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兒哥先是撞倒了老孃子,然後嘎嘣一聲咬斷了老孃子的脖子,接着雙手抱住老孃子的腦袋,掄起老孃子的身體用力一甩,這老孃子的身體就出去了,直接掉進了棺材裏。老孃子的腦袋,被猴兒哥抱在了懷裏。
這腦袋還在眨眼睛呢,還在嘎巴嘴呢。但是,已經失去了生機,這是垂死掙扎。
地上那老頭的屍體也是如此,在抽搐,在用一隻腳蹬着地面轉圈,就像是一個圓規。
我擦了一把汗,然後看着猴兒哥愣了一會兒。
猴兒哥就像是投籃一樣,把老孃子的腦袋扔進了棺材裏。然後看着我,嘎嘎叫了幾聲。意思很明顯,你們這羣混蛋,沒事開什麼棺材啊?這下好了,命差點搭上吧,嚇尿了吧,活該!
胡俊傑在一旁哎呦哎呦叫呢,剛子在給他消毒。我看看胡俊傑,肋骨都露出來了。這一爪子抓得才叫厲害。
我再看看我的肩膀,也在流血。剛纔被那老孃子抓住了兩個肩頭,現在也是疼到骨頭裏了。
秦嵐過來,幫我脫了衣服,一看這情況大聲說:“剛子,驢子傷得很重。”
剛子說:“先消毒,我這邊很快就完事。”
剛子在給胡俊傑縫合傷口,秦嵐在我這邊消毒。
胡喜梅給剛子打下手,很焦慮地說:“我爸爸不會有什麼大事吧,這傷口太深了。”
剛子說:“你放心,你爸爸這體質,很快就會痊癒。”
很明顯,胡俊傑是個半仙半妖的傢伙,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不過這胸前被抓爛了,看着確實觸目驚心。剛子在那邊愣是給胡俊傑縫了半個小時,這才縫完了。要知道,剛子技術冠絕古今啊,能讓他縫半小時的傷之嚴重,可見一斑。
但是剛子沒忘,他給我來看傷的時候說了句:“多虧我看得早,再不來的話,傷都好利索了。”
他象徵性地給我貼了幾個創可貼,然後就去一旁洗手去了。
胡俊傑這時候胸口上纏着大量的紗布,但是他底氣十足,在那邊大聲說:“長見識了,想不到有這麼厲害的大糉子。”
我說:“是啊,一輩子沒遇到過,這次算是遇上狠茬子了。要不是猴兒哥,我小命兒可能就交代這裏了啊!”
猴兒哥這時候在一旁咧着嘴笑了,嘴裏全是殭屍的黑血,又腥又醜。
我說:“猴兒哥,您漱漱口成嗎?你不嫌臭啊!”
剛子遞給猴兒哥水壺,猴兒哥喝了水竟然全嚥了下去。
秦嵐說:“這世上還真的是奇妙啊,猴兒哥竟然是殭屍的剋星!”
剛子說:“這就叫,滷水點豆腐,禾苗怕螻蛄,口水粘跳蚤,老熊笨陷阱,野貓鑽套子,狐狸最怕張天師,一物降一物啊!”
我呵呵笑着說:“剛子,你這還一套一套的啊!”
我和剛子把老頭殭屍給扔進了棺材裏,又把棺蓋撿了回來蓋好,這才輕鬆下來,坐下靠在了牆上喘口氣。
但是這時候,猴兒哥不幹了,坐在了那張擺好的摺疊桌旁,開始敲桌子了。
剛子無奈地說:“喝吧,酒越喝越厚,錢越賭越薄。”
我說:“歇一會兒,緩口氣,你先去陪着猴兒哥喝兩口。”
我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想起剛纔的情景,還有一陣後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