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長生,去哪裏?”
“我出去一趟。”
雲長生很敷衍地說了一句,然後對着我說:“走吧。”
我和雲長生要繞過吳靜,偏偏這個女人竟然一伸胳膊攔住了我們。
她說:“長生,我有事和你談。”
雲長生說:“我回來再說。”
她說:“現在就要說。”
雲長生接下來沒有再說話了。
吳靜說:“跟我上樓,馬上。”
雲長生沒有動,我知道,雲長生不想上樓,但是我看得出來,雲長生很怕這個吳靜。
吳靜看着我說:“我要和我丈夫說幾句話,你放開他。”
我說:“他想和我們走,你也看出來了,他和你無話可說。”
“我們的家務事你也要管嗎?你管得太寬了。”
南宮靜怡往前一站攔在了我和雲長生的身前,她舉起了工作證,很嚴肅地說:“恐怕不是你的家務事了,雲長生同志現在是我們的證人,他現在就要跟我們離開。”
吳靜一笑:“我怎麼知道你這東西是真的假的?你們來找我丈夫,起碼要通過派出所纔行吧,我們不認識你這個外人。還有,你不是香港來的畫家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公安了?你是妖精啊!”
南宮靜怡說:“請你配合我的工作。雲長生同志必須和我離開這裏。”
雲長生看着吳靜說:“讓我走,我受夠了,我真的都受夠了。”
突然,又有一個女人站了出來,是酒巷裏開酒鋪的素情。
她看着雲長生說:“你受夠什麼了?雲長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錯了?”
我從這裏面感受到了異樣。
接着,門口聚了很多人,把我們三個就堵在了門內。南宮靜怡大聲說:“我是公安局刑偵科的公安,我叫南宮靜怡,我這次是來曼邦辦案子的,你們這是妨礙我執行公務知道嗎?”
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很堅定地看着雲長生。
雲長生不敢看這些人,她目光躲躲閃閃,渾身顫抖了起來。我感覺得到,雲長生的精神不是很好。
我對雲長生說:“別怕!”
吳靜看着我說:“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我不爲難你們外人,你們立即離開我們曼邦,曼邦不歡迎你們。”
素情大喊:“你們還不走嗎?”
這兩個女人這麼一說,衆人都跟着喊了起來。
“滾出曼邦!”
“我們不歡迎你們。”
“滾!”
……
雲長生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我看到他額頭上全是汗,脖子裏也全是汗。他開始逃避,往我身後躲。
我一把拉住了他,我說:“雲長生,你很怕他們嗎?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站直了。”
南宮靜怡小聲說:“雲長生,只有你能幫自己。我希望你勇敢一些,只要你站得直直的,高高的,把身體挺起來,你就是無敵的。你想想死去的人,她會給你勇氣的。”
雲長生聽了之後,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他真的就把身體挺了起來,擡起頭看着素情說:“你,你還釀得出又香又醇的十里香嗎?”
素情說:“你說什麼?”
雲長生說:“我在問你,你還釀得出香醇的十里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