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根是個地方,但不能叫做村子,這裏一共就兩戶人家,在這裏養了一些牲口,以放牧爲生。
他們在這裏有幾間房子,我們的到來讓大鬍子維族大叔非常興奮,他用最肥美的羊肉和最香甜的美酒招待我們。大鐵和他很熟,管他叫阿洪大叔。
明天我們就要走近這人跡罕至的無人區了,用兩天時間穿過國境,進入那神祕的阿爾泰山脈。
第二天一早,我們開始檢查我們的物資,都檢查好了之後,我們告別了阿洪大叔,一直向着西北方向進發。
剛走了半天,李娉就堅持不住了。她直接就靠在了一旁的大石頭上,他擺着手說:“不行了,必須休息了,我這腿都快斷了。”
虎子說:“老陳,你這是帶了個什麼玩意?頭一天就不行了,睡一覺肌肉肯定痠疼,動都動不了。你帶來的人,你揹着。”
我說:“我們現在只是有大概的位子,定位還要靠李娉呢。不帶着她,你能行嗎?”
虎子掐着腰,喘着氣看着李娉說:“這可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秦力說:“你們拿我的包裹,我揹她。”
我說:“你背不動她,揹人和揹包不是一回事,別說你這體格,就算是大鐵也不可能一路都揹着她。”
大鐵從前面回來了,看着我說:“陳叔,我們誰也幫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李娉這時候勉強站了起來,說:“我能行。”
我說:“虎子,把她的包我們幾個分了,讓她輕裝上陣。”
李娉搖着頭說:“我不用,我能行,走吧。”
很明顯,李娉不行了,她臉色很不好。倒是馮園園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是耐力特別好。走到現在,只是微微臉紅,粗氣都不喘。
馮園園過來,幫助李娉把負重都放下來,我們幾個把東西都分了。
虎子看着李娉說:“這下總行了吧!”
李娉說:“其實我沒問題。”
虎子說:“嘴硬沒用,得腿硬纔行。”
虎子對我說:“老陳,以前和我們一起走的女同志,那可真的都個頂個的女中豪傑。你這次是怎麼選人的?”
我說:“現在講的是高科技,以前那一套喫不開了。要不是李娉,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仙谷在什麼位置。你能跟着大雁一直跑到仙谷嗎?”
虎子看着大鐵說:“大鐵,你來過這邊嗎?”
大鐵說:“虎子叔,我沒有來過這邊,但是我熟悉這邊的大山。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把大家帶溝裏去。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嗎?山下有河,河裏會有一種白魚,我們今晚有口服了。”
虎子看着我說:“老陳,今晚喝二兩。”
我說:“到了山裏不能貪杯,最多喝二兩。”
虎子說:“也得看度數。”
我們沿着一條山脊往前走,越往前走,就感覺那座山在往後走。
李娉雖然是輕裝上陣,但很明顯,還是快走不動了。
我知道,這還只是今天呢,到了明天早上,她這雙腿恐怕就廢了。到時候再想走,就得有人揹着她纔行。
我小聲問她:“還能堅持嗎?”
李娉看看我,她臉色蒼白,臉上已經全是豆大的虛汗了。
我知道,她脫力了。
我大聲說:“大鐵,我們休息一下,我們喫午飯吧。”
我看看錶,這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