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傑說:“這麼說,張一曼挺厲害的是嗎?”
我說:“戰鬥力一般,但是那娘們兒心眼兒多,詭計多端的,把我算計慘了。”
胡俊傑說:“活久了,城府也就深了。她那年紀的,城府深不可測。這種女人,一輩子找不到男人。男人撒個小慌她就看穿了,介意了,再就沒意思了。”
我說:“所以啊,年紀越大,越難搞對象。太精明也沒什麼好處,難得糊塗嘛!”
胡俊傑說:“我們和張一曼到底算合作關係還是競爭關係啊!”
我小聲說:“競爭關係,誰拿到藍寶石,誰就有籌碼,有主動權,可以談條件,提要求。”
胡俊傑說:“飛船那邊不會出事吧。”
我說:“神在把守,能出什麼事。她寸步不離,就是怕飛船出什麼意外,一旦這艘飛船沒了,估計我們今生今世也別想離開這裏了。”
剛子說:“我覺得這世上一定還有飛船。”
我說:“有是肯定有,但是時過境遷,世界這麼大,我們沒處找。即便是找到了,也許已經損壞了。我覺得,這是我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胡俊傑說:“我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世界我是呆夠了,沒有目標的日子,太難熬了。”
剛子說:“我們想離開這裏情有可原,老胡,你怎麼也想離開啊!”
胡俊傑說:“我怎麼和你解釋呢?驢子應該最明白怎麼回事。”
胡俊傑說:“廢話,你不想嗎?”
剛子在旁邊說:“是啊,驢子,你不想嗎?”
我發現剛子也開始叫我驢子了,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還是很符合我氣質的。我也就欣然接受了。
胡喜梅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說:“我倒是沒想那麼多,我首先是想陪我爸爸,其次,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很明顯,我媽媽不是地球人。那麼她是誰呢?我又是誰呢?”
車之後開進了服務區,我們從這裏下車,在餐廳吃了一頓飯。
大家都在討論封了城的事情,也都在猜測事情的走向,大家都挺樂觀的,並沒有想到更深的層面。
胡喜梅最先喫完的,喫完就去車上睡去了,我們約定好,三點出發,天黑前到地方就行,到了地方之後,那邊有人接我們。胡家在那邊是有分號的。
我們幾個坐在這裏,喝了點酒。兩點半的時候,我們出了餐廳,上車的時候,胡喜梅也就醒了,然後坐在駕駛位,繼續開車。
她這種任勞任怨的態度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不得不說,她是個有出息的人。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拈輕怕重的人,做什麼都講條件,算計得失。又不是要你金子銀子,只是出點力氣,多喫虧一樣。這種人見到就夠了,更別說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