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格德米斯的形態是一個穿着壽衣的乾瘦老頭,頭上還戴着一頂瓜皮帽,彎着腰,手裏拄着一根柺杖,看起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這麼一個玩意。
但是走起路來一陣風,速度非常快。胡俊傑在地上放了一個繩套子,這乾瘦老頭一隻腳就踩了進去,胡俊傑這邊的人一拉,直接就把老頭子拽倒在地,一溜煙就拽進了院子裏。
這老頭子在地上不停地掙扎,彈跳,身體就像是一條上岸的魚。
他的力氣特別大,但是怎麼也大不過那幾個小夥子。小夥子們上去就把它按住了,然後捆綁了起來,一直就擡進了後面的房門。
格德米斯不會喊叫,也沒有同伴過來救它,倒是顯得有些可憐了。
我對林素素說:“我過去看看。”
林素素說:“我也去。不能讓他們胡來,我們要求他們放了這格德米斯。”
我說:“胡俊傑不會聽我們的。”
林素素說:“他聽不聽是一回事,我們要求不要求是另外一回事。”
我點點頭,然後和林素素直奔裏面正房。
我們進了正房門的時候,看到格德米斯已經被胡俊傑綁在了大廳的柱子上,這格德米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把柱子晃倒。
進屋之後,林素素大聲說:“胡俊傑,你不能綁架它,快把它放回去。”
胡俊傑指着說:“你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這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的話,我就不叫綁架。”
胡俊傑拿着一把三棱刺看着格德米斯,他說:“我得研究一下怎麼弄死它。”
說着,一下就刺進了這格德米斯的胸口,拔出來的時候,傷口開始淌水,沒錯,從傷口裏流出來的是水,清澈透明的水。
胡俊傑用手摸摸它傷口流出來的水,在鼻子上聞聞,又用舌頭舔了舔,吧唧了兩下嘴巴後,他說:“竟然是水。”
格德米斯並沒有死去,只是掙扎了幾下。
胡俊傑用三棱刺直接刺進了它的額頭,拔出來的時候,還是流水,水順着臉往下流,流到了下巴上之後,接着往下滴滴答答,流速還是很快的。
但是這格德米斯還是沒有死。
這格德米斯是沒有命門的,它們的命門就是那棵大樹,大樹死了,它們也就失去了催化劑的來源,也就死了。靠着刀砍槍打是沒用的。
我沒有過多的說格德米斯和大樹、妖精之間的細節,胡俊傑能想通就想,想不通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這混蛋表面上願意配合我,實際上他最想做的就是和我對着幹。我要做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反着來的,他最後很可能會幹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我有一種感覺,因爲白皙的事情,凡是和我有關的事情,胡俊傑的心態是崩潰的。所以,只要有事情和我有關,胡俊傑所表現出來的行爲都是過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