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又扔給我一個:“老陳,你戴個大的。”
範離上去自己選了一個小的戴在了胸前,她說:“這麼多像章怎麼就不要了?”
我解釋說:“1970年的時候,主席知道了大家都在用鋁造像章的事情,這是極大的浪費,他針對這件事批覆了四個字——還我飛機!”
柱子說:“爲啥是還我飛機?”
虎子說:“你真是傻柱兒,造飛機也要用鋁啊!”
我說:“這才爲造像章踩了剎車,大家也就都不造了。這像章的事情也就開始逐漸降溫了。主席去世之後,戴的人逐漸就少了。我分析啊,這寨子的人離開這裏的年份大概在80年左右。”
虎子說:“這才十來年啊!”
我嗯了一聲說:“沒錯,十來年。”
範離說:“好好的一個寨子,人們怎麼說走就走了呢?會不會是瘟疫?或者是鬧了什麼災!”
虎子這時候突然警惕了起來,他賊眉鼠眼地看看周圍之後,湊到了我身邊小聲說:“老陳,不會有什麼怪物吧!”
虎子肯定是想起了沙漠裏的事情,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我說:“還能有什麼呀!你覺得這裏會和沙漠裏一樣,有外星戰艦,有老臘肉嗎?”
柱子這時候突然抽動了幾下鼻子,他說:“這裏有豬。我聞到豬糞味兒了。”
說完,柱子帶着我們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在路旁發現了大量的豬糞。
柱子繼續帶着我們往前走,就在前面一棵超級大榕樹下,趴着幾十頭豬,這裏面有粉色的家豬,有黑色的野豬,還有花豬。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野豬就朝着我們衝了過來。
虎子大喊一聲:“臥槽!快跑。”
我們轉身就跑,虎子第一個上了牆,然後蹲到了牆頭上。
林素素和範離跑進了一間屋子,兩頭野豬隨後就追了進去,很快她倆都從二樓的窗戶跳出來了。
而我這時候則爬上了一棵小樹,一隻野豬在樹下仰着脖子在盯着我呢。
林素素和範離從樓上跳下來之後,被野豬追得實在是沒處去,先後都跳進了一個大口井裏,野豬這纔不追了。
野豬特別危險,這東西弄死的人比老虎和獅子都要多,它的危險程度比毒蛇要高好幾倍。見到趕緊跑就對了。
我又往上爬了爬,然後坐在了樹杈上。樹也只有碗口那麼粗,我坐上面晃晃悠悠的,我還真擔心野豬把樹給咬斷了。不過野豬並沒有這個愛好,只是仰着頭看着我。
而我這時候看向了遠處的柱子,他此時竟然在哈哈笑着,身邊圍了十幾頭豬,爭着搶着讓柱子摸頭和大耳朵呢。
接着,柱子竟然抱起來一隻小豬崽子,小豬崽子也特別喜歡他,老老實實就讓他那麼抱着。
很明顯,柱子和豬纔是一家人啊!
我喊:“柱子,救救我啊!讓這豬回去。”
柱子說:“那是野豬,不聽我話。我只能試試。”
柱子在那邊叫了起來:“了了了了了了了……”
這麼一叫,這些豬還真的就晃晃悠悠走了。
林素素和範離這才從井裏爬了上來,倆人都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