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熟人打來的。是屍影。
我雖然有她的號碼,但是我倆可是一直都沒什麼聯繫,只是在兩年前,她想弄一批貨,問我手裏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我回絕了。之後就再也沒聯繫。
她突然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呢?
秦維諾說:“誰呀?你咋不接啊!”
我這才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屍影說:“老陳,在哪裏了?”
我說:“在外地,找我有事嗎?”
屍影說:“我聽說你在天府城啊!”
我說:“你聽誰說的?”
屍影說:“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說,你在不在吧。”
我說:“我在。”
屍影這時候笑了,說:“巧了,我也在。見個面吧,晚上我在三國酒店等你。”
我說:“我有點忙,有時間我再聯繫你。”
“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嗯了一聲說:“確實沒時間,能我忙完這段,我聯繫你。”
屍影說:“那好吧,改天我再約你。”
我掛斷了電話之後,把電話放進了我的挎包裏。身上背一個挎包是我多年的習慣了,從上學到修河,然後到了京城,一直到現在,我都是包不離身的。有點東西放裏面,非常方面。
秦維諾說:“朋友啊!”
我說:“老朋友了,屍影。”
秦維諾說:“我好像聽過這個人,她找你幹嘛!”
我仰望着天空,一邊思量一邊說:“未免太巧了吧,這麼久不聯繫,這麼一聯繫,竟然她也在這座城市裏了。你說一個文物販子,不在京城,不在長安咸陽那一代,跑這天府城幹嘛來了?難道是聞到味兒了嗎?”
我說:“她在這裏出現,還能有什麼事呢?我實在想不出一個文物販子在這裏出現,是爲了什麼?旅遊?也不排除是來旅遊的,趕巧了。”
我看着前面用手一指說:“我們走。”
很快我們就順着這條直道到了白馬山下,卻發現白馬山上種滿了橘子樹,此時已經碩果累累,有果農在揹着藥壺在給橘子樹噴灑農藥。
我用眼一看便知,這大墓就在這白馬山前,就在這一大片橘子林下。這看起來像是一座漢朝時期的大墓,實行的是覆鬥形封土的規制,規模龐大,還真有可能是劉備的大墓。但是這墓門在哪裏了呢?
我四下打量,這麼一看,有一條柏油路順着東邊的小河上來,一直到了山坡上,道路一直向北,朝着山裏而去。
就在這山坡上的路西,有一座很大的宅子,這宅子有年頭了,我指着說:“過去看看。”
我們下了司馬道,順着小路在山坡上前行,很快遇上了一箇中年男人,他是這裏的果農,打完了一壺藥,下坡去河裏取水。
我喊了句:“大哥,問你個事啊,山東邊有那麼大一個院子,那是一戶人家嗎?”
這大哥說:“很久之前是一戶人家,是這裏最大的地主。後來這地主被打倒了,這院子就被生產隊給佔了,當了大隊部。去年吧,突然來了一個女人,拿着房契回來了,說這房子是她家的,因爲這件事,還和大隊部打了官司。還別說,這官司人家答應了,這宅子大隊部就騰出來了,還給了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