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笑着說:“看到了吧,挺順利的。”
這泉眼被人用石頭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直徑十幾米的水池,池水清澈,裏面有幾條大魚並在一起來回遊動。還有一羣小魚在岸邊游來游去。
水源是沒有問題的,我捧了起來喝了一口甘甜爽口。我站起來,看着這水池說:“雖然小點,那也有朱雀之勢。”
我擡着頭看着天空,樹林在這裏出現了一個豁口。我指着說:“太陽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陽光就會照在這個水裏,我洞穴那邊的角度看,這水裏剛好有個太陽的倒影。這很重要。”
剛子說:“這風水也真的是奇怪了,驢子,你懂這個,你和我說說這裏面到底是什麼邏輯吧。”
我說:“也沒什麼邏輯,通風透光的地方,住着就一定舒服啊!講究的是平衡,中庸之道。風水,說白了,就是古人制定下來的一套規矩,以後的人都按照這套規矩行事。也談不上什麼迷信不迷信的,這裏面也是有很多道理的,尤其是陽宅的風水,比陰宅更符合社會生活的實用性。比如在院子裏修一個池塘,在池塘邊上擺上幾口大水缸,水缸裏養上一些小魚,這就很不錯。到底爲什麼不錯呢?我倒是覺得,這池塘,和水缸更大的作用是防火。養魚的作用,是爲了觀察這水的水質。”
胡俊傑說:“古人的智慧多是源於經驗,然後把經驗系統性地總結到了一起,這纔有了風水學。說白了,風水學裏面有一大部分是故弄玄虛的東西,也有一小部分是很實用的,是科學。”
胡俊傑說:“你說會在雲峯上嗎?”
我搖搖頭說:“住在山頂,那是神仙了吧。神仙也不願意住在山頂上吧,太冷,風也大,根本就不實際。”
剛子說:“上去就看看就知道了,那座山再高,也有能爬到頂的時候吧。”
我說:“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那座山有點奇怪。”
胡俊傑說:“我也感覺到了,那座山很邪,我們還是多觀察纔行。”
我們從下面回來之後,告訴兩個女人,我們找到水源了,並且,我們還灌滿了水壺回來。水質肯定是沒問題的。
天黑之後,我們五個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喫喫喝喝起來。胡俊傑一把年紀了,一邊喝酒一邊憧憬到仙界的生活,他開心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剛子和胡俊傑聊得也挺開心的,兩個人推杯換盞,很快就都有點多了,說話舌頭都大了。倆人的酒量我瞭解,舌頭大了,到不省人事之間的距離,十萬八千里呢!
我們一直喝到了晚上十點半才結束,剛子倒頭就睡。胡俊傑坐了一會兒,然後開始像個老人一樣感慨起來,說想起了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有些事情特別後悔。然後在洞口默默地掉眼淚,這貨,喝多了。
我倒在帳篷裏,拿着一本書看,看困了,熄了馬燈我就睡了。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倒酒的聲音。我心說這胡俊傑,自己又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