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外,我就聽到有水嘩嘩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就看到水裏浮着一個人,我第一時間就是在想,張一曼出來了。
我立即開始脫衣服,然後熱了下身。
水裏全是冰碴子,我還是跳了進去,寒冰刺骨,頓時內臟都抽在了一起。我快速往前遊,到了近前一看,正是張一曼,嘴脣是青的,不是她是活的,她在打着哆嗦,想說話,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拉着她往回遊,把她拉上來之後,揹着她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快來人啊,張一曼活了。”
大家聽到聲音紛紛跑了出來,迎着我們進了屋子。到了屋子之後,剛子檢查了一下張一曼的身體,主要就是血壓,脈搏,還有就是看眼珠子。具體在看啥咱也不懂,應該是在看瞳孔吧。
剛子說:“怎麼這麼快就化了?”
我說:“好像是她掙扎出來的。”
小鳳急切地問:“曼曼沒事吧。”
剛子說:“看起來是沒事。”
小鳳呼出一口氣說:“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她會沒事的。”
張一曼這時候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說:“我以後再也不好奇了,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啊!”
她這麼一說,我們都笑了。
張一曼恢復了三天之後基本就痊癒了,我們把食物都準備好,據說下面有的是水,我們就沒有帶什麼儲水的設備,只是每個人帶了一個水壺。
女鳧說水壺都是多餘的,下面有的是飲用水。但是我不能聽她的,要是下去一看世道變了,沒有那麼好找水了,難道再爬上來拿水壺?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我們踏上了行程。大狗這次就不去了,我們飽飽餵了它一頓之後就把它寄存在了鳧麗宮內。狗這東西喫一頓扛一星期沒一點事,有足夠的水就好。這後面有游泳池,游泳池裏有水,還有不少凍死的魚,這狗子要是餓極了,可以去喫魚。我們倒是省了不少心。
猛禽一直就在我們頭頂盤旋,發出悠長的叫聲。
我們往下一走,翼龍在我們周圍穿來穿去,不過始終沒有對我們攻擊。
我們垂直下降了五十米之後,就進了濃霧層。這濃霧層有三十多米,我們視線不好,不過那翼龍和猛禽的視線也不好,它們不會在這濃霧裏攻擊我們。
一直到我們穿過了這濃霧層之後,擡頭看看上面,哪裏是什麼濃霧啊,這分明就是雲層。
光照在雲層上面被攔住了,不過這雲層像是燈一樣亮了起來,把下面都照亮了。
剛子擡着頭看着上面,對着我大聲說:“驢子,這太漂亮了吧!”
我說:“是啊,這就像是一座房子的大天花板。”
我們繼續往下走,這時候,那些猛禽也從雲層上面,落了下來,繼續在我們頭頂盤旋。此時,我看到在崖壁上的岩石縫隙裏,鑽出來一個個的小腦袋,這些都是猛禽的幼鳥。
在一些岩石上,還站立着三五個小的翼龍,這時候翼龍開始警惕地圍着我們飛,似乎是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它的孩子。
張一曼朝着下面喊:“快走啊!”
女鳧說:“我也想快走,梯子得一級一級下啊!你着急,你來帶路。”
張一曼這時候還真的就鬆開手,身體直接下墜,墜落到了女鳧下面之後,一伸手,抓住了軟梯,到了第一位。
但是她這個動作惹怒了翼龍,她剛抓住軟梯,翼龍就對着她伸出了爪子。
張一曼手裏白光一閃,喊了一聲:“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