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舉着手說：“這裏有燈，我對燈發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說：“你說的不真，起碼還有一個人進去過，也安全出來了，她就是你的老闆。她是個女巫，而且她得到了盤絲大仙的真傳，能輕易把人變成一個皮包骨的乾屍。一旦有人挑戰她的權威，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出手了。你們這些船上的人，都聽她的。”
林忠把頭晃得和撥浪鼓一樣，他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說的我真的不清楚。這樣好了，你們要是不信我，我打開門，你們進去瞧瞧吧，只要你們有膽量就行。對了，你們要是能殺了這女妖精，我可以告訴你們神廟的位子。怎麼樣？”
我說：“這算是一個條件嗎？”
林忠說：“算是吧，只要你幫我除掉這個女妖精，別說是一個神廟的位子，我還可以送你這島上的任何東西。金子，你要多少？”
我說：“要是我要人呢？”
“人？”林忠扭頭看看身後的兩個摩登女郎，說：“你是說她倆嗎？想不到老陳你不喝酒，不抽菸，你好這口兒。”
我說：“不是她們，我要她！”
我扭頭看看曲優優，我說：“我幫你除掉這盤絲大仙，你把她送給我吧。”
我說：“我就要曲優優，怎麼樣？”
林忠說：“礦上的人一輩子不許離島，你別讓我壞了規矩。船上的女人隨便你選，礦上的真不行。”
我說：“曲優優的媽媽是礦上的人，曲優優不是。她是在這裏出生的，出生的時候是個自由人，沒賣給你們。”
林忠說：“何必呢，你這讓我很爲難。”
我說：“既然你爲難，那我們就先不談了，我們先回去，你好好考慮考慮，三天之內給我答覆。超過三天，我們掉頭就走，你不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去找好了。一年找不到就找兩年，兩年找不到就找三年。”
林忠說：“也許這輩子都找不到。”
我看着林忠說：“你放心，不會再來求你的。”
我這時候站了起來，虎子也跟着我站了起來。我把曲優優拉了起來，我說：“走了。”
林忠拿起了酒杯來，大聲說：“送客！”
說完，自己幹了一杯啤酒。啤酒沫粘在了他的嘴脣上，他用舌頭舔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