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馬燈走在後面,秦嵐走在中間,剛子拿着手電筒走在最前面。
很快,我們走到了兩扇石門前面,剛子伸手去推,石門是關着的。
剛子罵了句:“媽的,又有一道門。”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用手推了推,這石門是能動的,動個三釐米左右,就會咣鐺一聲被頂門石給頂住。這構造就太簡單了。
不用我伸手,秦嵐拿了工具出來,從門縫塞進去,推開了頂門石,這石門順利地打開了。
秦嵐看着剛子說:“你急什麼,這種門難不住我和薛萍的。”
我笑着說:“我們開這種門還是很業餘的,要是範老闆來的話,凡是這石頭的東西,都不在話下。他在研究石墓方面,絕對是行家。”
秦嵐說:“範天豹的確是個人物,不過很多年沒聽過他消息了,范家的生意現在都交給他妹妹範離掌管了。”
我說:“是嗎?我和範離還是很熟悉的。”
秦嵐說:“到現在還沒結婚呢,估計這輩子要做老姑子了。”
剛子這時候推開一扇門,進去之後,搬開了另外一扇門的頂門石,他把另一扇門給拉開了。然後拿出來了手電筒,朝着裏面一照,這裏面的通道可就寬了很多,在這裏就有了雕刻。雕刻的全是一些鳥頭人身的怪物,還有一些是獸頭人身的怪物在打仗的情景。
這些怪物和人戰鬥,把人的頭砍下來,把人的腿砍下來,場面極其血腥。
這條通道還是水平往前走,走了五十多米的時候,又是一道石門,這門就有點奇怪了,頂門石在我們這邊。門也是往我們這邊打開的。
剛子說:“這是怎麼個意思?”
我說:“有殉葬的人,這是怕殉葬的人跑出來,所以機關在外面。”
我把馬燈放下,然後去搬開了頂門石,這兩扇石門就這麼打開了。打開之後,一股陰冷又幹燥的空氣從裏面涌了出來,我頓時就打了個寒戰。
這些都是陪葬者。
我看着這些乾屍,能感覺到當時在這黑暗中的無助和絕望,他們當中大多數應該都是自殺的,在這裏等死的滋味不好受,死了倒是能一了百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剛子在前面,他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用手電筒照着兩邊的屍體,走了有三十多米之後,他突然停下了,手電筒照着一個地方發呆起來。
我和秦嵐走上前去。
秦嵐說:“怎麼了?”
剛子不說話,手電筒還是照着一個地方不放。
我看過去,剛子照着的是一具屍體的胸口,在屍體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子,這刀子很小巧,歷經多年,還閃閃發光,就像是新的一樣。
剛子把強光手電給我,我照着。
剛子蹲下,一伸手抓住了這把刀子,慢慢地從對方胸口拔了出來,他拿在手裏舉着說:“這是我的刀,老薛,你認識我的刀嗎?”
我一看可不是怎麼的,這竟然是一把手術刀。
接着,剛子蹲下,慢慢地撥開了死者的頭髮,看向了他的脖子一側,他從工具袋裏拿出來了鑷子,竟然從乾屍的皮膚上剝離出來的一段縫合線!剛子舉着用鑷子夾着線說:“這是我縫合的,老薛,你還記得這兄弟嗎?”
我盯着這乾屍的臉,我腦海裏全是那天晚上和我們聊天的戰士的樣子。難道他就是那個戰士嗎?
要說他不是,沒辦法解釋這手術刀和縫合線啊!
剛子看着我說:“老薛,我們的確穿越了,是嗎?”
我結結巴巴說:“可,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