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從裏面忽地一下冒出了大量的寒氣,形成了一團霧將我們包裹了起來。
我頓時就打了個冷戰,大聲說:“停一下,不要推了,應該是推到底了,現在可以擡起來了。這個棺蓋的構造應該和高壓鍋差不多。”
林素素在旁邊笑着說:“還懂高壓鍋呢呀!真不簡單麼!”
虎子此時正伸着頭看棺材裏呢,他擡起頭說:“老陳,這是個姑娘嘿!”
同學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從打開的這四十公分處看裏面了,瞬間同學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想看也看不到,我只能大聲說:“同學們,我們先把棺蓋擡起來。”
大家這才散開了,我也沒顧得上看,而是把棺蓋擡了起來,慢慢地挪到了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架子上。
這棺蓋非常重,我估摸着能有七八百斤。我們放下棺蓋的時候,常老和段教授他們一干人已經圍到了棺材周圍,又把棺材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和虎子、林素素只能在後面乾瞪眼兒了。
第五琴這時候從後面走了進來,也站到了我們的身邊,她說:“我聽說打開了啊!看到了嗎?”
虎子說:“穿着水藍色的長裙,婀娜多姿,頭髮特別黑。只是沒看到模樣,戴着一個金面具呢。不過那面具應該是按照臉打造的,看面具就特漂亮。”
我說:“乾屍嗎?”
虎子把頭搖了搖,說:“身材非常好,不是乾屍啊!是鮮屍。”
我說:“不用急,等下就輪到我們看了。”
第五琴說:“我來得正是時候是吧!”
我說:“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第五琴說:“我掐着點兒來的,看完了熱鬧我就去放羊啦。”
“得嘞!”我說,“虎子,我們過去。”
我和虎子帶着那八個壯小夥圍了上去,剛纔那些人也就撤了下來。
我們一步步走上臺階一樣的槨板,到了棺材旁邊之後,大家一起圍着看了進去。
我看到的是一位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美人,她的頭髮梳理在頭頂,露着長長的脖頸,脖頸的皮膚紅潤有光澤,和活人沒有任何區別。她雙手放在小腹處交叉,躺在裏面顯得非常端莊。
在她的臉上蓋着一個黃金面具,勾勒出她精緻的五官來。
在她身體旁邊,放了一些她的日用品,有化妝盒;有一支毛筆;散落在四周有一些五銖銅錢;有一面銅鏡;幾個有蓋子的小罐子,應該是茶葉罐;還有一個坐姿的黃金小老鼠;一條十釐米高站立的金龍;一個木質鑲嵌了金邊的酒杯;一個青銅小烏龜;兩隻玉蟬;還有幾個跪在兩側的陶俑。……
她的隨葬品要比一號棺的男主人要多一些。
她的長裙一直到腳面,只露出來一雙灰色的布鞋。我看看鞋底,一塵不染的千層底。看得出來,這鞋是專門用來給她殉葬的。
看她修長的手非常乾淨,指甲修理的整整齊齊,皮膚細膩光滑,沒有半點瑕疵。看起來就像是活的。
我說:“大家看夠了嗎?”
虎子說:“差不多了,老陳,這裏面的東西很值錢吧?!”
賈大春在一旁小聲說:“虎哥,這裏面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啊!我的天,這些隨葬品簡直太精美了。你知道嗎?同學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黃腸題湊內的文物不下三萬件,這要蓋一個多大的博物館啊!但精品卻都在這裏面了,女主人棺內這些東西,比其他三萬件都要更有價值啊!”