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親自給算盤上拴了揹帶,背在身上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她正在替牙,一笑露出了小豁牙子。
看着這一家人賺錢後的快樂,我們三個都跟着開心了起來。
這天晚上,我們是在老柴家喫的。我還喝了點酒,不多,就一杯啤酒。
回到工地躺在牀上我就在想,這老朱家這兄弟九個還會怎麼做呢?強攻不行,估計就要用別的招兒了。但不管他們做什麼,我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對等打擊。
通常這樣的惡霸都有一個奇怪的邏輯,那就是他們覺得自己有特權。自己可以對別人使壞,但是別人沒有權利用同樣的辦法對付自己。
他們覺得別人不敢像自己這麼壞。其實這個邏輯是錯誤的,起碼在我這裏是不對的。我是敢對他們使壞的,而且比他們還要壞。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老柴就跑來了,說老朱家的人把肉聯廠的車攔在了鎮外不讓進,搬了一根大木頭攔在了路上。
我笑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搶東西了嗎?”
“只是攔路,沒搶東西。”
我說:“諒他們也不敢。”
我穿好衣服之後,去敲虎子和林素素的房門,這時候天還沒大亮,倆人睡得正香。
起來之後,我們梳洗一番之後,就和老柴一起去了鎮上,到了進鎮子的路口的時候,果然看到一羣人在這裏攔着肉聯廠的車不讓進。
我到了第一眼就看到了朱濤和朱老三這一對叔侄。
朱老三指着地面說:“這塊地是我家的自留地,當初鎮上修路從我家自留地裏過,我爲了讓大家方便才讓出了自留地。現在好了,不給我方便,大家都別想方便,這自留地我不讓了。”
老柴說:“確實是朱家的自留地,不過當初已經說好了啊,生產隊從別處給他們補了地了。”
朱老三說:“補了地我不稀罕,我就要自家的自留地,我錯咧?有理走遍天下,你們隨便告,我不怕!”
我說:“行,你有理,我們不走你的自留地。”
我對虎子說:“虎子,回去把鉤機開過來,修路。”
虎子指着朱老三說:“有你丫哭的時候。”
鉤機在四十分鐘之後到了,只用了一個小時,就老朱家自留地外面修了一條路出來,反覆碾壓之後,肉聯廠的車順利進了鎮子。
我站在地頭上,看着朱老三和朱濤說:“你家自留地是你家的,還給你們了。”
朱老三一哼說:“行,我們走着瞧。”
朱濤指着老柴說:“老柴,北京人不可能在這裏住一輩子,北京人走後,你怎麼活?想過嗎?”
老柴膽子小,不敢說話。
我笑着說:“朱濤,我臨走要是收拾不服你,我就宰了你。”
朱濤臉色頓時變了,他說:“我不信你敢殺人!”
我直接拿出刀子來了,把刀刃唰地一聲推出來,我說:“你來試試,看我敢不敢宰了你。”
朱濤哪裏敢過來試試,和朱老三一商量,轉身就走了。
虎子說:“敢攔我們路,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說:“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把鉤機開鎮上去,我們免費給大家修排水渠。我看鎮上的路也都壞了,連修路帶修排水渠,閒着也是閒着,學雷鋒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