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外面突然就有了動靜。我從窗戶往外一看,有兩個殭屍竟然跳上了院牆。這玩意有門不走,走牆。
一輛車停在了門口,這是一輛商務車。接着,門一開,從車門裏涌出來了一羣殭屍,爭先恐後就從大門跑了進來。
我大喊一聲:“關門!”
我們關了房門,往後退到了屋子裏。
進去之後,這外面的殭屍已經開始撞門了,殭屍幾下就把門撞開。
這些殭屍特別靈活,就像是一隻只野獸一樣奔跑。我手裏抓着三棱刺,就堵在門口,老八在我後面一拽我說:“讓開,看我的。”
他一伸手,直接就抓住了前面殭屍的脖子,往外一推,接着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另一個殭屍的肚子上。
頓時殭屍就倒了一片。
老八這力氣還真不是吹的,接着,老八出去,一伸手就舉起來一隻殭屍,在自己的膝蓋上一磕,就聽嘎巴一聲,這殭屍的腰直接就斷了。
他把殭屍往外一砸,剛起來的殭屍,又被砸倒了。
老八上去,一腳就跺扁了一個殭屍的腦袋,然後一伸胳膊,摟住了另一個衝上來的殭屍的脖子,一擰,嘎巴一聲,這脖子就斷了。他一鬆胳膊,這殭屍就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死,但是也不會動了。
老八這一套操作,把我們都給震住了。
我上去,用三棱刺刺死了兩個,就這樣,我們一路往前,把殭屍給頂了回去。
最後殭屍一看不好,竟然也會轉身跑。
老八出去,伸手從窗臺上拿了一個大磚頭子,直接就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這殭屍的後腦勺子上,殭屍往前一趴,在那裏開始蹬腿,就是不死。
我看看窗臺上,那放磚頭子的地方,有一把門鑰匙。這應該是這家人放鑰匙的地方。
我們追出去的時候,這輛車已經開遠了,朝着山外開去。
我說:“看來確實是有預謀的,搞不好這背後的指使就是張和平。”
我現在也開始給張和平潑髒水的,我有預感,這件事不是張和平的主使,他在這件事裏,也只是個小人物罷了。現在的結果,也不是主使的人想要的,可以說,這件事可能是失控了。
現在誰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這病毒也好,細菌也好,應該是那古屍帶出來的,古屍被倒出來,順便把病也帶了出來。搞不好,現在整個帝都都淪陷了。
我們幾個算是幸運兒,起碼我們還活着。
很快,我們在村裏找到了一輛拖拉機,這玩意不用鑰匙,一搖就着火了。我開着拖拉機,拉着大家往山外走。
拖拉機發出突突突的聲音,煙囪在前面,冒出的黑煙都撲在大家的臉上。也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怎麼不把排氣管子設計在後面呢?還沒到山口呢,我們的臉就全黑了,一個個都像是從煤堆裏扒出來的。
我開着拖拉機,小鳳坐在我右邊的葉子板上,胡喜梅坐在我左邊的葉子板上,她倆都扶着車的靠背。都挺威風的。
其他六個人都在車斗裏,老八和大龍站在前面,手把着車斗前面的擋板,其他人坐在車斗裏,裏面墊了褥子,那也不行,只要一顛簸,他們就會被顛起來,屁股就遭殃了。
我們也想找一輛汽車,也找到了小麪包,但是找不到車鑰匙啊!拖拉機其實也挺方便的,這山裏也開不多快。
就這樣,拖拉機冒着黑煙,拉着我們一直往下走。路過的村子裏,都發現了屍體。死法都是一樣的肺被燒了,這病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們在中午的時候,把車開出了山口,到了外面的高速公路上。這時候,高速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只有我們的拖拉機在高速公路上慢慢跑着。
我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