以就算大家都懂這長老的尷尬,也沒人站出來搭上一個臺階。
正當長老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時候,忽然迎上了陸葉的目光。
說也奇怪,上次對視的時候,長老就有種不敢跟陸葉對視的錯覺。
這次距離更近,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就好像,一個毛頭小子在蠻不講理地以下克上任性妄爲。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這時候,陸葉說話了。
“玩夠了嗎?”
陸葉說話間,身子竟然朝着長老邁過去一步。
這一步,長老的血脈氣勁被直接衝蕩得煙消雲散!而一股令長老心悸的氣息,驟然從陸葉的身上慢慢流淌而出!“還是說,你想玩,我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