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請問,這是陳原的家嗎?”
我說:“我就是,您找我嗎?”
姑娘這時候解開了呢子大衣,從脖子裏拽出來一樣東西遞給我說:“你看看這個就都明白了。”
我接過來一看,這玄武摸金符。我把東西還給姑娘,我說:“範天豹範老闆讓您來的,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就行了,沒必要跑一趟。”
姑娘說:“我叫範離,範天豹是我哥。”
林素素說:“挺冷的,進來聊吧。”
範離說:“不進去了,幾句話說完就走。”
我說:“什麼話?”
“前陣子我哥去了趟雲南,把我家老祖的屍體揹回來了。您知道這事兒吧。”
我說:“我知道這事兒。”
“回來後就開始發高燒,燒燒停停,一直就沒太當回事。最近我哥突然就嚴重了,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身上開始出膿包,看了很多醫生都沒看好。後來請了個老中醫,老中醫看了之後,說我哥好像是中了蠱。”
說到這裏,範離停頓了一下,她說:“我知道不該來找您,但是我哥昏迷的時候一直說胡話,說得最多的就是‘老陳,救我,陳爺,救我。’雖然我有您的電話,但是我知道,這種事必須親自跑一趟纔行,這也是我的誠意。”
我說:“我怎麼救他?”
“你哥什麼都沒說嗎?他們去了幾個人?別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範離說:“回來的人說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住進了一家苗寨,我哥在苗寨消失了三天,三天後我哥回來之後又走了,又消失了三天。前前後後,六天和他們不在一起。”
“你哥還熬得住嗎?”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我說:“還能熬多久?”
“老中醫說,照顧的好的話,十年八年也熬不死。他自己遭罪,全家都跟着遭罪唄!”
我說:“這麼晚了,進來吧,你先在這裏住幾天。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完,有個三天左右吧,處理完了,我和你先去赤峯看看範老闆。”
範離說:“我在北京飯店定了房,明天的火車票我已經買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去,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很多事需要我回去處理。”
說着,她遞給我一個紙條,她說:“這是家裏的地址和電話,去之前打個電話,我去火車站接你們。”
我說:“好,您先回去。我這邊忙完了肯定過去。”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戶口的事情,既然範天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託幾天也沒啥關係。
目送範離走了之後,林素素說:“這範離長得真漂亮。”
我說:“漂亮嗎?我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