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掌櫃的，你這玉哪裏來的？”
李闖呵呵笑着說：“這種款式的玉挺多的，尤其是這花紋，特別獨特，你看，像不像現在的變壓器的散熱片。我就納悶兒了，這古代的玉做成散熱片做什麼？據說這款式的玉是仿古的作品。”
我說：“原作品見過嗎？是不是在某個博物館了？”
李闖搖搖頭說：“還真沒見過，我也問過幾個玉雕師，都說不好這造型到底出自哪裏。”
我說：“總得有個出處吧。”
李闖說：“那你得去問玉雕師傅了，我這塊玉是從南陽的一個玉雕師傅家裏買來的，花了三千塊錢。”
我說：“我也想買一塊，你能告訴我這師傅家的住址嗎？”
李闖說：“沒問題啊，不過你沒必要去南陽，附近就有個玉雕師傅，他那裏也雕這種類型的玉。這是一個制式的款式，不過模子準不準就不知道了，差別挺大的。你看這塊魚，中間的散熱片好像是缺了一塊，難道真品也缺這麼一塊嗎？”
秦嵐說：“不可能的，真品結實到難以想象，絕對不會掉這麼一塊。”
秦嵐點點頭說：“我還真見過。”
李闖說：“在什麼地方見到的？”
秦嵐皺皺眉，笑着說：“保密！”
李闖說：“我這個缺一塊，但是柳師傅那邊的模子就不缺，你可以先去柳師傅那邊去看看，他那裏有成品，還可以訂製呢。”
我說：“這柳師傅的鋪子怎麼走？”
李闖說：“出舊貨市場之後往東走，進衚衕，穿過三個路口，往北，到那有一個小賣店，去小賣店打聽柳師傅，大家都知道。不僅雕玉，還打金銀首飾，手藝不錯，人也和氣。”
我說：“好嘞，謝謝了。”
這邊算完了賬，李闖轉到了剛子的銀行卡里。我們從潘家園兒出來之後，直奔柳師傅的家就去了。
柳師傅家雖然不好找，但是進了衚衕，熱心人多，有個大媽嫌廢話，直接帶着我們就進了柳師傅家的院子，到了院子裏，大媽就開喊：“老柳，來買賣了嘿！”
接着，我看到一個乾瘦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掀開了棉門簾子，他戴着一副近視鏡，眼鏡腿斷了，用白膠布裹着。他倒是挺乾淨，挺利索的，不過看得出來，他不善言辭。他說：“三位，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